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静伸手去够旁边的茶盏,眯着眼看了看仍然在那边勤恳松土的南宫宁。
“除非,替她找出当年娴贵妃意外身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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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查清当年的真相,谈何容易。
但秦盏洛好不容易才找清了方向,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无论如何,都得试过再说。
她放出藏于云都的那些暗卫全力去查,竟然真的让她摸到了一点儿线索。
西街的小巷内,杂七杂八的住了不少的寻常百姓。
其中有一家算是比较特别,半年前才搬来,而且还只有她一个人住。
这人名唤柳翠花,平日里生活低调,也没有和那些邻里邻居闲聊扯瓜的习惯。
故而也没人知道她成没成过亲,膝下有没有儿女,为何会独自搬了过来。
但地方本身就小,小巷里的住家们一来二去的就是再不上心,彼此间也能熟悉几分。
柳翠花给人留下的印象虽不多,有一点儿特征却是几乎人人皆知。
她每日出行,必然要戴着脸上的面纱,遮得严严实实。
后来就有人悄然传过,风起的时候,他曾无意间向柳大娘的脸上督过一眼。
她的似乎脸上有很严重的烧伤,形容可怖。
毕竟也是个女子,爱美之心可以理解,自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那副模样。
于是众人也就不再对柳翠花戴着面纱的这事怀有好奇,各自相安无事地住了许久。
但柳大娘这两三日有些反常,忙里忙外的,竟是想重新另搬去个别的住处。
巷口卖菜的二顺子起得早,看她正忙着往一辆装货的马车上搬运物什,立即意识到她是想走。
他挠了挠头,语气有点儿疑惑,“柳大娘,你才在这里住了多久,怎么就又要搬家了啊?”
柳翠花早就有自己的一套措辞,随口解释道,“儿子从外地回来了,要我搬过去和他们一家一起住,享享清福。”
二顺子恍然大悟,向她道喜之后也不再多想,转身离开,继续忙着去卖菜了。
柳翠花正拿着根绳子想将车上的那些物什绑得牢固,却听耳边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婆婆怎么走的这样急?可是出了些什么事情?”
柳翠花刚想回答,意识到这声音实在陌生,于是下意识地转身望去。
来人的气质不凡,柳翠花向来敏锐,即便已经离开皇宫多年,也立即猜出对方的身份绝不简单。
她心中有些慌乱,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露出几分笑意,将刚才糊弄二顺子的那套说辞又再度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