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师。”我手忙脚乱地接住药,然后感谢地说。
“那个......”我正想询问那女孩的名字,一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我的话语。
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啊,上课了。”女孩从凳子上跳起来,像是一头受惊吓的兔子,“得赶紧去教室才行。”
“那个谁......等等!”
半个身子已经冲出保健室的女孩回头看向我。
我讪讪地一笑:“你的名字是什么?是几班的学生?”
“问我吗?那个,我、我是外院二班的张悠悠。”
话音刚落,女孩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虽然我个人很想在保健室里再休息一会儿,但是保健老师说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如果我还躺在那边的床上他会记我旷课。无奈之下我只好趁着铃声飞奔着赶去教室上课。
老师似乎还没到教室,我赶忙回到座位上,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其他白家子弟似乎对我的归来没有半点在意,只是三三两两地围成一个个小圈子在讲话。
这倒也是,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转校生而去得罪原来班级甚至可能是未来白氏的主人——白向阳。
虽然原则上在翻牌前是无法得知自己的血脉身份的,但一干老师似乎在各种方面上都会特别关照白向阳,所以哪怕是初来乍到的我都隐约察觉了白向阳身份上的特殊。而据可靠消息称,这一代白氏的直系血脉似乎少得可怜。能得到这么多关照的人,就算是白氏的继承人也不奇怪。
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白元武和白达那挑衅地眼神。
他们背后有白向阳撑腰,于是我选择性地无视了他们。
戴着眼睛,全然一副诗人模样的老师走进教室,清了清嗓子,说道:“上课。”
我随其他人起立鞠了一躬,然后缓缓坐下。
“同学们好,今天的课程和以往有所不同,你们暂时不需要任何的教科书本。”老师以优雅的动作把书本丢到一边,下面的少年少女们面面相觑,有些莫名其妙,“请拉开你们桌子右边的抽屉,但请安静一些,尽量不要发出什么声音。”
白氏学院的课桌有两个抽屉,左边我通常放着一些教科书,右边的抽屉一直都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因为从我来到这边起,就从来没打开过这个抽屉——它一直被老师锁着。
然而今天老师似乎开锁了,那么里面有什么呢?我稍微有些好奇。
我沉默而缓慢地拉开右边的抽屉,里面的东西似乎很有分量。
我看见了金属反射的冰冷寒光,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随后我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但看到实物还是不禁有些惊讶啊。
“托卡列夫tt30/33式□□中国仿制型五四式自动□□,这玩意在黑道上相当流行,俗称黑星□□。”老师不知从哪掏出一把黑星放在讲台上,神色平静如水。
“这是你们将一起上的最后一节课,枪械知识了解。”老师拿起黑星□□,熟练而灵活地把玩着。
“明天起,你们有些人可能就很难再见到我了,当然你们本身也很难再互相见到了。”老师笑了笑,目光环视了底下面孔还有些稚嫩的少年少女一周,有些哀伤地叹了口气,“好好珍惜这一天时光吧,也好好地在多看一眼你们亲爱的‘朋友’吧,明天你们就要进入新的世界了。”
身边的白氏子弟面面相觑,不太明白老师在说什么。
我哀叹着闭上眼睛。
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了吗?
“啊,忘了说了。”老师捶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如梦方醒,“明天即将开始‘翻牌’,你们的身份将一一揭开,由血脉的远近、父母的职责还有一小部分你们自身的能力来决定你们以后在白家的地位和职位。也就是说,明天以后不同身份的人将展开不同的教育,你们之间更多的不是兄弟姐妹,而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今天是你们一起上的最后一堂课了。对了,你们最好也别妄想自己拥有直系血脉的身份,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一代的直系血脉只有一个人。”
最后一句话背后暗藏着什么,不言而喻。
白向阳看似波澜不惊地坐着,但嘴角的微笑却暴露出他的得意。
这可糟糕了啊,直系血脉只有一人岂不是意味着白向阳一家独大么?
白家的孩子们显然都不知道身份揭开这种事情那么快就快要来了,他们几乎所有人都是从记事起就已经生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