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还有其他许多的规矩,例如,碗必须用手刷,不能用刷碗机,不然总觉得不干净,必须要手洗的衣服也不能送出去洗,得在家洗,因为外头不知道洗衣服的那个人手干不干净有没有病,等等诸如此类。用廖凡的话来说这是讲究,用唐糖的话来说这就是矫情,不过唐糖生性温和,自然是不会指着廖凡的鼻子说看你矫情的,而且唐糖觉得既然和恋人住一起了,自然就要照顾好对方,这是母亲的言传身教,所以在廖凡提出可以请一个阿姨来做家事的时候,唐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因为首先这些活唐糖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做好,其次唐糖也不习惯让别人伺候自己,两个人的空间何必再找一个陌生人参和进来。事实也证明了唐糖要是个姑娘家,那绝对一贤妻良母的典型,各种家事都做很好,厨艺也很好。总是把廖凡的起居住行照顾的稳稳妥妥的。
唐糖有些心不在焉的刷好碗,拎起刚刚倒掉的剩菜准备下楼扔掉。剩的饭菜不及时扔掉,会让屋子里有味道。唐糖走到门口弯腰换好鞋子,站起身来的那一刻,唐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有些难过,廖凡已经有一阵子不回家了,虽然以前廖凡公司忙起来的时候也会不回家,但是唐糖感觉最近有些不一样。而且今天唐糖打给廖凡,问他今晚回来吗。廖凡也只是回答应该会。即使廖凡的回答只是应该会,但作为“贤妻”的唐糖还是尽心的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然后一直等到快十点,最后自己吃到撑,也实在没办法把那一桌子饭菜吃完,最终是只能浪费了。
唐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甩开思绪不要多想,打开门下楼扔垃圾。唐糖和廖凡住在九楼,唐糖因为以前经历过的一件事,虽然过去许多年也做过一些心理辅导基本上也没什么了大阴影,但是唐糖仍然不能自己一个人坐电梯。所以像今天这样廖凡不在家的情况,唐糖都会选择走楼梯。九层楼爬下再爬上,就相当于饭后百步走了。走到楼梯口,看了一眼没有灯只有“安全通道”的牌子冒着绿油油的光,整个楼梯道黑乎乎的,唐糖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拿手电筒也没拿手机,唐糖有遗传性的夜盲症,不过这楼梯唐糖走了很多遍,每一层有几个台阶什么地方转弯,唐糖都熟记在心,也实在懒得回家拿手电筒了,就这样直接摸黑下楼了。
黑暗中唐糖扶着把手一步步往下走,走过七楼开始朝六楼走去,快到七楼与六楼的中间转弯平台的时候,唐糖模模糊糊感觉到那里站了两个人,黑灯瞎火的唐糖根本看不出站在那里的是谁,但是人都是往往视觉上越模糊,听觉就越会放清晰,唐糖虽然看不见但是却清楚的听到黑暗中俩人发出的各种衣服摩擦的声音,暧昧到不行啊,这种声音一听就明白这里有人在“忙”,这种情况下唐糖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打搅俩人的好事,赶紧转身往回走,身后传来的对话让唐糖落荒而逃的脚步更加踉跄。
“廖总,你别这样,还在楼梯里呢,来人了可怎么办……”
“楼梯里怎么了,这里一般没人走的,再说了那么黑,谁看得清,快别动让我亲一个。”
“哎呀,廖总,你快别闹了,你喝多了,我扶你上楼吧?”
“谁跟你闹了,扶我回家,扶我上楼,你怎么不走电梯,走什么楼梯,嗯?小样,我还不知道你……”
唐糖没有听完俩人的对话,仓惶的跑回了家。唐糖跌坐在沙发上,喘着气不知道在想什么。唐糖抚着自己的心口,心脏跳得有些快,唐糖开始努力放慢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刚刚听到的事情让唐糖有些接受不了,再加上慌不择路的跑了那么一段,唐糖觉得自己心脏有些难受,唐糖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翻出药箱找到药吞了下去。药瓶是唐糖自己买的很可爱的小鸭子的样子,没有使用说明书,所以一般人谁也看不出来唐糖吃的是什么药。唐糖除了夜盲症还有先天性心脏病,不算严重不需要做手术什么的,连药也基本不用吃的,但是需要平时多注意。心脏病和夜盲症的事情,唐糖从来也没和廖凡说过,廖凡没主动问过唐糖自然也就没主动去说。
吃完药后唐糖觉得自己足够平静了,心脏也好受多了,至少等楼梯里那两个人进门的时候,不管是个什么样子,唐糖觉得自己也不会心脏病突发了。唐糖重新坐回客厅的沙发,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唐糖不知道刚刚楼梯里的两个人看见自己了没,毕竟当时还是挺黑的,也没想好一会那两个人进来自己该怎么办,甚至唐糖都没想过廖凡会背叛自己,而且就在家门口,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想起来刚刚听到的内容,还有那一阵阵暧昧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第一次唐糖觉得夜盲也挺好,至少没有亲眼看见,要不然这会唐糖会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再吐出去。
唐糖抬着头看客厅里的闹钟秒针一点一点的走着,那两人还真是时间够久,呵……
唐糖是大一那一年认识的廖凡,廖凡是他的同校不同专业的学长,廖凡和其他学长学姐一起来接新生,一路帮唐糖搬行李、报到、找宿舍的人就是廖凡,廖凡比他大了三岁,那一年廖凡正好大四。到今年两个人在一起三年了,唐糖也大四了,廖凡是a市的本地人,毕业后则是继承了老爸的公司,在a市混的风生水起的。俩人虽然在一起三年时间了,但是唐糖搬进来和廖凡一起住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半年,但是自从唐糖搬进来以后廖凡反而和唐糖在一起时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