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和他翻篇了。
姜致视线看向握着手腕的手,平静说:“你要是再不松口,我也不保证我能做出什么来。”
周融眉头紧蹙,“?”
几秒后,姜致率先低下头,一口咬在周融的手腕上,她很用力,似乎在宣泄自己这几个月来的情绪,宣泄那一日即将被追上的恐惧,也在宣泄自己对任怜的不满,总之是没留任何余地。
直到,血腥味蔓延在唇腔里。
眼见着男人吃痛到脸色冷凝,也不肯放手,姜致最后一丝心理防线也被冲垮了,她哪里还有平日包容理解的平淡模样,出口的话也相当的凌厉:“难道周老爷子让你关祠堂的事还没让你长教训,非要在两个女人面前转?”
“姜致。”周融低低警告地叫她。
即使心知肚明周融是真的生气了,姜致也没有退缩。
进而,刺激说:“如果你想让我和任怜和平相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周融冷声:“我从来没有这么打算——”
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直接覆盖了他的声音,是尖叫的谭雅尹。
谭雅尹也没想到,给梁时砚开门,本想盯着他才跟过来的自己,居然能看见这一幕。
其实这也是推拒拉扯过后的结果。
女人伏在男人的腿上,十指交缠,视线除了他们之外,容不下任何人,最主要的是女人轻薄睡衣滑下来,白皙的肩头裸露……
怎么看,也是要做其他事的意思。
周融循声望去,谭雅尹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提着早餐的梁时砚。
梁时砚冷冷扫过他一眼。
周融没说话,率先用被褥将姜致裹紧,与此同时落下的是,刚刚在拉扯时留在他身上的细长挠痕。
第224章 开枝散叶
梁时砚眼眸瞬间暗晦。
周融扭头对着谭雅尹说:“你先带客人出去,我们换好衣服就出来。”
明白划分出远近的关系。
梁时砚是客人,他们则是一家人。
谭雅尹早就后悔自己手贱非要开门,耽误姜致和周融的好事了,所以在他的安排下来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拽着梁时砚出去了。
一边出去,她还一边说:“走了,你不走,我弟媳怎么换衣服?”
梁时砚眼神沉沉。
视线在半空中和周融对上的瞬间,星火肆溅。
短短几秒,人的脚步声远离,周融低下头,语气平静地问道:“你要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吗?”
闷死有点难度。
但他显然不是好心的询问,而是蓄意的嘲讽。
姜致气闷,想着自己应该再坚持几分钟,等到周融出去再说。
周融一直没出去,只是说:“你可以等等看,看看你这么久不出门,梁时砚会不会再次闯进来。”
姜致:“……”
她顿了半晌,还是磨磨蹭蹭揭开被褥,起身下床。
睡觉的时候,姜致并不会穿太多,容易睡不着,还咯的慌,她基本穿的都是轻薄的吊带睡裙,或者是简简单单长t,能遮住自己的臀侧优先。
姜致侧过头,目光一一逡巡过要穿的衣服。
周融上下扫视过她一眼,最终停留在胸前,“穿什么用得着这么纠结?”
姜致说:“冬天的衣服不好搭。”
周融:“好不好搭我不知道,但再冻一会,你估计就不是两条腿打颤了。”
他今天说话委实不好听,又有新仇旧恨在前,姜致抿了抿唇,到底是软着回了一句刺:“那也总比头顶带绿帽子的好。”
就冲任怜这占有欲,她就不信人能放下梁时砚。
只是因为现在周融对她的吸引更大而已。
周融乌沉的瞳孔比刚刚又暗下去两分,他上前,手掌轻轻搭在姜致的手上,衣橱内侧有一扇镜子,是姜致特意安装上去的,用来看自己平日的整体穿搭,现在正面对面照应姜致和周融的动作。
男人站在女人身后,手搭在肩头,他微微侧头,就能吻上她的脸颊。
“你要给我带绿帽子?”指关收紧,捏住肩头。
姜致没有解释误会的意思,眼眸对上镜子挑衅辗转即逝,“也不是不行。”
说完,她伸出手,拿起一条和梁时砚西装同款颜色的暗蓝长绒裙,回过头,视线从下而上打量过周融。
“总要公平一点,有些事你能做,我当然也能做。”
周融冷嗤:“你就觉得梁时砚一定能护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