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看着羽毛灰扑扑的宴道,眼中流露出几分了然,相处陪伴这么久,他很快就知道宴道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钟离在他人面前温和知礼,但是一旦面前的人变成了宴道,他就忍不住放肆一点,更放肆一点。
钟离朝着栏杆上落下的白雀伸出了手,想要将他扣在手中。
宴道并没有躲开,只是老老实实的等着钟离的手把自己抓起来。
“你是误会什么了吗?”
“……”被钟离捏住的宴道偷偷瞥了一眼钟离身边的那个人,眼中的灰败更甚。
这人长得还怪好,而他自己却连身体都没找到。
“我知道了。”钟离的语气中明显带上了些许轻松,他将手中的白雀递到身边人的面前。
“你再看看这张脸,以前要在你屋子里购置几面镜子你总不干,如今怕是你连自己原本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吧。”
钟离的手指落在白雀的鸟背上,宴道缩起脖子看向了眼前的人。
虽然眼前蒙着一层黑色的布,但是确实看起来有些眼熟,再加上那头雪白的头发,宴道总算是认出来这人是谁了。
宴道扭过头看向钟离,身上原本灰扑扑的羽毛瞬间亮起来了。
“钟离!”
“嗯。”
荧闲暇时在吃虎岩买了两份烤鱼,坐在石阶上悠闲的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
这几天派蒙累的不得了,但荧却每天都活力满满,明明接了这么多委托,还真是累死她这个向导了。
“荧,我们能不能休息几天啊。”
“可明明每次都是我在干活诶。”
“但我一直跟着你跑啊,腿都快断了。”
荧看了一眼派蒙的腿,这家伙明明每天都是飘着的,什么时候用过腿,而且一点活都没干还特别废摩拉。
荧正想说什么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
“那个,请问你是旅行者吗?”
荧和派蒙转过头看向来人,是个小孩子,本以为又是什么委托,派蒙三两口把最后一点烤鱼解决准备干活,荧也站起身。
“我是,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刚刚有个大哥哥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小孩把一个木匣子送到荧的面前。
派蒙一听不是委托,瞬间就高兴了,绕着小孩手中的匣子飞了好几圈。
“是什么样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