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表象所迷惑没有选择对的人,时不待人,终究来不及追悔和追回。
恰恰压制着相见顾桓的欲望,最终放弃了打算。
他本不是圈子里的人,现在应该对自己没有感情了吧?他可以娶一个门当户对温柔贤淑的太太,或许已经有了意中人也说不定,不管是男是女……
他看着自己平静的眼神不会再起丝毫波澜。
恰恰拖沓着脚步走在路上,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他会有个成功的、幸福的、美好的未来,只是这和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自己这样的人,不信任他,也没有为他做些什么,还是不要恬不知耻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恰恰漫无目的地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不知不觉,他居然走到了儿时的幼儿园。恰恰推开门走进去。
二十年过去了,幼儿园里的欢声笑语早就变成一阵阵凄凉的风,锈迹斑斑的铁门和一些娱乐设施仍在风中坚挺地立着,破败又萧条但还不是没有丝毫人气。
“有人么?”恰恰喊道。
良久一个体态臃肿的老妇慢慢走出来,“谁呀?”她问,似乎有些惊疑,很久没有人造访这里了。
“您是徐阿姨?”恰恰认出了这个老人,是当时很喜欢自己的一个烧菜阿姨。
“你是小恰恰么?”阿姨细细的、布满褶子的眼缝因为惊讶撑开了一些。
恰恰从小就招人疼,幼儿园的每个老师都很喜欢他。徐阿姨更是关照恰恰,经常在恰恰的碗里多放几个小虾子或是几个小鱼丸。
她总是笑眯眯地用粗糙的手摸着恰恰的头说,“我们小恰恰要多吃点,将来长得高高的!”
“是啊,是我……”恰恰有些感慨,眼眶发红,“我,我其实是男孩子……”
“阿姨知道的呀……”徐阿姨走过去拉过恰恰的手稳稳地拍了拍,“看来小的时候还是吃的太少,还是这么小不丁点!”
恰恰嘟着嘴朝徐阿姨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他很会吃,只是这要命的体质像个无底洞,营养扔进去听不到回声。
“阿姨,这几年你一直在这里么?”恰恰看着这满目萧条的地方,无处不显孤单。
徐阿姨叹了口气,皱纹挤在一起都是岁月的痕迹,“多年前这一带本要被拆掉建大楼的,幼儿园里的老师和其他人几天之内都离开了,孩子们也都转园了,可是我不愿离开,一直待到搬迁期限的最后一天……”徐阿姨拉着恰恰坐在木凳上,继续缓缓道来。
“有一个很高长得很顺眼的年轻人来到这,我就问他,你是谁啊?他笑了笑叫了我一声徐阿姨,我才记起来他以前是我们幼儿园的。他告诉我他刚从房地产商那里买下了这块地,他不会拆掉幼儿园,他需要有个人来看守。人老了不愿意动了,我就告诉他我愿意留在这里。他点头同意了。”
“我们幼儿园的?”恰恰支着下巴回忆。
“是呀,他叫顾桓。我还记得以前你还跑到人家小班的地方吃人家的虾球呢!”徐阿姨眯着眼睛笑笑。
“是他!他,他就是那个小男孩!”恰恰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接二连三的自己会知道这么多事情。怪不得,怪不得……他说他儿时有个小初恋,怪不得,他说自己和她长得很像……原来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啊!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