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唯一的姐姐又嫁到了河北,因此徐光的婚事少不得悠然两口子帮着操持一下。
第二日一早,悠然就找来当初小定时的官媒一起跑了一趟魏府。魏夫人虽然年轻,但是也不是个没手段的。以前武阳伯在的时候瞧着柔柔弱弱不怎么能干的样子,但是在武阳伯出事后,借着自己不足周岁的嫡子顺利的取得了当时魏妃的支持,牢牢的把住了武阳伯府的大权。并把府里头的庶子和他们的姨娘都给分了出去,不管当中出了多少波折,总之,魏夫人最终顺利的把整个伯府牢牢的握在了手里,还借着魏妃和楚王当初的威视,让年幼的儿子承袭了伯府的爵位。总之,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只是再不简单,面对如今的局面,魏夫人也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也幸亏武阳伯死的早,没有牵扯进魏妃的事件当中。隆德帝也不好迁怒于一家子妇孺幼子,加上一对儿女的面子,武阳伯府才勉强夹在京城的豪贵之间生存。
因此,面对悠然这个正三品的实权诰命时,魏夫人显得格外的客气热情。听了她的来意,也不矫情,直接回道:“如月这孩子年岁也不小了,确实不好再耽搁了。横竖她的八字也已经给了亲家,日子什么的只管由你们来定,定好了告诉我们一声就是,我们也好做些预备。”
既然魏家如此好说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好办了,两家都有些怕夜长梦多的意思。商定了六月十八过大定,九月十六就成亲。
徐光一个大老粗,自己不懂这些,他也光棍,拿出六百两银子当着沈泽的面转交给悠然:“聘礼中该有的金银细软什么的我也不懂,这些银子给嫂子,劳嫂子帮我备上聘礼该用的衣料头面什么的。家里的屋子已经开始收拾了,我去年就拿出家里藏了几十年的红酸枝去打了一套崭新的家具,从架子床到子孙桶都是齐全的。也顺便帮我带句话过去,虽说我们家的家底不厚,但是我总会尽力备一份体面的聘礼,不让魏姑娘让人小瞧了。”
悠然笑道:“这些银子,光备头面首饰和衣裳也算体面了。这样也好,当初婚事定的匆忙,这回办的热闹些,也能让人家姑娘喜欢一些。”
徐光挠挠头:“我就是这样的意思。”
悠然接了银子,转天把沈江喊了过来,笑着说:“你今年也十八了,等过了年,嫂子就该给你说亲了。”
沈江没想到嫂子上来就跟他谈起了这个,一时不备之下竟然红了脸。悠然见状笑道:“你也不必不好意思,男儿家嘛,总有成家立业的时候。我今日叫你过来,就是有事要支使你。家里好几年不办喜事了,我如今也不大知道这京里都流行些什么说法。你出去打听一下,顺便再去你徐大哥家里瞧瞧,看看他家里已经预备下了什么东西,咱们别给弄重了。你徐大哥家里艰难些,总不能让他的银子给浪费了。”当然,悠然也是让他接触一下这些东西,将来自己成亲的时候心里能有计较。
如今沈江行事愈发的老练了,不过隔了一天,就把徐家现有的东西抄了一张纸给了悠然。另外还写了一份如今京中成亲流行的一些事项。
悠然看了单子免不了把沈江夸了一通,笑道:“你如今越发能干了,这样也好,将来等你成了亲,自己也能立起门户来。前两天我让丫鬟给你做了两身绸缎衣裳,一一会带回去。如今你在外待的时间越发长了,我已经告诉了针线房,以后每季多给你做两身。另外,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拿着零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