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本该是生气的,但看到你白细匀长的手臂中细细密密的针孔时,他咽下了口中的话。被针扎过的地方泛着乌青,在白如雪的手臂上十分刺眼。
眼睁睁看着厌恶值掉下去的你:“……”
别管,让你死了算了。
这个世界的人都有什么毛病吗?
你刚穿越过来时,按照001的方法,在寝殿里大发脾气,抖着手摔掉那些名贵的器具,鸡蛋里挑骨头,狠狠责骂羞辱仆人。
但这些方法无一失效了,就像你刚刚打掉医生的针管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厌恶值又会莫名其妙消散。
你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烧得更厉害了。
似乎是害怕你挣扎,几个仆从惶恐地按着你的身子,医生总算将液体注射到你的身体里去。
乌泱泱的人围在你的四周,你的心情差到了谷底,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临近半夜的时候,你意识模糊中看到了一个身影。
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床上的你,他顶着一头亮眼的橙发,发色和你今天抢糖的小男孩很像。当你的视线扫到他头上挂着的红色面具时,你猜出了来人。
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公子]达达利亚。
青年狭长的眼眸垂落,湛蓝的眼眸如深沉的汪洋,扫过你通红的面容。
他筋骨匀长的手扼住你的喉咙,两指摁压在你的脖颈上,微微发力,像是要欣赏废物临死前无用的挣扎。你能感受到空气一点一点丧失,而你只能瞪大墨色瞳孔,无助地看向他。
兴许是觉得你过于脆弱,他很快丧失了兴趣,扔垃圾一般将你抛掷在床上。
你狠狠喘口了口气,心有余悸吐槽,“起猛了,看见鸭头要杀我。”
001适时提醒你,“他是真的要杀你。”
你浑身一颤,这才发觉面前的男人不是幻觉。
达达利亚玩味地勾起唇角,重复了一遍:“鸭头?”
你挣扎道,“……这个冷笑话的好笑之处在于达达利亚谐音达达利鸭。”
似乎觉得缺乏了点什么,你不要命地补充:“哈哈。”
001:“……”
不知道为什么,达达利亚的头上并没有显示好感程度的圆点,但凭借多年社畜眼观鼻鼻观心的经验,你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带着的杀意。
在达达利亚视角中,面色绯红的少女蜷缩在床角,一双泛着秋水的杏眼透露着忌惮之色,两只手不安地攥紧被角,手臂上针扎留下的淤青久久不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