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滚地鼠也好玩呀……比二踢脚好玩……
他扭头问两老鬼:“能不能退半筐二踢脚回去,换半筐滚地鼠来?”
“……陛下,”两老鬼面有难色,“滚地鼠比二踢脚贵……”
“……”呜……忍字头上一把刀哇!何止是一把刀,他现在是百爪挠心!
☆、第17章
?腊月二十九一大早,赵孟田拿了三四对“二踢脚”到门口放,一来为了添点喜气热闹,二来为了过干瘾,没“滚地鼠”,“二踢脚”也还凑和,聊胜于无么。他放过炮仗,散了份花红给打杂的跑腿的,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许了几个不着边际的大愿,完事后回屋歪着去了,边皮生死簿,边想明日大殿上一番话该怎么说,先打腹稿,到时肚内也好有材料,不至于张口结舌出乖露丑。歪了没一会儿,长琴咋呼着进来了:“啧啧!还有心思办公务哪!快去外头看看!”拖上他就走,到了门外一瞧——喝!奈何桥对面正在放烟花,一束束往上喷,绵延五六里,照得这暗无天日的幽冥地底亮如人间正午。
“怎、怎么回事?”不是说了明日再放的么?
“你以为那是你的啊?就你那点东西,能出个响动就不赖了,还指望有这么大排场?嘿、嘿嘿……”
“……”他知道是谁的了。
“明知比不过,何必打肿脸充胖子。”话里古井不扬波,听不出痛痒。
“嘁!分明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装什么蒜。”长琴呲他。两人在门外立了好久,静静地看远处烟花起起落落、明明暗暗、生生灭灭。
“你变了。”
“……”人人都觉得他变了,但当他面说出来的却只有两个。
长琴停了很久,等他接一句:“变了不好么”或是“变了又怎样?”他就是不接。他横他一眼,慢悠悠说道:“说老实话,我还真怕你转生之后和原来一样脾性……凡事太过认真,苦的就是自己……如今好多了,带着三分拙劲,存着一线痴劲,凡事不想太深,也知道该聋的时候聋,该哑的时候哑了,长进不少。”
“……”这话也不知是夸他还是讽他,要知道赵某人那三分拙劲一分痴劲都不是装出来的,是天生的,拙是天生的,没办法。至于微聋与暂哑,那时乌龟脾性,惹不起的就缩头躲进去,管你外头天塌地陷呢!
他继续不动声色,目光定在远处,不知道的当是深沉,知道的当他是心不在焉。
“若照云阳以前的性子,这个烂摊你接不了,”意思是接下来了,你得装许多回傻,受许多闲气,吃很多苦头。一要脸皮厚,二要心胸宽,不单只能撑船,还要能放冲天炮。
长琴平日不思剀他就是侃他,对他少有好声气,这回这么正儿八经的夸他(也许是),着实有点诡异。赵孟田想,后头会是啥?是狂风暴雨不是?
“别看我常说些狠话刺你,心思却和他们一般……”没指望你复兴这个,光大那个,平平安安,没病没灾就好了。后头这段太臊,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你、你没事吧?”赵孟田终于没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