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五媳妇还是很满意的,当下也赏了沈湉许多东西。
倒是冯侧妃心里暗自不平,王妃怀孕时宫里赏她东西就罢了,怎么如今自己怀孕了宫里赏的也是王妃?好在如今沈湉积威日盛,冯侧妃的宠爱又大不如前,她纵使有怨也只敢在心里嘀咕。沈湉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小气,让人挑了一些上好的东西给她送了过来,另外还有实打实的一百两金子和一包银锞子。见到真金白银以后,冯侧妃的怒火瞬间被抚平了。
相对于梁王赏的那些绸缎首饰,倒是真金白银的更受冯侧妃喜欢。毕竟她不是管家的沈湉,这府里上上下下的总要打点一番,她又没有嫁妆更没有娘家帮衬,要是手里没些银钱怎么过日子?冯侧妃一瞬间又觉得还是王妃体贴。
梁王的伤势不重,主要是余毒难清,因此他的伤势虽然已经结疤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
沈湉过来时,梁王的幕僚许成也在。许先生已经是胡子一大把了,因此倒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梁王见了沈湉,笑着说:“你来的正好,我正在和许先生商议在城外搭粥棚的事。听说大哥他们用的是上好的粳米,我原打算就用糙米的,咱们府上也不差银子,要不也用粳米算了?”
沈湉看向许先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许先生摸摸自己的胡子不置可否:“此事单凭王爷和娘娘做主就是。”
这许先生当真是奸猾无比,没见有多大建树,架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沈湉见许成不靠谱,便不指望他了。当下笑着说:“王爷搭粥棚是为了赢得百姓的爱重呢,还是为了和楚王别苗头呢?”
梁王一愣,然后点头道:“自然是前者重要,可是用上等米熬粥不是更能赢得好名声吗?”
沈湉笑道:“王爷日常也不管家,想来是不太清楚外面的物价的。如今市面上一两银子可以买一石普通的粳米却可以买两石糙米,而上等粳米却要一两银子一石。老百姓日常多是吃糙米,毕竟可以省下一半的银子呢。按每天需用两百石米来算,用糙米熬粥只需百十两银子,而用上等粳米就是二百两。倒不是我心疼银子,城外那些流民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所求者只是果腹而已。咱们用同样的银子买更多的米给他们吃,岂不是让更多的人受惠。”
梁王若有所思,倒是许成在一旁捻着胡子道:“王妃娘娘这账算的倒是巴巴的响,只是王爷可是天潢贵胄,如今又是诸皇子里唯一的亲王爵位,行事岂能太过小家子气?”
沈湉冷笑道:“先生的意思是说本王妃太小家子气了?”
许成捻一下花白的胡子,说道:“岂敢岂敢。”
见他这样,沈湉懒得搭理他,径自对王爷说:“王爷如今虽然是亲王爵位,可是诸皇子当中身份最贵重的乃是太子殿下。王爷不要只顾着看楚王如何行事,万事还是多看看太子殿下才好。”
听了这话,原先还有些犹豫的梁王顿时喊了王府总管进来:“你速去派人查探一下,今年太子妃娘娘设的粥棚用的是什么米?”
总管回道:“这个小的早就探听清楚了,太子妃娘娘用的是糙米,但是分下去的米粥非常粘稠足以果腹。楚王和魏王用的虽然是上等粳米,但是分外稀薄,并没有多少米粒,领到米粥的难民倒是多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