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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柳乞求向苒的原谅,声音颤抖,装满期待。
而向苒也知道如何把剑刺向最柔软的地方,让沈柳永远活在愧疚里,她平静地开口,像是毫无怨念:“我没有生日。”
沈柳便知道她仍旧恨她,她再也没什么话了,只是叮嘱:“看会儿就回床上躺着吧,身子好没好利索呢,多休息,别累着。”
向苒不过生日,沈柳却仍旧准备了生日礼物,装在绑着蝴蝶结的漂亮盒子里,趁向苒夜里睡着,轻手轻脚地送来。
向苒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那盒子被她塞到了床底,后来很多年,都没有打开过。
沈柳要她好好休息,向苒却一早起床出了门,冒着重新刮起的风雪,坐了一个小时公交车,跑到了城南的辅料市场。
沈鹤除了喜欢侍弄花草,还喜欢做些钩针物件,向苒好些毛衣都是沈鹤亲手织的,她要向日葵,沈鹤就能变出向日葵,她要小蝴蝶,沈鹤给她变两只,一只停在她的心口,一只停在她的肩头。
那些毛衣又漂亮又厚实,只可惜现在都穿不得了,只剩下一条旧围巾陪着向苒,现如今,围巾洗过好多次,也有些脱线了。
她来辅料市场买毛线,想要按照妈妈交给她的,重新打一条围巾。
进门左拐,直行,右手边第三间便是妈妈常带她买毛线的小店,店主是个瘸腿婆婆,人有些凶,但手艺很好,向苒进门时,她正驼着背在织一顶鹅黄色的帽子。
向苒把围巾递给她,她看了看,爬上梯子在身后的毛线墙里翻找,不一会儿,从众多白色的线里掏出一捆递给向苒:“瞅瞅对不对,要几捆?”
颜色没有问题,向苒算了算:“两捆就好。”
“店里没有了,得去库房拿。”婆婆转身对着后门喊,“老头子,拿线去。”
外面的人过了两分钟才进来,婆婆横着眼骂他:“又抽烟又抽烟,你那破烟头要是烧了我的店,我跟你没完。”
爷爷一身烟味,嘴上仍嘟囔着没有,接过那团白线溜溜达达地走了,约莫五分钟后,他推开门,怀里抱着五捆线团。
婆婆大声骂道:“让你拿一捆,你拿四捆,你看看这往哪儿放哟,你看看你看看,你给我塞进去,要你有什么用,一天天的就知道添乱。”
爷爷挨了骂,也不在意,随口道:“放着呗,随便放哪儿不行,早晚有人买。”
“哪有人,你告诉我哪有人,你去给我拉一个回来。”
向苒正在看那顶做了一半的鹅黄帽子,如果沈鹤还在的话,她撒撒娇,便能求来一顶帽子,和婆婆做的这顶一样,都有大大的绒线球。
她打断争论:“五捆是吗,我都要了。”
婆婆连着她骂:“你买那么多干嘛,浪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