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点说啊!”
“咳咳,我也喜欢你,索拉娅。”温迪被他们起哄过后,反而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了,终于说出了话。
“嘣!”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金色的彩带和碎花从头顶上飘下,落在了温迪和白榆身上。
酒保手中拿着礼炮拉花,上面精心画上了羽球的图案,“我珍藏的礼炮,多少年羽球节都没舍得用,祝你们长长久久。”
有人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自由的姑娘和小伙子们,风神大人护佑着你们!”
“果然新的时代来了就有好事发生。”
“干杯!为了吟游诗人温迪和怀特小姐干杯!”
“赞美风神巴巴托斯!赞美爱情!”
接近后半夜,他们两个才从酒馆里出来。
得益于蒙德城在果酒湖的中央,所以夜里的气温不太冷。
但本来就有些晕乎乎的风神,被风一吹就更晕了。
白榆倒还好,明天她放假。
“我们进展是不是太快了,”温迪突然嘀嘀咕咕地说,他半个人都挂在白榆的身上,“你觉得呢?索拉娅。”
“还好吧。”白榆觉得单次来看似乎进度确实有点快。
白榆甚至能体会到以前温迪的感受。
——她觉得太快了,温迪总是在逼着她往前走。但是对于他来说,时间太短了。
这种急迫比普通的分离后再重聚更难受,每一次遇到她,都是比前一次更青涩的人。
她下次再遇到温迪。会是一个完全不认识她的温迪,也不会再有爱和其他的情绪。
所以当时的温迪也是抱着这种心态,围着她团团转,用各种方法希望能找到双方都合适的距离,是爱但也是无奈。
“如果觉得太快了的话,放缓好了,”不过白榆显然是有些坏心思,“你未来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用来想我。”
她看了看周围问:“你今晚睡哪?”
“睡……睡哪儿?睡树上吧。”温迪迷迷糊糊地就往她怀里钻,好像还当自己是只风精灵。
白榆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晨醒来,温迪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
这座房子的建筑风格,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有点像是以前旧贵族喜欢的样式。
昨天好像是……他喝醉了,然后干出了很多丢人的事。
就让他在这里待个天荒地老吧。温迪想了想,又钻回了被子里。
“醒来了吗?”有个人敲门,听到门里没动静。就打开看了看。
这样肯定是已经醒了,温妮莎想。没有一个正常人睡着,会把自己的头和身体全都团成一团塞到被子里。
就算是风神也是要呼吸的吧。
已经换了一身骑士衣装的温妮莎扎着高马尾,火红色的头发曾经引起争议,有人还以为她是莱艮芬德家的人。
听到温妮莎声音的温迪,心中绝望之更盛,他居然来到了温妮莎的地盘。
“温迪出来吧,”温妮莎说,“在好酒的蒙德就算是神喝醉了,也不会被别人取笑的,这应该是蒙德的传统。”
已经躲不下去了,温迪只好掀开被子,“谢谢骑士团让我住了一宿,我现在就走了,哈哈。”
一只手横在他面前,“只是住宿费是不是需要支付一下呢?”
温妮莎可算是逮到他了,“比如帮骑士团干点活。”
“啊,昨天是谁把我送过来的。”温迪想要打岔,把这件事敷衍过去。
“是索拉娅·怀特小姐,”温妮莎说,她努力的稳住内心的情绪,绷着脸不要让自己笑出来,“她说希望我们收留可怜的吟游诗人一晚,醒来可以让你干活。”
“我能干什么活呀?我除了唱歌什么都不会,”温迪捂住脸,“我可以支付摩拉。”
反正他的摩拉都因为不能给未成年人卖酒这个命令而花不出去。
“对,就是要让你唱歌,”温妮莎对于风神巴巴托斯的识趣大加赞赏,“这件事还非由你来不可。”
“嗯……那你说说看?”
温妮莎对他的身份都心知肚明,温妮莎说非他不可,他觉得可以听听看,毕竟温妮莎并不是无缘无故会说出这样话的人。
“咳咳,”温妮莎清了清嗓子,自从她来到蒙德,发现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无论你来自何方,来自何处,只要爱着这片地方,蒙德就乐意接受你的到来。
这对于排外的纳塔来说,是温妮莎从前都没有遇见过的风土人情。因此她也愿意为了蒙德而奉献自己的价值。
“新的风神像已经施工完毕,还有蒙德四周的守护神庙也已建好,”温妮莎说,她伸出手,“我们打算举办一个庆典仪式,也是神像的揭幕式,邀请你在仪式上唱歌。”
“呃,嗯……虽然我是天底下最好的吟游诗人,”但是让他为自己神像的揭幕而唱歌,这也太奇怪了吧,温迪摸摸自己的鼻子,“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就当是为所有蒙德人唱的歌吧。”温妮莎说。
“那好,交给我吧,”温迪说,他轻松地拍了拍手,“最主要出力的还是你们呀,和我的关系并不大。”
“如果以后觉得压力太大,可以找我来听歌放松哦。”
温妮莎:……虽然让这个诗人工作了,但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