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店了。”
张贵家的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听了韩氏这话忙笑道:“做这些本就是奴婢分内的事,不敢要什么赏赐。只是夫人既说了,老奴就托大一回,想求个恩典。”
闻言,韩氏挑眉问:“什么恩典?你只管说来,别这样吞吐的。”
张贵家的看向又悠然说道:“倒不是奴婢磨叽,只是这事还要泽大奶奶答应才行。”悠然不意这里头竟然还和自己扯上关系了,也不知道这张贵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下笑说:“妈妈只管说吧,但凡是我能做的必不会推辞。”
韩氏催促道:“正主都这样说了,你还不赶紧的。”张贵家的忙道:“奴婢想为自己家里那个小子求娶泽大奶奶身边的大丫鬟柳叶。”
一听是这事,韩氏皱着眉毛问:“怎么,你眼光这么高?咱家里这么些丫鬟,你就没个相中的,还跑到外人家里去找媳妇去了?”
张贵家的忙笑:“倒不是奴婢眼高,是家里这些丫鬟属相年岁上头没有合适的。再者泽大奶奶会人,身边的丫鬟都跟水葱似的鲜亮,老奴自打见了柳叶姑娘啊,就再也瞧不上别人了。”说着用希冀的眼光看着悠然:“不知道泽大奶奶肯不肯割爱?”
悠然心里一噎,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笑着回道:“若是旁人倒罢了,只是柳叶跟在我身边多年,我早就和她说了要放她出去外聘,去年她满二十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并消了她的奴籍。也就是说,如今她也算是良民身份了。这事总要回去问问她的意思,再者她还有个姑妈,一向和她亲近,总得问问人家长辈的意思才好答复妈妈。”
张贵家的顿时有些失望,原以为凭自己两口子在国公府的体面,悠然肯定当场就答应下来了,没想到竟然还出了这样的岔子。只是悠然说的话在情在理的,她也不能反驳,只好强笑道:“奶奶真是宽容大度,对丫鬟这样好。”
悠然笑着对韩氏说:“我这也是和伯母学的,当初若不是伯母心善大度,放了我的身契,我如何能有今日的体面?”
韩氏拍拍她的手道:“那也要你自己上进,这么些年我放出去的丫鬟还少了?虽说大多数日子过的去,但是有几个能与你比肩的?”其实也不是悠然自己上进啊,有那么一个出色的弟弟,悠然就是不嫁给沈泽,婚事上头也不会太差劲。说来还是泽哥儿的眼光好,不但占下了这么一个能干旺家的媳妇儿,小舅子也是青云直上,年纪轻轻就是从三品大员了。就是她的泓哥儿将来想要有个三品的大小舅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听了韩氏的话,悠然诚恳的回道:“我也是托了伯母和义母等众多长辈的福气。我自己深受其恩,所以如今我身边的丫鬟们年纪大了,就想着把这福泽也惠及她们一些。只要自己想出去的,到了年纪我再不拦的。她们出去嫁的好了,日子过的滋润,我瞧着心里也高兴。”
韩氏点点头:“你这也算是日行一善了,有这善心总是好的。我就瞧不惯一些妇人动不动的就吃斋念佛、抄经放生的,以为这就是行善了。殊不知素日里少做些孽事,多存些善心比什么都强。”
悠然笑道:“可不是吗?伯母虽然嘴上刚硬些,心里素来都是怜贫惜弱的,我跟在伯母身边多年耳濡目染的,这一点也是跟伯母学了几分。单看伯母现如今的福分就知道了,身份高贵儿女。娘娘身份显贵自不必说,泓哥儿也是个聪明灵透的,康泰时常回去抱怨说,叔叔太聪明了,把他衬的跟个傻子似的。当初那些嫉妒伯母的如今有几个晚景辉煌的?单从伯母这里就看出来善有善报,想来多行善积德总是错不了的。”
娘俩在这里说起行善之事来,张贵家的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浑身难受。她心里又想着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她心里最清楚,泽大奶奶在府里待了多年,总有一些相熟的,儿子的那些事可千万别让她给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