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莲站起身,绕过餐桌来到顾彤身侧,她心疼地捧起顾彤的双手,问:“那你呢?你怎么办?”
顾彤嘴角扯动了一下,道:“凉拌呗。又不能强迫人家喜欢我。更何况,奥阳根本不是那种会跟长辈的强迫妥协的人。”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顾彤摇摇头,说:“我根本没想以后,就顺着自己的心去生活吧。这几天,我也想过,就像我无法强迫奥阳爱我一样,我同样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彻底忘了他。他不爱我,那是他的事情。可是,我爱他,也是我的权利,谁也无法剥夺。”
泪水从秦淑莲的眼睛里滑落出来,她将顾彤揽在身前,道:“我们娘俩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们爷俩太多东西?怎么今生偏就纠缠不清了呢?”
顾彤搂着秦淑莲的腰,脸上带着泪,嘴边却挂着微笑,她问:“小姨,那这些年来,你有后悔的时候吗?”
泪水从秦淑莲眼睛里缓缓流出,她却笑着摇了摇头。她抚摸着顾彤的肩膀,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说:“顾彤,那太苦了,你知道吗?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不要经历我的经历。我还是希望,日后,如果能遇上对你好的人,就嫁给他。我现在经常会想,如果我没有一直这样痴心的等下去,或许奥阳的母亲她就不会……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熬出头,盼到了尽头,可是,个中心酸,艰苦,谁都体会不到。”
“小姨,你怎么这么想?你从来没想过破坏李叔跟夏姨的感情。你只是将你对李叔的爱深埋在心底,这并没有妨碍着任何人啊。夏姨的病本身就是……跟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啊。”顾彤从秦淑莲怀里探起头,看着她说道。
秦淑莲拭去顾彤脸上的泪水,慈爱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一定坚持你心中的想法,就得做好一个人面对所有挫折,甚至旁人不解的目光的准备。”
顾彤坚定地点了点头。
秦淑莲没再说什么,只是再次将外甥女紧紧揽在怀里。从顾彤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泪水从她脸颊上滑落,她的心已是一片波澜不惊。
自从夏木槿去世以来,细心的秦淑莲发现,每年,除了夏木槿的忌日李昌瑞不去公墓,其余的时候,比如说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木槿的生日、甚至连李奥阳出生的日子,他必定是去公墓的。
秦淑莲怎会不知,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愿意去祭奠她的离开,只愿守住他们曾经的美好。木槿已经深深烙在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而她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生活伴侣,如此而已。
“奥阳。”阮蓝看着弯着腰正小心翼翼地给自己静脉注射的李奥阳,轻轻唤道。
“嗯?”李奥阳用胶布将针头在阮蓝手背上固定住,调好注射器开关,之后,他才转脸看着阮蓝。
“这个周末你有时间吗?”
“怎么?”李奥阳双臂支在阮蓝身体两侧,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问,“是想约我吗?”
阮蓝笑了,点点头,说:“是的。特别想约‘李医师,您’去趟海边。不知,李医师肯否赏脸?”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