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哪能一样呢?!闾非又不是……不是‘捉刀’的那个,把账算在他头上岂不冤枉?”赵孟田期期艾艾。剃头的不找相面的要钱,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不冤枉。他们迟早是一回事,提前办了也一样。”这孩子脑筋怎么这么死!
“不行。这种事我干不来。”
“那就别干了。反正你也干不过他。”傅玄青嫌他婆妈,快刀斩乱麻,上“激将法”。起初他也没细想自己为什么要去挑这两人的是非,只是一顺嘴就出来了。后来才慢慢回过味来,原来自己是想推波助澜。
“……”
哪知道赵孟田他不是条河,不是片海,而是团烂泥,怎么扶都扶不上墙!
“该说的我都说了,做是不做,看你的了。”傅玄青丢下一句话,站起身便走。赵孟田一把拖住他,“师叔祖,您上哪去?”
“我和文曲星君约在亥时,如今戌时将尽,该去赴约了。”
“哦。”赵孟田讪讪缩回手,垂头丧气立在原地。
“对了,孟田……”傅玄青从半空中扔下一句话,“明日赴会切不可一味傻睡,再睡,你手底下那帮老弱病残只怕有苦受了。”
“哎?为啥?”赵孟田仰头。
“天帝要从六界中挑选一批到混沌地界值更,你要是睡着了,不争不抢不闹,这差使铁定落在你们头上!”
“……”赵孟田仰脖瞪眼,呆若木鸡。完了浑浑沉沉地往住处走。
☆、第14章
?他没想到这座富贵堂皇又道貌岸然的天庭里会有人打他埋伏。
埋伏他的人选的地方很讨巧。长长一条九曲回廊,走到快尽头的地方有块小凹,缩肩弓背的话,勉强能容下一个人,还一点不妨碍看外头的情形。
赵孟田一走进埋伏圈,他就朝他出手,快如闪电,好像天生就会打埋伏。怪不得托生到人界也是个埋伏能手,几顿饭的工夫就把赵某人埋伏进了金莲绕凤楼。
他一拽,赵孟田底盘不稳,一个趔趄,直直往旁边栽。一声“哎呀”从嗓子眼里迸出来却没有扬刀四周去。他嘴巴让一只手给捂牢了。放开喉咙喊的一句:“你干什么?!”这时成了一串“吱哇”。
戌牌交过,亥时正好,四围静悄悄,黑沉沉,劫他的人的脸溶在泼天黑暗中,连个轮廓都瞧不出,可他就是知道他是谁。
“你说过的……说过不要我,但也绝不会要别个的!为何又!……”光听声音都知道他有多痛。
“……”你倒是把手放开听我解释啊,这么捂着我怎么说话?!
赵孟田真想一口啃上捂他的那只手,谁知那手忒狠毒,掐着他牙关,逼得他不得不张嘴吸气。不然会憋死。
“你欠我的!”那人掰紧赵孟田,手劲大得跟要掰碎他一样。嘴也是,牙齿也是,啃他舌尖,嚼他嘴唇,堵他呼吸门路,一遍遍给他用大刑。
“我欠你的?!”赵孟田给他气的差点抽四六疯,“上辈子吃我的喝的穿我的花我的也就罢了!这辈子还说欠你的!刚才还想着‘剃头的不找相面的要钱’呢,你倒好,把账全算我头上!好!要算是吧?老子就把棺材板的账算你头上!”
这么一盘算,他生猛了,又是鲤鱼打挺又是鹞子翻身,也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