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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师闻声,连忙拉着向苒躲开一步。
向良忍不住回嘴:“沈柳,再怎么说,我也是苒苒爸爸。”
沈柳回望他,一字一句重复:“我再说一遍,别拿你的脏手碰苒苒,滚!”
相比入场的混乱,之后的葬礼要平静许多,众人听从安排放祭品、颂祭文、上香鞠躬,出殡时沈母扑上去抱着沈鹤的照片失声痛哭,大声问她:“小鹤啊,你让妈妈怎么办啊,你让苒苒怎么办啊......”
几位宾客也跟着落泪,队伍里一片啜泣声,间隙夹着几句哀叹。
“才三十出头,多年轻啊,这下让她爸妈怎么办。”
“是啊,那天也不算晚,怎么就突然出车祸了呢。”
“说是去买东西,那条街刚好在修路,不好走,车又多。”
“老天爷不长眼啊,这么好的人,这下孩子可倒霉了,我看那男的今天来这一趟,就是来抢孩子的。”
“肯定是,在医院的时候那男的就来过好几次,都被小柳赶走了,那男的也是,都有儿子了,还想抢女儿。”
四周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有悲痛欲绝的声响,向苒没有融入任何一方,只是安静地流着眼泪。
遗照上的女人冷着一张脸,向苒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妈妈,她知道妈妈走了,医生说抢救失败,小姨也签了死亡证明,很多人都抱着她哭过,她知道的,可是遗照上的那个人真的不像妈妈。
身后一位阿姨推了推向苒的肩膀:“好孩子,别哭了,去和你妈妈说说话吧。”
另一位叹了口气,抬手制止她:“算了,别逼孩子了。”
向苒一下一下捏着手腕,被撞过的地方当晚出现一片紫青,越碰越疼。
墓园位于郊区后山上,向苒被大人们带着坐车,带着下车,迎着夹雪的风来到墓地旁,石碑上用的照片还是让向苒感到陌生的那一张,碑上的沈鹤神情疲累,悲伤地看着世间。
向苒很恍惚,照片上的是妈妈,又不是妈妈,在她的记忆中,妈妈应该是很快乐的。
沈鹤是个幸福的女人,一年以前,人们是这样评价她的。
她是原礼七小的英语老师,工作稳定,受人尊敬,丈夫向良是建筑公司的工程师,人上进、能干,在公司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