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恶女,做什么都该是恶的。他该讨厌,该嫌恶,该唾弃,该骂她轻浮,不要脸,贱坯子!随便对手下如此关怀,难怪,身边美男成群,桃花泛滥,原来,都是这般勾引来的,真够有心计
“别用有色的眼睛看我!”我忽然浅笑回他“我也是个女人!”
“哦?”“抛却身份,我,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不比谁高一级,将心比心罢了!”我斜睨他一眼,悠然起身,脚尖用力一滑,整个身子“砰”地跌入他怀中
“将军,你怎么样?”
“我,我有点头晕,可能是吸了点毒血的缘故。没事”我嘴角溢着黑血,倒入他怀中,身子拼命的颤抖
“将军”
“真的没事,别怕”我的眼皮悄悄地闭了上,在他怀中似受伤的小鸟,一直颤抖个不停,博取他的同情。
我咳了咳,黑血咳出嘴角,愈见刺目。我颤抖地搂住他脖子,依存着他,仿佛渴求着他抱抱我“能不能,抱我回去?”
“将军!将军!”
“我好冷,真的好冷”我向他怀中钻,模样楚楚可怜,和往日的形象,截然不同。没有倔强,亦没有对峙,唯有温顺,唯有依赖。这令玄冰夜,心上似被刺上一刀,如何都舒坦不了
怀中的女人,令他如此痛恨!
甚至,想凌辱,想蹂躏,想满足他征服的心理!而此刻,如此轻如羽翼,楚楚动人,温柔恬静的艾青青,却令他的双臂,忍不住想抱紧
而没有,顺着本意,狠抛下去,随其自生自灭。他告诉自己,是为了大局,不杀只是策划比杀更过瘾的驯服方式
他双臂一揽,将我打横抱入怀中,快步折回皇宫,抱到花骨朵的床榻上。榻边七彩的翡翠竹叮当响动,风舞轻扬
“咳咳”花骨朵清喉咳了咳“那个谁呀,别装了!”
我长睫毛眨了眨,眯出一条缝,睁开一只眼,懒懒问道:“他走了?”
“恩,走喽”
“怎么样?”
“他有点担心你啦!”花骨朵拨了个香蕉,边吃,边翘着二郎腿,吊儿锒铛地在那和我攀谈,丝毫不解毒。原因很简单,我吸的根本不是毒血,玉箫控制的蛇,是花骨朵提前用药驱使的,咬人,不过有类似中毒的迹象罢了
我揉了揉眉梢,笑了笑“我就知道!我的苦肉计,绝不会白用!”
“臭美的勒,是呀,是呀,青青最伟大,青青最聪明,青青是女神。”
明知小东西在那酸我,我还故意高调声称“本来嘛,再过几日,你看他还不手到擒来?我要为呼赫讨个公道,为风流讨他一条命!”恰如他了之我的弱点一般,他也有弱点。人一旦有弱点,就不是无敌的
“你怎么擒哇?”
“我”
不等我说完,花骨朵将香蕉皮一抛。修长的双腿翘的优美艺术,仿佛从山水画中冲出来的仙子般,那纯美又邪恶之气,令人屏息
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倾垂,红唇若樱桃般惹人采摘,尤其刚吃过东西饱满的弧度和依稀的甜美诱惑,明朗朗的诱惑。
一双清澈如潭的大眼睛眯起,笑眯眯地扑到我身边,笑弯了眉,两个小酒窝闪闪夺目,抢人眼球。水嫩若仙,如画如娟的小脸,被清风携花瓣拂过,简直乱花迷人眼,一岁一风华,愈见的不容小觑
“朵朵只想问你,和不和他上床?”
“”“嘿嘿,会不会嘿咻嘿咻?”
“”“青青哇,朵朵偷偷告诉你哦。”花骨朵附在我耳边神秘兮兮地嘟哝“我们真的很讨厌他,无法容忍你跟他。如果你要收他,我们集体,离家出走!”
“”“丑话说前头,大家都知你心软,所以,我们决定给一剂猛药!如果到时,你舍不得了,想收他了,假戏真作,无法割舍了。我们全部,会带上宝宝离家出走。”花骨朵一本正经地叮咛,好似成熟有城府般,半响,他又补了一句“不是我说哒,是相爷!”
“不会!”我低头沉寂半晌,才猛地抬起头回道:“永远不会!你当我是什么?情场高手?爱情骗子?收男箩筐?不论好的,坏的?青菜,萝卜,我都装心里头?风流的尸骨未寒,我便投入仇敌的怀抱?笑话!”我黑眸流转,铿锵而倔强“如果到时,我真那般做了,你们,就干脆把休书,全部砸我脸上,如何?”
“呃”“这样的保证,够不够?”
“青青,吃个香蕉吧!”花骨朵吐了吐粉舌,心下暗叫糟糕!这是个大地雷,难怪其他人都不肯踩,偏偏他踩响了。啊呀呀,倒霉了,勾起青的伤心事,将来不受宠,没得侍寝啦。他忙凑过来,像小猫般搂了搂我,左噌噌,右噌噌
“朵朵啵一个”
“没空!”
“来嘛,不要生气啦,香吻一个。啾啾好好啾啾”他红唇嘟的很高像两片猪肉凑过来,狠亲我的嘴唇。
我闪了开,见之“噗嗤”笑出声,真是个小活宝,我服了你了。“好了,我不气了,去告诉他们,我有分寸,不会受伤的!”
我点起脚尖,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踏出门槛。寒风吹着脊背,有些颤抖。我环住双肩,心中思忖,时间剩的不多了。
快要过年了,今年,是不是所有人都能陪在我身边?真的好想,一个也不缺席,便这般快快乐乐过春节,不理凡尘事,隐没于山林中,从此,将“艾青青”三个字,从典籍自传,公堂史册中消除
抖着双肩推开房门,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入。我猛一抬头,漆黑的寝宫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