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柳溢歌走到启温婉面前,就被她紧紧的抱住了腰。启温婉的头埋在柳溢歌身上,柳溢歌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只听得启温婉低低的说着,“没有事。”可是说话的音分明变了个调儿,她不想说,柳溢歌也不去强求,只是把她的头抱在自己腰间,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启温婉忍了很久,终于哭出声来,虽然只是小声的饮泣,但因为压抑着哭声而颤抖的双肩,都说明着她此刻是多么的难受。
哭了会儿,她才止住泪。道:“溢歌,我不想那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做。”对于小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并不过分,但启温婉终究还是不忍心,对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妹下这样的旨意,是她最不想,也是最无奈的。
柳溢歌陪在她身边,听她的哭声,听她心中的难过,没有多言一句,她没有那种因为心疼启温婉,所以自己就一定要心软的习惯,她轻拍着启温婉,让她不再那么难过,这就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事实总是残忍的,而启温婉不得不学会面对,就是这么回事。柳溢歌心里也替启温婉难过,但也只是难过而已。
启温婉哭完了,才擦了泪道:“对不起溢歌,突然哭起来,很奇怪吧?”
“没有,小婉能这样依赖我,我很开心,以后有什么难过的事也请一定告诉我,我永远是你哭泣时的手绢,只要你不忘记这一点,我就感激不尽。”
“怎么会?哪有人想做手绢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是要一直哭下去,你这个人真是——”
两人又要斗起嘴来,柳溢歌笑道:“不过我还是最喜欢笑着时的小婉,笑起来就像一朵向日葵一样,快乐的让人觉得刺眼。”
“有多刺眼?”
“有?”
柳溢歌想着该用何种形容词,沉吟良久。启温婉见她没反应,催着她道:“说呀,你怎么不说了。”
“像莲子羹一样的刺眼。”
启温婉嘀咕道:“哪有这种说法。”只是鼻尖也闻到了莲子羹的香气,是谁这个时候做这个来?有丫头端着汤进来,接连来了好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托盘,将汤盅一一的放在她面前。
启温婉揭开一个盖子道:“好香。”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她猛吸了几口,还没有吃,就已经飘飘欲仙了,要是吃下去,做神仙也不过如此。她一早起床没有吃任何东西,又饿了一阵子,正是:饿是世间最好的美味。俗话说:肚饿好下饭。启温婉扯了一只鸡腿吃了,一边吃,一边问柳溢歌道:“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是不是大早上吃这个有点油腻?”
“没有,感觉不错的样子,看起来也很有食欲,溢歌要不要也尝尝。”
“不不。”柳溢歌推辞道:“这个是给你补的。”
“补什么,我又没有受伤。”
“怎么没有受伤,受了大大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