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霍去病勾唇一哂便闭了口,转而专心迎击,不再枉费口舌。
“不好,大单于!”在正面与主力迎击的兵马中,很快有人察觉了后方的变数,“快!撤!护大单于!”
呼喝声陆续震起,许多人马立时想要后撤,可被秦兵拖住阵脚,无法立刻赶回。
军营之中,本就被突袭搞得心里发虚的匈奴人很快发觉自己似乎不如这些当年随秦始皇一统天下的秦兵凶悍,气势渐弱间,周围很快在一声声象征死亡的惨叫中归于步向安静,正与霍去病酣战的伊稚斜也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向周遭扫去,走神的那么半秒间,霍去病眸光微凛,即刻提剑划去。
腕上的疼痛令伊稚斜弯刀落地,霍去病飞起一踢将他踹远两步,转而一脚把刀踩住。
“大单于!”匆忙赶回的十数名骑兵瞳孔骤缩。
霍去病侧首看看他们,轻然而笑:“两千年,该结束了。”
伊稚斜目眦欲裂:“我绝不向汉人低头!”
“不需要。”霍去病堪称礼貌地颔首一笑,下一刹,他眸中冷光撵过一切情绪,急奔两步,身形擦过伊稚斜身畔的同时,利剑划颈而过。
周围唰然一阵安寂。
正赶回来的匈奴骑兵停住了,然后,在远些的地方正与秦兵交手的兵马也停住了。
伊稚斜的尸体倒在地上,颈间漫出的黑血浸透被篝火照亮的土地。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睁着,直勾勾地望着北边,望着中原的方向。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一战就这样走到了尽头,打斗正酣的阴兵们怔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地弃甲投降。
“这也太快了。”霍去病睇着伊稚斜迅速风化成沙的尸体,神情复杂地笑了一声。
他原本有那么一点点按捺不住的私心,希望这件事不要就此终了。
因为,他还想在这个时代多留几天的,这里那么好。
大军在天明时返回了军营。
匈奴阴兵除了就地斩杀之外,没有其他合适的安置办法,于是连清点俘虏都省了。
秦兵死伤不多,在蒙古国边境驻军的配合下,阵亡秦兵的……碎片全都找了回来,只不过要劳烦考古工作者们再拼一次。
霍去病下马时悠哉地哼着歌,曲风不像古曲,祝小拾觉得耳熟,仔细分辨一番,发现他哼的竟然是网络歌手组合墨明棋妙为他所写的歌——《冠军侯》。
那首歌她从前也随手点来听过两遍,印象不算深,只记得有句歌词是“何惧尘关人未还,南望时谷穗饱满”。
现在,已经是夏末初秋了。向南远望,谷穗即将饱满。
“将军想先去哪儿看看?”她走进帐篷的时候,霍去病正望着一份单兵口粮发呆。
听到她的问题,他怔了怔,抬起头:“两千年的变化太大了,先去哪儿对我来说都一样。祝姑娘有建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