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拾清楚地看到,宫川晋一下子连呼吸都停了。
足足安静了十几秒,他才说:“睚、睚眦大人,请问您能不能……”
楚潇:“嗯?干什么?”
宫川晋垂在身侧的手在紧张中不由自主地攥紧:“能不能给……给我签个名?”
楚潇:“???”
迷弟真可怕,迷弟真特么可怕——接下来三天,整个营地的人都在暗地感慨这一点。
这位宫川上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部下恰好都不在身边的关系,这三天格外放得开。他天天到楚潇帐篷里求讲中国神话,其间端茶送水、扫地热饭,殷勤得就差直接在楚潇面前吼“我以后鞍前马后追随您”了。
这么一来,楚潇心情很复杂,主要是宫川晋总在他这儿扎着,弄得他想在祝小拾面前刷存在感就不太方便。可让他把宫川晋轰走也不太合适——俗话说得好,扬手不打笑脸人。
然后他心情更加复杂地发现,祝小拾似乎很看宫川晋刷存在感看得很乐,还拍着桌子笑“哈哈哈哈哈有没有很感动!有没有一种红到海外的感觉?我看那小哥长得挺好看的,还能打,要不要考虑收为己用?”。
“……”楚潇懵了良久,又神色复杂地打量了她良久,从牙缝里蹦字,“小拾我取向正常且单一……”
祝小拾:“???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他这么能打,以后帮咱降妖除魔一定很好。”
楚潇:“那你提长得挺好看干啥?!”
祝小拾:“长得好看在哪儿都是优点啊!”
这场交谈之后,楚潇复杂的心情直接转成了郁闷,于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往帐篷门口立了个欲盖弥彰的牌子:思考作战计划,闲人勿扰。
中日英三语的,看起来不针对任何人。
可是当晚,宫川晋还是来了:“睚眦大人!!!”
一声不无欢乐的喊声荡入帐篷,楚潇一阵眼晕。
几秒后,两眼充满星星的宫川晋拉着负屃撩帘闯进:“睚眦大人!”
“……宫川上校啊。”楚潇坐在行军床上,食指使劲按眉心,“我这几天会比较忙,你看能不能……”
“睚眦大人!我知道怎么收拾那些人了!”宫川晋语气中充斥着兴奋。
同为上古神兽却显然没跟二哥享受同等尊敬的负屃没精打采地翻译:“他说他知道怎么收拾那些人了。”
“怎么?”楚潇脱口而出,又赶紧整肃神色,“让克雷尔上校开个会,大家一起说吧。”
二十分钟后,一场讨论在专门用作会议室的帐篷里展开。宫川晋在别人面前,就又是一脸高冷的军官模样了,一本正经地摊开笔记本:“我在睚眦大人的指点下,详细对比了中日神话相通部分的不同之处,得出了以下结论。”
所有人都心领神会地假装自己真不知道他这几日的脑残粉行径,端肃地认真听。
“中日文化同宗同源,但千百年来经过各自的发展,层层衍化之后产生了许多不同。比如日本的妖对各位中国的上古神兽没什么……敬畏心,就可以证明这一点。”他微停,又说,“所以我想在天敌和等级高低方面,日本妖应该也已经衍化出了自己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