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博超非常明智,他分析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为了一时之气,而把自己禁锢在这个小山坳里,隐姓埋名的活一辈子,他确实有点不甘心!
于是,他想听从承山的劝告,和他一起回去,但是那样又太没面子了,自己以后怎么在哥哥面前抬起头来?
因此,钱博超就想和承山比试比试,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如果真的输了,那也输的心服口服,面子上也说得过去,况且承山不会下狠手,一定会点到为止。
而且,田琮畅手中拿着的那把宝剑绝非等闲之物,钱博超也担心自己受伤。不过,看田琮畅的表情,似乎有些缓和,他应该不会伤到自己,毕竟田浩南的家教还不错,田琮畅不敢乱来。
但是,其他人却并不明白钱博超的真实意思。
承山和田琮畅认为钱博超在负隅顽抗,虽然也有点生气,但是毕竟有手足之情,他们都不想下狠手。
黑衣主持也明白了几个人的关系,他心里有些发毛,担心钱博超改变主意,因此就想利用这个机会,帮助钱博超打伤承山或者田琮畅,让他断了退路。
于是,四个人站起来再次对峙时,气氛已经大不一样了。
“博超,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们回去?”承山说。
“大哥,亲情归亲情、修行归修行。如果你能赢得了我,我自然听你的!”钱不超说。
“那好,咱们就比试比试,你动手吧!”承山很有自信。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钱博超手中发出一道灵力,并暗中祭起了平山安魂印,这件法器应该是从黑衣主持那里借来的。
“我也祝你一臂之力!”黑衣主持手中也发出一道灵力,暗中祭起了星云紫焰灯。
承山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他一个人足够抵挡两个人的攻击。而且,他对这两件法器也非常熟悉,根本伤不到自己。
三个人就这样在庙门口打斗起来,田琮畅在一旁不知所措,而仓帝庙门中那股蠢蠢欲动的势力,也在寻找机会帮助钱博超。
承山越战越勇,很快就将钱博超和黑衣主持压制住。
承山心想,不如借这个机会,利用开天雷音剑将钱博超身上的法脉清除干净。
于是,他冲田琮畅大喊一声。“过来帮忙!”
田琮畅顿时来了精神,他手提宝剑,跑了过来。
“按照我刚才告诉你的办法,把他身上的东西清除干净!”承山说。
“好的!”田琮畅努力举起宝剑,这把宝剑实在太重了,他必须双手才能拿稳。这也难怪,田琮畅平时养尊处优,很少锻炼身体,他又没有灵力护体,因此显得非常笨拙。
他试着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宝剑,钱博超猛的跳开。心想,你居然下狠手,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黑衣主持也吓了一跳,自从看到这把寒光四射的开天雷音剑,他就已经吓得心惊肉跳,如果拿剑的人稍微懂点法术,肯定会铲平他们的老巢。还好,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就算这样,宝剑的威力也不容小觑,如果被剑气伤到,肯定非死即伤,必须要小心应对!
承山一看田琮畅如此不给力,就嘟囔了一声。“真笨!”
田琮畅尴尬的笑了笑,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他有些心烦,回了一句。“要不你来?”
承山被反驳的哑口无言,但是他又不敢说破,只好安慰田琮畅说。“没关系,慢慢来,再试一次吧!”
于是,承山又和钱博超、黑衣主持缠斗在一起,很快又将对方压制住。承山冲田琮畅喊了一声。“机会来了!”
田琮畅努力举起了手中的宝剑,晃晃悠悠的劈了过去。
突然,站在庙门口的张玲大喊一声。“儿子,小心!”
她虽然看不到,但是听得出来,承山和田琮畅一起收拾自己的小儿子钱博超,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让自己的小儿子受伤。而且,她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钱博超,因此心里的天平不免向他倾斜。
听到张玲提醒钱博超,田琮畅心里微微一动,往事不免涌上心头。要不是自己错怪张玲,她也不会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钱博超远走他乡,也不会在这个荒郊野外母子分离,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一手制造了钱博超的人生悲剧。
想到这里,田琮畅有点下不去手,但是剑已挥起,只能落下,他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