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块过来既做个伴也能瞧瞧这京城风光。”
悠然笑道:“原来如此,表弟年纪轻轻就考中了举人,当真是年轻有为。”
白氏刚要顺着这话夸耀一下自己的儿子,就听安氏接嘴道:“不敢当表嫂这样夸赞,且不说表哥当年中举的年岁比相公还要小一岁。还有表嫂的娘家兄弟,那可是十六岁就中了头名状元呢,我在娘家的时候就常听祖父夸赞林状元是惊才艳艳、文武双全的奇才,难得的是为人谦逊有礼并不因年少成名而心高气傲,直夸林状元前途不可限量呢!”
悠然见安氏谈吐礼仪都与白氏母女不同,不由的高看她一眼,如今听了这话便问道:“敢问令祖是哪位?难不成见过我那兄弟?”
安氏笑着回道:“家祖父原先在翰林院任侍读学士的,曾经与林状元共事过一些时日,如今已经告老还乡了。”
悠然笑道:“致仕的翰林院学士,莫非令祖是安成仁安大人?”
安氏点头应道:“正是,原来表嫂也知道我家祖父。”
“我在娘家的时候,还曾帮弟弟给令祖备过寿礼,因此有些印象。记得弟弟说过令祖是翰林院中少有的专心研究学术之人,可以称的上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了。”悠然顿了顿,又接着道:“没想到弟妹竟然是安大人的孙女,说起来真是愈发的亲近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嫡是庶,说庶出吧,看气度不大像。要是嫡出,悠然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白氏母女,谁会把舍得把孙女嫁给这样的人家?许家纵使以前辉煌过,如今到底也没落了,而安大人致仕的时候好歹也是从四品的大官。而且她记得安家好像还有几门不错的亲戚,就是庶女,也不用嫁到这样的人家吧……
想不通的就先放到一边,悠然又笑着问:“既然是来京中备考的,可找到住处了?”
还未等白氏开口,安氏就先笑着回道:“我们也知道这次贸然上门是有些唐突的,原本我和相公是打算来京里住到我的姑母家去的。谁知上个月姑父突然点了外放的湖南巡抚,姑母也跟着上任去了。我们和送信的恰好走到两茬去了,来了京城才知道此事,虽说姑母留下的下人也说院子都收拾好了,让我们只管住下。只是主家不在,我们怎好意思打扰,这才厚颜来了表哥家里。”
听了这话,悠然脑子迅速转了一圈,想到上个月看的朝廷邸报,原来这个表弟妹的姑父就是原先的户部右侍郎裴伯元裴大人。户部右侍郎是三品高官,外放巡抚则是从二品。想到这里,悠然更奇怪了,安氏的娘家如此强势,怎么会嫁到许家。她心里纳闷,脸上却还是笑吟吟的说道:“这有什么呢,亲戚家本来就该相互帮衬的。别说你姑母家里如今没有人,就是有人,也没有放着夫家的亲戚不住,让你们住到娘家亲戚去的。让外人瞧了,岂不笑话我和你表哥。”
然后一问,行礼还在马车上没抬下来,懊恼道:“瞧我,光顾着说了这半天闲话,竟然把正事给忘了。”
然后忙令人去帮着搬行李,又吩咐柳叶道:“你亲自去瞧着他们,把西北角的松涛院和芍药园收拾出来给表舅母一家住。”
转过头来对着白氏婆媳道:“这松涛院原先是先祖少时读书的地方,胜在清净亮堂正适合读书,又有角门直通到街上,表弟若是与同窗聚会什么的也方便。这院子旁边有个小跨院,里面种了各色的芍药花,这个时节还有不少开花的,给表舅母和表妹两个住倒也相宜。”
白氏虽然势利,但是也知道如今是在人家的屋檐下,因此也是满面笑容的说:“那真是劳烦外甥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