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他,想到这里他还在窃喜,丝毫没有发现教室里多了个人。
“你回教室干嘛?”季星楼说。
李若无见了鬼一样的转过身去,看见了季星楼正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做……做作业啊。”李若无看了看窗户,“陈望津呢?”
“被我打发走了啊,怎么?想和他一起不想和我一起?”季星楼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也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拒绝回答。”李若无说,他还在赌气。
季星楼瞟了一眼教室一前一后的摄像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淡淡地说道:“昨天晚上是我有情绪,我给你道歉,但是关于钢琴的事,你确定要我说?”
“怎……怎么了?你说啊!”李若无不知道季星楼为什么把这件事看得很重要,现在季星楼要开口说的话紧紧地牵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钢琴是我从小就学的,初中的时候以前的老师生病了,他给我推荐了他的一个学生来陪我练琴,他的那个学生比我大三岁,当时是个高中生,后来我们在一起了,后来他高三毕业选择了去捷克学音乐,其实他是在躲着我,我又爱他又恨他。”季星楼寥寥数言便概括了一段感情,说得云淡风轻,无吹灰之力。
李若无的神经被牵得很疼,因为他第一次真真实实的知道了,在季星楼的世界里,不止他一人,而且那个人比他还要早拥有季星楼,而且那个人居然还甩了季星楼,他一直可碰不可求的东西,被别人完全不重视,挥之即去,让他很心痛。
“虽然我瞒你不对,但我觉得这并不重要。”季星楼说。
是啊!这有什么重要的呢?他们俩的关系俗了点儿说就是□□,文雅点儿说也就是彼此慰藉罢了,至于季星楼过去爱过谁和他也毫无关系,可是为什么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疼呢?他忍不住问:“你那次哭……也是为了他?”
季星楼点了点头,他觉得有够丢脸的。
“嗯,没关系,那是你的事儿,我也就是好奇,这事儿就过了吧,谁也甭提。”谁也甭提,他怕一旦深化这件事,他俩就会一拍而散,好在他现在还能忍,只要那个人不回来打扰,季星楼就还是他的,计较这么多有什么意义呢?大老爷们儿豁达点儿,要是那人真回来了,他就全身而退。
是的,毫无保留的全身而退。
这件事看似轻松愉快地解决了,但其实俩人谁的心里都不好受,特别是对于李若无来说,这事儿就是个疙瘩。
一下雪,北京就成了北平。
期末考也如期而至。
“考得怎么样?”陈望津问。
李若无拉了拉已经拉倒尽头的羽绒服拉链,尽量的把头埋在衣领里,哈了几口热气,说道:“就那样儿吧。”
“你成绩还真是越来越好,要不怎么说天道酬勤呢,努力确实很重要。”陈望津剥了个红薯递给李若无。
“甭说了,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李若无咬了一口人气腾腾的红薯,一大口很满足,吃进胃里也暖呼呼的。
“好吃吗?”陈望津看着他。
李若无点点头,“好吃。”
陈望津咧嘴一笑:“你看我这人这么体贴细心,还是个单身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