按理来说,太子身后都是要跟一众奴婢的,少说也得有贴身的g0ngnv两名,n娘一位。他自然是都有的,可惜这些贴身的g0ng人都以“照顾皇后不周”为由,在先皇后殒命当日被处以极刑,跟着先主一同去了。
所以眼下到了行云的宅子里来,他只身一人,没人伺候他穿衣洗浴,没人为他洗衣铺床,叫她们在生活上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饶是如此,还不叫人苦恼,无非是专门安个人伺候他。可年幼的太子殿下有个从圣上那里学来的坏毛病——生x多疑,觉得这世上只要是个人,就是来害他的。
起初她只当他是因为亲生母亲的离世,因为最亲近的人被旁人陷害了才如此行径,但时间一长,同他相处久了,她才恍然意识到,这习惯就是天生的。
他不许除她之外的任何人接近,就是自小跟她在闺阁长大的小芫也不行,每每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便要绕个大远,从自己的屋里走来,走到她跟前让她帮忙,说话做事,直来直往,“母妃,我没办法一个人沐浴。”
岑开霁也不会给自己穿脱衣服,所以从小芫去伙房烧水开始,就一直待在她屋里不肯走,两只眼睛真诚且直白地望着她。
那时候行云还没见过男人的身子,就算是幼童也一样,听见他的话,从正忙着的事情里抬起头准备回应他的时候,大脑突然就短路了,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没错,事实如此,别说太子了,她从前在家的时候,这种生活琐事也是有专人伺候的,现在让他纡尊降贵自己动手做这种事情,被圣上知道不得砍了她的头。
她现在可是小家伙的母亲。行云在心里说服自己,又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把面上的cha0红压了下去,冷静地喘了几口气,而后转回头看着他开口答,“等我缝完手里几针就去帮你,很快。”
他不着急,点点头后自己找了个凳子在她身边坐下来,接着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问她,“母妃是在给父皇做衣裳么?你还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穿多大尺寸。”
先皇后在的时候,每年都要给圣上做这么一套好看的衣裳,太子去请安时,常常能看到放在母后腿上的华贵绸缎。时间长了,他也就知道这些后g0ng的nv人心里都在想什么,互相争斗,以及讨好父皇。
行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当然是给殿下做的。你从前的衣服都放在皇后g0ng里,我位份低,没办法替你拿来。小芫前几天去学堂接你的时候听了些风言风语,说那些世子在背后笑你整天只穿两套衣裳。”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大概是提到母亲一职,她就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虽不器重自己,不会到哪里都带着自己,也很少在人前夸赞她,但只要是需要自己出席的各种场面,都会提前为自己准备新衣裳,且定是时下的新款,绝不让她在同龄人前丢了面子。
所以她也不能让太子殿下在那些臣子面前丢了脸面。
“我的衣裳从来都是织造署成箱送来的。”小家伙诚实地在她面前炫耀自己曾经的富裕。
她闻言抿了抿唇,又无助地底下了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同他道歉,“殿下,我b不得皇后娘娘,如今拿到手的月例买不起织造署的成衣。若是圣上某一天想到我了,我肯定好好表现,争取谋个好一些的官职,多赚些钱来给你花。”
行云还没有得到圣上的恩宠,如今的位份不过刚入g0ng的秀nv,除了这所偏僻的宅子,一个月二十两的份例,什么都没有。
二十两对于她和小芫来说,绰绰有余了,但要是他也跟着一起,便完全不够。就是现在手上拿着的这些布匹,还是她动了双亲陪嫁带进来的小箱子,用几支成se圆润的玉钗同负责的g0ngnv好说歹说求了几日才换来的。
他听完行云长篇大论的解释,果断摇摇头,指着她手里拿着的布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没有人给我做过衣裳。等母妃过几天做好了,我要天天穿。”
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她同他相处的,偶尔背给她听,也会把功课做得好到让所有先生表扬,然后安慰她不要心急,耐心等先生们将自己的学习情况转告父皇。说不定父皇觉得她这个母亲当得好,就肯来见她了。
很难想象,这种话居然是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嘴里说出来的,一点也不叫她为难。
所以她是打心底喜欢这个并不熟悉的小人,也会笑着收好手里七零八碎的杂物,伸出手牵他,一同往浴房去。
岑开霁则站在她面前,睥睨着,像缩小版的九五之尊,向外张开双手,安静地等她蹲下身,半跪在他面前,伸出手替他解开衣物上所有的暗扣,再拿着浸润的手巾为他擦拭身t。
也就是如此和他相处了快一个月的时候,行云才忽然反应过来,圣上、双亲、长姐要她来g0ng里g嘛来了。他们要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太子的身上,要当得起他的母亲,要为他日后的宏图伟业铺路。
临近秋末,g0ng里要办一场庆典,大抵是皇后娘娘的丧期已过,需要些热闹的动静。如此盛宴,太子殿下肯定是要出席的,只是意料之外的,圣上派人来话,说要她这位完全不入流的养母也一同前往。
她得知后开始没来由的惶恐,连着几日都在想,要是圣上和太后娘娘知道自己把太子养成了这幅普通的模样,会不会赐杯毒酒让她自裁。
她还不想si,她也不想和他分开。
这样的思绪一直延续到了与会的当日,她替太子换上新做的衣裳时,强烈的恐惧让她突然失了神,陷入无止境的胡思乱想。
岑开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头看着她,看着穿在身上她熬了好几夜才终于赶在庆典之前做好的新衣,扯了扯唇角,嘱咐道,“母妃,今天在庆典上,什么都不要吃,酒水也不许喝,就是父皇让你吃的东西,你也别往肚子里咽,含在嘴里等出来的时候吐掉就行。”
这话说的,把她从乱七八糟的想法里拽了出来。许是他多疑的x子又冒出来了,她拍了拍太子衣袖上的灰尘,出言宽慰,“那种场合,谁敢害我们。”
太子知道她不会信,也不多说些有的没的说服她,只开口答,“母妃,我想你多当我几天母亲。”
“至少陪我一起长大吧。”
长大,这种属于孩子独有的充满期待的词汇,被他用在了少nv的身上。真难得,他们相识不过三十七天,b她和家里阿妈相处的时间都短,但他却要nv孩陪着他。
行云必须承认,她被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打动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是她待在这里,面对无止境孤独的唯一的陪伴。
“殿下为何这样信我?”她没忍住,直接开口问了。她一直好奇,自己只是皇后的妹妹,从前不但和他不相识,就是对长姐,也没什么记得起来的印象,所以实在不理解这孩子亲近自己的理由,再问,“是因为我和皇后娘娘长得十分相似么?”
一定是因为她和姐姐很像,双亲才会跳过上面的两位姐姐把她推出来,一定是要她来当皇后娘娘的替代品了,少nv在心里笃定。
岑开霁摇头,看了眼少nv身上穿着的毫不起眼、朴素、单调的裙裳,否认道,“不是。母妃和母后一点儿也不像,无论是品x还是样貌。”
那就怪了。
他又盯着行云耳朵上挂着的玉坠子看了几眼,继续解释道,“因为母后的心里只有父皇,而母妃的心里,只有我。”
没想到他会把实话说出来,叫她的笑容一时间僵在脸上。
这也正常。要她对一个和自己父亲年纪一样大的,到现在也没见上面的老男人产生那种想法,实在困难。再加之,原本她就对感情不抱幻想。
但她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记得自己是他父皇的nv人,心里一点儿也不在意圣上实在不像话,于是尴尬地企图掩饰下,开口解释道,“我以后肯定也会想着圣上的。”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的、故意的、如此强调的同他说这句话,只是在听到她的辩解后,不动声se地冷了冷表情,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新衣,踢了踢下摆,要引起她的注意,而后出言,“衣摆皱了。”
说回出席盛宴。在行云眼里,后g0ng举办宴会同父亲母亲设宴邀请好友亲朋聚在一起吃饭喝酒没有半分差别。
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在家里她只需要与皇城里的贵门庶nv打交道,不好应付的、脾气坏的都有姐姐帮忙挡下,所以无论是早些到场,中途跟着人流钻进会场,还是迟到,都没人关注到她。她就是那个社交圈子里的透明人。
而出席g0ng廷宴会,又顶着刚进g0ng的秀nv头衔,还领着太子前往,不论什么时候到,都是大家最关切的视觉中心,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掉。
所以一路上被他领着si靠路边走,低着头,默数脚下的石砖,什么地方都不敢乱看,生怕冲撞了大人物。
贵妃一行人就是在大殿门口与她碰上的。那位三十出头的华贵nv人,被人簇拥着、被人附庸着,趾高气昂地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正看见站在她身边的太子殿下,又看见没有一点身份地位的她,轻蔑地笑了一声,伸手指了个小g0ngnv过来叫她。
岑开霁听见g0ngnv的话语,抬头看见那个nv人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估计是不许她一个人去,或者说,g脆带着她过去,一同请安。
“霁儿见过贵妃娘娘。”他率先行礼,之后又开口把贵妃身边七七八八的娘娘们都给她指了一遍。
太子虽然年龄小。其实也不小了。但是他清楚行云进g0ng的这一个月只待在那间偏僻的宅子里,整日只同g0ng人们来往,根本不认识通往大殿的路,也辨不出父皇到底有多少位养在g0ng里的nv人。如果不帮她,还没等到她见到父皇,就会被这些不怀好意的娘娘们欺负个遍。
同他料想的不差,尽管父亲给她见过这些娘娘的画像,可在这种不敢抬眼、不敢正视对方的场合,她是真的认不出来在场的都有谁。还好太子殿下告诉她了。
行云微微吐了一口气,又悄悄地松了他的手,紧接着毕恭毕敬地朝各位娘娘们行礼。
“你就是先皇后的妹妹?模样、气质同她差得也忒远了,真不知道太傅是怎么想的。”贵妃娘娘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还以为来的是个狠角se,要不然也不至于要先皇后临si前刻意问圣上把她讨进来,现在看来,她们行家把宝都押在行云的身上的这一步棋算是下错了。
“回娘娘,正是奴婢。”她就盯着脚下的两块石砖,哪儿也不看,这么仔细地回话,打着十二分的jg神。
以她现在的地位,贵妃自然懒得同她多说一句话,掉价,所以这眼神转到了许久不见的岑开霁身上,忽然奇道,“倒是太子瞧起来b月前壮实了不少,如今也有个模样了。”
小家伙可b他们初见时重不少,那胳膊、那腿脚、就是脸蛋儿都跟着圆了一圈。可自己心里清楚与别人实打实得瞧出来完全不同,行云听见贵妃娘娘说的这话,没来由的无b骄傲,心里甚至禁不住偷乐起来。
他的手又攀了上来,将她藏在衣袖里的手拉出来,光明正大地拽着,回答,“是母亲养得好。”
之所以不称呼她为母妃,实在是因为她尚未从父皇那里领来头衔,乱说乱叫会被这群nv人抓住把柄。他当然是觉得叫什么都没差,可以这称呼把她喊得直接愣住了。
母亲,自称为母亲同被别人称作母亲意味又全然不同。她何德何能。于是挺直了腰背,偷偷地回握住了小家伙的小手,把它捏紧、抓在手心里。
“那种nv人能养好个什么,还是趁早交出来寻个有身份地位的带,别磨灭了太子殿下身上的贵气。”贵妃完全不屑,又瞥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大殿。一行人浩浩汤汤的来,又浩浩汤汤的走。
石砖铺的路上剩了他们俩。行云动了动有些僵y的脖颈,悄声同他解释,“刚才是因为我得同她们行礼。”总不好因为牵着他而怠慢了各位娘娘。
“嗯我知道。”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事情,拉着她的手就要跟着她们的脚步一同进殿了,“母妃,你别怕。有我在她们不敢欺负你。”
要说刚才,她的确是害怕的,可现在又不怕了。她可是当母亲的人,怎么能叫孩子站在前面,便笑着回答,“我不怕,我肯定会陪你长大的。”
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她怎么能不陪着一起长大。
大殿内部的安置是根据各g0ng娘娘的位份排列的,许是特别传召的缘故,给她排在了从三品贵嫔的位置上。
行云来之前没想到会得到如此殊荣,所以穿的还是从前身处闺阁时的着装,淡雅、朴素,就连发髻都是未出嫁的式样。
等到跟随领路的g0ngnv走到席坐上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与其他娘娘相b,自己实在是简朴的过分,不得t,不适宜,甚至还有种故意博取众人关注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且不提在座的各位对她特立独行的衣着产生什么看法,就是圣上远远瞧见了,也要皱眉说几句。
她不该来的。可惜少nv没有选择的权利,如今骑虎难下,只能y着头皮面对接下来要应对的状况了。
还没走到席位上,太后娘娘身边的nv官就来寻太子了,说是一个多月没见,想念得紧。他认识那位姑姑,所以站起身准备跟她过去了,离开之前想起了她,便回身来找,像个小大人一样开口叮嘱道,“母亲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行云伸手最后一次帮他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强压下心里的慌乱,笑着回答,“好不容易同太后娘娘请回安,多陪她说几句话,不用管我。”
他抬头认真看了看母妃的神情,也不知道心里都想了些什么,开口解释,“太后娘娘向来不喜欢母后,也不喜欢我,我和她没什么话好说。”这时候的太子殿下只知道用“喜欢”一词衡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只亲近真正对他好的人。
这可不行。行云把他拉到怀里,耐心地同他说,“殿下,我不知道你们从前是怎样的。如果她们曾经对你不好,我日后会努力帮你讨回来公道来。可现如今,她毕竟是你的长辈,就像我于你的关系一样。你该多说些好听话。”
他没有回答,可能有些理解不了她的想法,觉得自己既然是太子,是这座皇g0ng里b寻常的更难更长,通篇的生词难字,叫她忍不住对着油灯微微蹙了眉。大约是知道自己读不懂了,g脆唉了声,出言,“殿下学的东西越发多了,我是没办法再帮着查阅……”
光凭这两句也叫他看出今日的不对了,以前母妃遇上看不懂的,只会饶有兴致地向他讨教一番。这会儿又是落泪又是唉声叹气的,没来由的沮丧,肯定是在父皇那里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不会的你用朱笔g出来便是,明儿午后,我在母妃那里用过饭,给你都讲一遍。”他指了指放在笔架最左的,大方地让她自己拿起来g选,颇有一副要当她小先生的架势。
但她摇了摇头,大概是有些累了,无论是身t还是内心,都感到说不上来的疲倦,便回答,“夜深了,殿下早些shang歇息吧,我帮你整理好床铺也去休息了。”说完半撑着身子走到他的床边,将他原本就铺得整齐的被子多此一举地收起来,又弯身整理好垫子的每一个角,再缓慢地将那床一点也不乱的被子铺回到它原本在的位置上。
越来越怪了。这个时辰,她向来是先给自己洗面脱衣,然后再一同shang陪着他睡一会儿,整理床铺都是清晨起来之后才做的事情。莫不是母妃病了,怎么都分不清黑天白夜。
“母妃身t不适么?”他从不藏话,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脱口而出。
她听见问话,微微愣了愣,没想明白他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不舒服的,她都走的这样慢了。旋即开口,“肚子有些疼。”没必要瞒着他,他迟早会知道的,与其胡乱编一通,不如实话实说。
“?”岑开霁原本还站在那里,这会儿已经走到她身边了,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几眼,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在他准备开口追问之前,行云把话都说完了,“一点小事,过几天就好了,殿下别多想,就是这会儿难受。”她也不好把这种事掰碎了讲给他听,也不好描述刚才发生的都是些什么混乱的场景,更不想回主屋面对满地的狼藉,就是想来他这里逃避一会儿,就一小会儿也行。让她喘口气。
“父皇不喜欢母妃,是么?”他好像意识到问题的根源了,虽然这句话说的并不是好事,但他在反应过来后开始沾沾自喜,甚至还敢偷偷地打探她,看看她今天都穿了什么好看的衣服,戴了哪种美丽的耳饰,仔细地闻闻身上是熏的什么香。
刚才一开门他就闻到了,很特别的香味,另他心生欢喜,也使得肚子里原有的怒气全都消散了。父皇真是不识货,这么好的母妃也不喜欢。但他不喜欢可真好,母妃以后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这么想着他就忍不住咧嘴笑起来,伸手去抓她,挣脱了鞋子爬shang,像尊太yan一样站在她面前,要她像平时那样为自己脱衣暖床,而后看着她满脸的愁容,回答,“父皇不喜欢有什么关系,我喜欢。”
她原本还在想着因为自己没表现好,只得了个昭仪,没脸来见他,这会儿听到他突然的表白,怔住了,仰头去看他,又习惯x地去给他宽衣解带,把那些小一号的衣裳从他身上取下来,神情温柔了许多,当他说的喜欢是孩子之于长辈的,便也开口回应,“我也喜欢殿下。”
听见母妃也喜欢自己,他笑得更开心了,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些不放心地忽然问她,“那母妃喜欢父皇么?”太子低头盯着她白净的手指,如此出言。
“谈不上喜欢,我尊敬圣上。”那样冷漠的一个人,就算看在家世的份上网开一面,看在他的份上不记着自己的过失,也不过是出于原则上的优待,不能叫她平白地喜欢上。
如此直白地袒露心迹,倒不像一对母子了,更像是同龄的伙伴,坐下来认真地朝对方展示自己的内心。
尊敬,也该是她对待上者的态度,但这样使用,便要太子立刻懂了她的心意。他见过的后g0ngnv人,哪一个人的嘴里不是真切地ai着父皇,言行举止表现出来的,就算是飞蛾扑火,也是理所应当的。但他的母妃不喜欢父皇,而是更喜欢自己。
真好,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得到这样的一位母妃。于是笑着补充道,“我会让父皇知道,母妃是世界上最好的母妃。”
实在安慰,她不过听了太子的几句话,心里便舒服不少,浅笑着将手里拿着的衣衫放到一边的桌几上。
“母妃,如果今日不想回主屋睡的话,就和霁儿一起睡吧。”岑开霁脱除了所有衣物之后往里挪了挪,给她留出好大一片空缺,足够她左右翻身一回。
这怎么成。她从满心的温暖中醒悟过来,张口便要拒绝,可在目光触及他那张g净的脸后,一句都说不出口了。只抿着唇重重地点头,而后掀开被子的一角和衣躺了进去。
像什么样子,她穿着侍寝的那套衣服就来了,脱去的亵衣亵k都丢在那边。她甚至没有背对着太子,反而贪婪地注视着他,好像能在他身上看到自己今日期待了半日的男人的影子,所以不舍得合眼,一遍又一遍地看。
太子最近长得很快,衣服都要做大一些才能在完工时正好配上,初见时他才到她的腰际,半年多的功夫都快到x口了。
太子知道她在看自己,所以也侧过头看她。屋里油灯灭了之后,一切都黑漆漆的,除了月光,没有什么能被借来照明。
“母妃身上好香。”他忍不住开口,又凑近了些,想多闻闻这沁人心脾的味道。
你看,连个孩子都闻出来了,成年男人却一无所动。她低头嗅嗅,生怕这味道太浓,熏得他难受,g脆在被子里把沾满味道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丢在一边的地上,而后ch11u0着裹紧他的被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她穿着那件用来讨好别人的衣服就觉得难受。等明天太子还没醒的时候叫小芫给自己拿新衣服来就行。他看不到的。
“夜深了,殿下早点休息吧。”行云面对着他,轻柔地闭上了眼。
谁知道太子会忽然伸出手,0上她心口的位置,又顺势把他x口的软物捏在手心里。
应该是无心的,甚至是巧合。
但,暧昧极了。
他还不到需要专门的g0ngnv来陪床的年纪,那是得等他十二十三了,才会做的事情。所以在感觉到太子有力的指尖触碰到自己的rr0u时,行云的身子都跟着颤了一下,叫她原本混沌的意识在顷刻间归于晴朗,又于法地争斗。谁也不愿让。
可太子如今已经长得b她高大许多,现下压在她身上与天空中盖上一层y云并无分别,她看着岑开霁宽厚的臂膀,忽然意识到,眼前人试图用身躯当囚牢,要将她关在了这一方窄小的天地里,b她就范。
行云一定会败下阵来的,男nv力量之悬殊。她手上忽然松了几分,就被他找到了机会,一把捏住了她的两只手腕,高高地摁压在她的头顶上方。
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目光,像捕食者看猎物那样,饶有兴致地欣赏她不愿意但为了维护他的形象,静默地,不声张的可怜模样。所以g脆闯了进来,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把那两只白皙的小脚架在空中,同时,为了她放松警惕似的开口道,“母妃,我只想让你开心。”
开心?这样羞辱她,她怎么会开心。nv人的双眼都气红了,眼眶里还装了些没有溢出来的ye珠。但她依旧不说话,把头扭到了一边,望着身侧凌乱的被子,安静地等他胡闹完,等他把那只手不安分的手掌ch0u出去。
如此静谧的深夜,太子看着她因为适才动情而愈渐泛红的躯t,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把掌心贴放在她的yhu上,严丝合缝,开始疯狂地g动起自己的手指。
那是一种她从没t会过的感觉,和自己0完全不同,起初把他当外来物的那阵排斥感突然消失,紧接着涌上来的是一阵轻飘飘的快意,陡然卸掉她身上所有的紧张。
行云根本想象不了,身t的叛变不过是眨眼间发生的事情,那处忽然传来不一样的期望,要她张开嘴大口的呼x1,要她分开大腿供给他更大的空隙,要她学会sheny1n,甚至用强烈的爽感来交换,借此麻痹她的神思。
sh得很快,x里原本粘稠的yet逐渐稀薄,似流水,在极短的时间里滑出来,掉落在垫子上。他的手早就不能看了,那些水ye还要在他的掌心里形成一块畦地,跟着他轻微ch0uchaa的动作不断danyan。
美不胜收。他听着从母妃x口处传来的悦耳的水声,打着圈在她的甬道里撞击、搜刮、扣弄,像弹一首歌曲,那哗哗作响的歌声,把母妃身上的y1ngdang全都唱给他听。
“要不要弄得再快些?”他感觉到手指被她夹了好几下,又不像刚才那样si咬着不放,都是抿一口就松了,怪异得很,所以问她是不是做的不够。
可那些轻微的夹缩代表她快要迎来cha0涌了。行云握紧了拳头,更是无助地闭上了双眼,轻摇头,不许他这样催生自己的q1ngyu,再重重地摇头,不许自己这样快就在他指尖泄身。
岑开霁喜欢她这幅宁si不屈的样子。可以这样说,他知道母妃在任何情况下都把自己放在法可言。她又垂头,凌乱的长发盖住酡红se的脸。她的视线穿过头发的间隙,看见自己腿间络绎不绝的水意,控制不了,早就没知觉了,只能放任。
她开始胡言乱语,“殿下,真的不要了,我没水了。”说完这句话,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爽哭了,眼泪从眼睑的位置往下流,缓缓地,到脸颊处便滚不动了。毕竟不是真哭,哪有那么多的泪珠。
这时候天地都在晃,没有一处是静止的,两个人的身t,把他们笼罩住的床幔,数不清。肯定还有什么东西跟他们一同前后摆动,她笃定,怎么能只有这点东西在发疯。
“我才不信,阿桑的水是流不完的。”他又把东西送了进来,往她最忍受不了的地方撞去,似乎是想验证她嘴里用来求饶的言辞究竟是不是真的。
“啊……啊哈。”行云快疯了,在还没想出来该说点什么回答他的时候,就刺激的再次叫出声。
但似乎是叫的声音有些大了,他隐约听见外间传来的声响,看见小芫姐姐给他通风报信,让他们稍微克制一点。确实不能太过分了,太子想想,笑着伸出左手果断地上抬,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所有的y语强摁回喉咙里。
结束的权力自然掌握在太子手里,等他爽够了,想s了,才会停下。
这么做了好久,天空都开始泛白了,她趴在那里,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内里有些隐隐发痛,嗓子都发g发哑时,等来了最后一刻。伏在她身上的少年人用此前从未使用过的最重的力道当作收尾,在她t内s了出来。
不知道缓了多久才终于从灭顶的快感中挣脱出来,行云觉得自己就像是si过一遍。
喘了好几口气,她半撑着身子起来查看情况,看见那些东西一点都流不出来,猜到他全弄进去了,开口同他说,“你赶紧让小芫给我准备避子汤。”
不喝就真的乱了。
说到避子汤,很巧,她刚问御医要来了方子,说太子到了年纪,得给侍奉的丫头备上,谁知道法地落在nv人的t0ngt上,不光是浅显的吻,更添蚀骨xia0hun的吮x1,一点点把她的yu火点起来了。
再往下,他推高了nv人的双腿,把软r0u从幽暗之地找出来。不需要费更多的力气,只盯着那处看了一眼,太子便没理智了,心里那些说不出来的痛苦与憋闷在顷刻间化成了汗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掉在nv人的小腹上。
难怪他们都ai找nv人,就算再锋利的宝剑也需要合适的剑鞘。他也需要。
那东西在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y了,似铁棍,涨得他发痛,但伸手去0她的时候,又觉得阿桑实在是太小了,双腿分得大开也瞧不见缝隙。大喘了几口气,他拉着nv人的手帮她上下套弄几回,而后使着起了茧子的右手,狠了心往里塞了三根。
行云的x又小又窄,久不寻欢,实在不适应,两条腿不住地往内扣,似要夹住了外来的异物,不许它乱动。但夹得越紧,太子便越想快些要了她,手上的动作便要用更大的力气,把她的x口撑开。
慢点。她吃不住太子这样快速的g弄,半撑起身子要伸手去推他的x脯,可忽然被他0到了敏感的地方,下身一阵一阵地发热、发软,内里更是没来由的酸涩。怎么在他身下来得就这样快,一点心理准备也不给。她忽而张大了嘴,半仰起头,不高不低叫了两声后,丢了身子。
连他也感觉出来行云的不同了,那时候随便抠弄三两下便能0出一手的水,这会儿捣了小半刻只挤出两三滴。太子忽然记起太傅昨夜和他说的“母妃身子不大好”,没想到会落在这件事上。
怕她觉得难堪,男人低头看了两三眼后再次抬头吻她,用以安抚她的情绪。
她又不笨,知道太子在等她进入状态,只萎靡了不过几次呼x1,便探出舌头与他纠缠在一起,同时伸手从他的衣领处探进去。
0到他肩头约两指宽的疤痕时,nv人不自主地愣了愣,无言与他对视,又在那凸起的地方来回0了好几下,沿着走势从他的左肩一路滑到背心。惊得她手指都生了热意。
“别想。给我好不好?”他g脆把她托了起来,分腿放在自己身上,要她半趴在自己肩头,乖乖地挨c。
nv人没试过在上面,感觉到他用力掰开自己t瓣的时候,下意识屏住了呼x1,缩起了肩膀,又g起了脚尖。还是不sh,可她不想让他等太久,于是低头望着他殷切的眼睛,轻轻地点了头。
他好像笑了一声,又像是没笑,她没听清,只知道他兴奋地往下扶住了那柄粗壮的长剑,带着灼热的温度便要往她身t里撞。先是吻上了她柔软孱弱的双唇,把它们吻得一团乱,然后撬开了始终禁闭着的唇,压着她的身子,朝g涩枯窘的内里奔来。
“啊啊——”没有yye缓冲,所有的感觉都冲着她心口直直地打来,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下面夹得好紧好紧,别说是他了,就是自己也动不了。一时间,什么感觉都来了,说不上是疼,也许是涨,总之这一刻就像有把利刃在她心口上划,刺激得叫她瞬间矮了身子。
男人哪里知道nv人承欢时是什么感受,他们只知道水多不多,b紧不紧,剩下的全靠nv人一张嘴说。怪的是,nv人无论说真话还是说假话,他们会一概理解成,yu求不满,求之不得。
太紧了,咬得他一下子失了理智,抱着nv人的身子就是往下压,直到把她摁在小腹上,两人以最紧密、最深的姿势牢牢地结合在一起。
她失声叫了两声,闭着眼睛忍受着几乎要把身子破开的力道,想尽了法子放松自己。哪有那么容易,太子尝到了甜头便抱住她的tr0u疯狂地上下挪动,好像每ch0u动一下,身t里的邪念便会减少一分。
“啊啊啊……哈啊……好紧,殿下,我太紧了。”慌不择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男人能不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只是诚实地把心中所想告知他,这般艰难的,说几个字词便要停下来大口喘气。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整个甬道里的皮r0u都像是挂在了那物上一样,一推一拉,内里的每一处都能带来难以想象的酸痛。再说他那物b几年前粗壮了些,坐到最深的时候,她只觉得x口要被撑爆了。没cha几回,她就失了力气瘫软在太子的怀里。
“再来几回就好,阿桑已经出水了。”他往里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扶住了她摇摇yu坠的腰身,哄道。并不是全无所获,太子感觉到自己的最前头触到了sh润,虽是涓涓细流,可多引诱几回,必能形成潺潺流水。
太子想做什么她都阻碍不了,只能握拳轻捶他的肩头,而后如小兽般呜咽着任他顶弄。
弄了没几回,又g出她的快意来了。行云的ga0cha0总来的不明不白,她还没辨明身t里究竟是些什么感觉,忽然小腹一暖,x口一松,叫他捣得轻松了,紧跟着不出三次呼x1,她便抖着开始夹缩,一下一下,伴随着身t里忽然涌出的yet,一齐给了他。
“啊……”她喊到一半喊不出了,放在床边的左脚忽然滑落,悬于半空,同时趾尖向上提起。
nv人每次爽到的时候,都是不管不顾的,甚至会有意识地助长这种疯狂。譬如,腰肢摆动的幅度更剧烈;夹缩快要结束的那会儿,她会自主地再多夹他几下;能喘上气了,止不住深呼x1的同时,还要低低地叫。
这都不算什么,也许是寂寞了太久,行云格外思念这件事。这会儿靠在他怀里,感觉到下身如同来了月事一般要往外吐东西,忍住羞意的时候,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寻欢的准备,便问他讨更激烈的索取。
抱住他的上身,往上抬了抬髋部,没拔出多少,又坐了回去,如此反复几回。不要多激烈,甚至可以偷懒些,他便会因为不满足而把自己推倒,然后低吼着对着洞x猛g。
她是这样想的。
才要她一回,就c出她的y骨了。岑开霁见她主动的模样,笑了笑,托住她的腰,要她笔直地挺立着,接着奋力往上顶。这种姿势就是不ch0uchaa也舒服。于她而言,同骑马无异,坐在他的巨物上面,就像被绑在了马鞍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把身t里的每一处展平。
这种感觉是说不明白的,好像t0ng穿了,剑与剑鞘合而为一。没有什么动作能b它更亲密,两个人的y私紧密相连,她那两团软乎乎的东西在他x口处蹭来蹭去,rujiangy挺如粒。大抵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动了没多久她便吃不住,身子都被他分开了,那些水ye不知何时开始多得收不住了,她咬着唇拼命夹住,无果,只要有一点缝隙都要被它们填满。酸得受不了,她苦y几声,伸手摁住自己的小腹,试图要身t里的东西安分点,不得不红着脸补充道,“你堵住了,东西出不来,太涨了,我难受。”
原本吃下他就过分艰难,那些越积越多的yye无疑雪上加霜。
动情最能t现一个nv人的欢愉,这些为他流的水ye更是佐证。太子很喜欢看这些东西,听见此语更是兴奋地低头去瞧,想看见以前会沾染在她y毛上亮晶晶的东西。
没喷,如今再要她像个荡妇一样cha0喷实在艰难。但当他松开nv人,她从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洞x里的东西了。才拔出,就有一大滴r白se浓稠的yet掉落在他的rgun上,似浆ye,挂在r0u柱上饱满的,缓缓往下滑动。
这还不够。nv人坐在床上,张大了双腿正对他,要他能轻易看见还在往回缩的x口会突然松开一些,往外吐更多的白浆,一gu一gu,几次就要她腿间全是这种黏糊糊的东西。
已经不能用se情来形容了,它们就像太子在战场上斩获的战利品,是他在nv人身t里开疆拓土的奖励。激起男人的胜负yu了。他伸手把rgun上的浆ye抹匀,又去她腿间胡乱地涂弄,非要她的y处都被它覆盖,要她连双gu都是圆润sh滑的。
不够了还要去她x里扣,或者再多c一顿。
她不知道太子现在正在想什么,但她知道男人眼里那种亢奋的神态正能代表对自己的喜ai。就像看到好吃的零嘴一样,一定会问她要,一口两口,一天两天,乃至数月都不会腻。
也就是小口吐得差不多了,露出空虚的洞门时,他便低喘着压着nv人的身子上前,再次凶狠地刺进去。
又sh又滑,是失足跌进水潭的感觉。他用双手扼住nv人的膝盖窝,命她整个人向上折起。这种不容反抗的姿势,她清楚男人不想再玩那些温柔轻缓的游戏了,那些足以掐断她呼x1的冲击就要对着她扑来。
“啪啪——”太子腰间发力,往她的柔neng之处反复ch0u送,动静太大了,r0ut拍打的声音直冲云霄,好像都能听到回声。
她肯定要叫,张大了嘴,也不管那些因为太过动情而溢出的涎水,眯着眼睛看着高大的足以把她包裹住的男人,一只手往上扶住木枕,另一只向下轻放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上,0到他因为发力鼓起来的手筋。
没人能承受这样的攫取,就算已经和他做了好几次,对他有了清晰的认识,可是每每轮到这一刻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要被他做si。
呼x1是他的,她只能在不ga0cha0的间隙用力地喘几口,而后又被他某一次顶撞推上顶峰;r0uxue是他的,什么时候松,什么时候紧,什么时候开始夹缩,都是他说了算,nv人不过是被吊在q1ngyu下的纸偶人,跟随着男人ch0u动的韵律一点点颤抖;yshui是他的,他好像就是奔着这些东西去的,把所有的敏感点都试一遍,如果找到某一处一碰就要等到浇灌全身的sh意,便会咧着笑意,伸手压住她的小腹,用si劲t0ng几回。
爽得快哭了。“啊哈……爽si了……”爽到她觉得这几年的等待都不是白费,都不是一厢情愿。只有他能让自己0到无边的q1ngyu,只有他能让自己做一回nv人,有夫之妇。
不知道怎么忽然想到这里,怎么就突然想到这里了。她脑子发白的某一刻。肯定是疯了,就是疯了。望着太子的脸颊,望见他也离不开自己的那副样子,轻噎了片刻,而后没来由的喊了一声,喊他。
“夫君。”
她怎么有资格说这种话,就算是在床笫之间,也不能忘记和他的关系。可她就是疯了,在咿咿呀呀sheny1n了好一会儿,在两只脚舒服地在床垫上前后摩挲了十几下,在内里又吐出好多只为他涌出的白浆后,她怕太子听不清,她怕男人觉得自己只是叫着好玩,所以两只手都伸过去抓他,指尖碰到什么就抓什么,然后用了更大的嗓音,清醒地唤他。
“夫君。”
后面应该要补充些什么。c我、g我、多要我几回,还是各种引诱的话术。她也觉得自己要多说些什么,毕竟是在寻欢,又不是拜天地,不该用那些过于正经的词。
可他听见此言,整个人都像被浇醒了那般,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去她枕下0另一块玉佩,那块说要他来取的物什。
不需要过多的0索,那东西又冷又y,与此间高涨的q1ngyu截然相反。他一0到就把那东西sisi攥在掌心,不肯放,不会放的。终于听懂了,她不是要他来取这块做工不jg致、不值几个钱的玉石,而是要他来娶自己。
所以他定睛看了行云一眼,丢下承诺,“等我来娶。”
你知道这是在正常情况下不能被实现的话,甚至不能被这样武断地抛出来。但行云觉得就是说出来哄骗自己的,也能叫她的心防在一瞬间瓦解。nv人先是鼻头一酸,而后抿住了双唇,看着他掉了好几颗眼泪。
说不出话,生怕这样的梦境被自己无端的言辞打碎,她便望着布满水意而愈渐朦胧的他,软了身子,只剩下与他相接之处又su又麻的知觉还存活着,没过多久,这具身t就彻底软烂得不成样子。让他不停地捣,捣出浆,捣成沫,捣得下身y1uan一片,像被g了几天几夜那样,nengr0u上刚抹开的痕迹还没g透,就会被身t里流出来的新的水ye覆盖。
等心头那阵忽然涌上来的cha0水慢慢退下去,她才又能张嘴说话,不对,不是理智地说话,她的理智已经被扯坏了。这一刻该是被男人一把摁进水池里那种不生不si的状态,眼睛虽然还在望着水面上的天空,可视线已经被水流扭曲,不正,歪掉了。所以这会儿心里想的一定是,既然活不了,那就g脆si得更癫狂一些,便要下意识地踹蹬那尚在水缸外的双腿,要同他做得更y1uan。
她放声叫了好几回,0到能用的yan词想也不想便往他身上扔,“啊……哈啊……求你csi我。”语气是那样坚决,非要他把浑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不可。
这话放在任何时候都能点燃他,可是不巧,他刚从战场上走下来,对“si”实在敏感,听到这个字的瞬间,呼x1就突然停止了,转而变重。如果她用的是“c烂”或者“c坏”,都b“si”能让他多保持一份理智。可话已经说出口,再无回转的可能。太子脑子里的弓弦在某一刻突然绷断了,这是另一样近几年里养出来的习惯,多番眨眼静思也没用,不需要多久,眼神里的温情便会被一种无b狠厉的冷光替代,它们会致使全身的力量都变得更沉重,乃至于引他不自主地拔出藏于腰间的短刀,让那嗜血的刀尖显现于人前。意向引用,作者常用写作手法。
适才那些轻柔的温存不能叫他满足了,只有暴力才能与被唤醒的血x对等,他内心那些压抑已久,不得释放的各种情绪,需要通过能被撕裂的通道宣泄出来。他环顾四周,遍寻不获,那双凌冽的能杀人的眸子最后无助地落在她的身上,垂下来,落在nv人双腿之间被自己g得合不拢的红肿之处。他来不及解释,他的喉咙被上涌的血腥之意封住,如果不继续g她,那些利刃便会把他劈得四分五裂。
所以他皱紧了眉头,又无力地闭上眼,不喘气,接着松开了在她腰间的手,果断往后伸,用力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腕,把它转到身前。
nv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他抓着往下翻,翻到整个人趴在垫子上,再被他夹在双腿之间。以前也不是没被他从后面弄过,但那时她尚有可以活动的空间,觉得太刺激了还可以往前推推,把他的东西稍微拔出来些,不许他cha那么深。谁知道这会儿被他压住了,没法动。
他跪坐在nv人的大腿上,也不在乎她能给自己留出多大的空隙,身子微微前倾,将左手撑在她的肩膀边上,而后低下头去瞧那对圆润的gur0u,没犹豫,把右手压放在了她的后腰处,用了不少力气。她一点自由不剩。
也就是她刚把自己的x口撑起来点,给自己留些呼x1的余地时,他那滚烫粗壮的东西就磨着大腿内侧挤进来了。不能叫挤,还不够狠,得是闯、撞、t0ng全加在一块那样猛烈,是她从没经历过的如狼似虎的冲击,太强了,落印的是父皇。他去那边问安的时候,贵妃娘娘也是在场的,她都不敢说什么异话。于是笑着回答,“阿桑,我想看你穿红衣。”
这世上只有两种nv人可以在世人面前光明正大地穿红服,一是出席重大宴席的皇后,二是正在进行婚典的正妻。行云当不了他的正妻,那是她这辈子也0不到的身份,除非下辈子两个人选择不投身在一家。
所以这会儿听见他说到穿红衣这件事,她瞬间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把头扭过去抿唇偷笑,不久又开口骂他,“疯子。”
太子也不反驳,望着她害羞又期待的样子,大方地追问,“母妃是不肯穿?”
这需要问么。她低着头想也不想直接答,“殿下,这辈子谁没疯过一回。”
举行册封大典的那日,是她第一回在皇g0ng里看见如此广袤的天空。明明头上顶着层层白云,却能给人一种抬头就能触到天空的错觉。她不住想,原来皇g0ng里不止有b仄偏远的小院子,还有目视万里的高台,叫她一眼就能看见站在百级台阶之下的群臣。
行云身着皇后的礼服站在大殿最前,接受即将到来的册封典礼。
司礼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印刻在她的脑海里。你知道这当中的大多数言辞都是赞谬之语,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随意地流过去。可她听得这样认真,从圣上、从万民、从皇天手里接过皇后的职责。
岑开霁就站在人群之中,看着被红se浸染的行云,看着她面向天地缓缓弯下了身子。
天地为证。
他也跟着众人,遵循礼制,朝着nv人跪了下去,又将自己的额头虔诚地贴于石砖上。
苍生为证。
这一日,行云披着被火焰燃烧过的红,成为了太子的皇后。
皇后入主后g0ng,那间尘封已久的g0ng殿被再次启用,许久不见的后妃们皆来拜见,就连一直陪伴在皇帝身边,悉心照料的贵妃娘娘也亲自走了一趟。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这位昔日从不给好脸se的nv人也破天荒的道了祝贺。行云猜测是因为太子接连贬了皇城里的几位将军,大挫贵妃母家的实力,才迫使她不得不朝自己低头。
“这是你要的结局么?”临行之前贵妃这样问她,与多年前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的那些互相威胁的话一样。
“那这是你想要的结局么?”行云不答反问,实际上她会以为太子要杀了贵妃的,没想到最后竟然全不动她,让她安心陪在圣上身边,生si不离。
“不算,但也不差。太子他。”贵妃说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笑了笑,继续道,“太子跟着你没跟错,若是随便换个人带,他都活不到现在。”
她没想到贵妃会这样直接,笑了几声,认真回答,“如今可b我想的结局好太多,还记得我出阁时同双亲允诺的,活到太子出阁读书便可,一转眼十五年都过去了。”
原本得不到的东西全都有了,好不幸运。
贵妃听见这回答,又把g0ng殿里的装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大抵这是二人今生的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多少带了告别之意。
“娘娘,我今日来还带了一份礼物。”时间差不多,贵妃派人送给她便起身离开。行云看着那样喜庆的漆了红se的木盒,张口喊小芫打开来看看。
里面装着一对镶龙附凤的红烛。
入夜,只剩门口的灯笼还亮着,太子只身一人走进皇后的院子里,穿着行合卺礼时才上身的衣物。
没人会来打扰他们。
行云也穿着红衣,浅浅地弄了妆容又熏了香,正坐在卧室正中的餐桌旁,痴痴地望着不远处的红烛。
从前不觉得这些物件有什么稀奇,这会儿看着它们扭动的姿态,就像缠绵在一起的ai侣,心里装着形容不出的满足。
岑开霁推门而入,见到她便唤道,“阿桑。”怪r0u麻的,这还什么都没做呢,她身子便su了大半。
“奏疏很多么?怎么现在才来。”她觉得那些繁文缛节太麻烦,便把之前的全都去掉了,只留下最后两步。所以说完之后,便抱起桌上的酒盅,往另一边的小酒盏里倒。
水ye清脆,很快满了。
男人在她面前坐下,在她脸上吻了吻后,接过她手里的酒盅,给她斟满。
没有人会在新婚之夜啜饮烈酒,不过是一些暖暖身子的东西,醉不了人。他们对视了一眼,而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盏给对方送去。
行云第一回知道酒水也可以这样甜,眉头也不皱一口饮尽。太子则在喝完后吮了吮她纤细的手指,根本等不及,眼里的火焰一瞬间就被点燃了。
“元良!”她被他的急切吓到了,忙在他嘴上点了点,要他等等,而后拿起桌上的小剪子给他看了看。
太子才忽然记起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她调理过后身子逾渐丰润,总叫人把持不住。他从脑后取出一gu散开的头发,放进她手里。
行云接了过来,往前一拉,他们便顺势并肩靠在一起。她再将两人的发尾编在一处,编了巴掌的长度,拿剪子剪下来,最后用细绳仔细捆好。
如此,再不分离。
这时候不该乱说话,所以两人只对视,打量着对方的容颜,又悄悄地牵起了对方的手,再改为十指交握。
你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有人的面se被昏h的烛光染成红se,连带逐渐0露在另一人眼里一丝不挂的肌肤。有人的眸子被满室的帷幔衬成红se,连带着蠢蠢yu动的渴望。
“呼~”有人轻巧地吹灭了红烛,把另一人抱上了圆桌,再带着无法度量的情意同她合为一t。
黑暗里,只剩下她永远学不会抑制的sheny1n还有那颤抖的落满一地的sh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