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尾看着花七的背影,小大人似得叹了口气道:“哎,真不知花七啥时候才能长大,让人操心啊……”
“去,”阿乌拍了下小弟的脑袋,说道:“你要是靠谱点,就给我盯仔细了。那些家伙里肯定有奸商有老实人,你最好能记住那些格外奸诈的家伙,咱们也能做到知己知彼。”
“是,老大!”经过几年不断地洗脑,乌蒂鲜现在的小弟们都已经学会了不少经典计谋,也因此更是对她们的老大崇拜不已。
就这样,珍贝族搭好了棚子却不务正业地闲逛了两天后,终于准备开张了。
开张前,乌蒂鲜召开了一个价格通报会。
“经过调查,交易会上,大家一般用一种饼子做价格衡量标准。这种饼子据说只有春火族会做,而且产量一直有限。不过因为做出来的饼子最终都被吃掉了,所以货物价格一直都挺稳定。基本上,一块成年人巴掌大的肉干需要五块饼子,一张长毛兔的皮需要二十块饼子,一个木碗需要三十块饼子,一个石锅需要五张兔皮,也就是一百块饼子……”
她口齿伶俐地把普通货物的价格挨个报了一遍,像四月这种脑子好使的倒还能勉强记住,可像莽核这样就哎哟直叫了。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让小阿乌专门负责谈价,他们搬东西看摊子就行了。
为了避免族人吃亏,乌蒂鲜只好组织了一个四人小队,阿尾和花七一组,负责跟着族人在外面买东西时谈价,而她和姐姐一组,负责在摊子上卖东西时定价。
不过他们四人也说好了,会轮流出去,以免守摊子的太闷,出外的又逛得脚软。
而至于他们这次带来的粗盐,出发前就已经用细竹子做成了几百个小木瓶。每个瓶子里装了大约够一个人吃半年的量,当然难免会有的多点,有的少点,不过基本上定为一瓶盐换十块肉干的价格。
这个价格在乌蒂鲜看来已经非常便宜了,毕竟整个会场上还没有人出售粗盐,听说只有少量盐巴还是做为部族间的某些合作条件在私下里交易的。
不过因为晒盐比较轻松,珍贝族人自己就觉得这价格好像高了点。但在这个问题上,小阿乌态度非常强硬,大家就想着先卖两天,如果卖不掉,再劝阿乌降价好了。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一个织苇族人用十块鹿肉干换走了一瓶盐后,他们的摊子就从最安静的角落变成了最吵扰的地方。
到后来,壮族人都跑来帮忙才算摆平那些因为抢不到盐而差点打起来的地原人。
“哎,还是卖便宜了啊!”晚上,看着最后抢下来的五十瓶盐,乌蒂鲜痛心疾首地反省道。
“哈哈哈!”族人们看到小阿乌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哄堂大笑起来。
“好了,这盐一卖,咱们手里的饼子也多了,大家每个人领二十个,这两天去买点自己喜欢的。其余的就由我来保存,阿乌你和我还要给大巫和部落一起采买些东西。”四月笑着挥了挥手,说起了正事。
“嗯,另外就是,大家记住了,这些盐是咱们用很辛苦的法子炼出来的,谁问都说只有大巫才知道法子啊,记住没?”
“记住了!”众人应声作答。
第二天,果然就有好些人跑来或直接或委婉地打听珍贝族粗盐的来历。当他们得知是部族的大巫炼出来时,对珍贝族越发敬重了些。能拥有如此有本事的大巫,说明这个部落非常强大啊!
而跟着四月一起公款采购的乌蒂鲜,刚开始还挺有兴致的,可看了半天下来,她就蔫巴了。
除了织苇族的凉爽透气的苇衣以及加尼族精致锋利的石制刀具外,其余都是些鱼干、肉干、皮毛之类的东西。
也是,这毕竟是远古时期,能见到这些已经足以让历史学家们惊叹史前文明的发达了。难道还指望地原人做出什么热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