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希望向这几日以来,一直和自己在长宁宫内共同侍奉的银屏,小声地和她交谈道:“刚刚的签文倒是有趣…听得我都想去试试了。”
银屏点了点头,小声应和道:“我听得糊涂,但倒也觉得有些灵准。”
公主与驸马可不就是各自出生于皇家,尊崇无比。
而且两人间又早已拜了堂、成了亲……
那可不就是所谓的“天作之合”。
“一会找准机会,咱们两个也去那试试。”
银屏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望向秦盏洛那边眨了眨眼。
盈希的反应也快,当即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两人轮流过去,得到肯定后便立马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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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大师……”云谨看着熟悉的身影,眼中带了些笑意。
慧空本在眉眼温和地训导着寺中的一名调皮小沙弥,闻见这声唤后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见一气宇不凡的富贵公子正向着自己施礼。
“这位施主很是面善……”慧空连忙还礼,转了转手中的那串佛珠,在脑海中回想了下是否曾与这位公子结过善缘。
“晚辈姓云,单名谨字。”
“啊!是你!”慧空这才回想起记忆中那位颇具慧根的小王爷。
多年不见,云谨与她年少时相比,已有了不少的变化。
但自那双眼,还是能捕捉到几分当年的影子。
“慧空大师近来安好?主持他老人家怎么样了?”云谨眉眼含笑,仍旧是那副谦和有礼的模样。
“均好均好,主持见了你定会开心。”
这是真话。
云谨少年时在这珈竺寺中就因独具慧根,再加上谦和知礼,而颇受主持的喜爱。
贵为皇家的子孙还能如此人品心性,主持当时便觉得这孩子日后必然能有一番作为,于是偶尔还会抽/出些时间来与云谨讲讲经书。
看得多了、听的也多了,导致那卷清心经云谨至今仍能流畅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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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宁尚且不知,云谨与这北楚的珈竺寺之间还曾存在着此等渊源。
云谨来时所坐那辆马车的轮子有些坏了,她方才一直在帮车夫找人进行修理。
再进寺庙时,恰巧见得寺中主持正与云谨交谈甚欢,显然一副相熟许久的模样。
南宫宁只过去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也不欲加以打扰,便自行在寺庙中走了一走。
她漫无目的地绕了几绕,发觉先前人数颇多的那处掷签的地方现下终于冷清了下来,于是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