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谁的,是基因决定的!打是打不出来的,有本事打出一个娃给我!生了才知道,到底是谁的,我自然有办法比对dna,你们俩,就是半儿爹,维持现状!”我顿了顿,瞥向那群赌徒“还有你们,明日便出征了,你们心中可有胜算?不急着收拾行囊,好好准备作战,还赌博,赌,赌,赌,把你们全赌出去!银子全充公,谁再赌,罚谁蹲茅房十日不准跑出来”
闻言,众人全禁声。我转身便走,他们在向后目瞪口呆。蹲茅房十日,未免太狠毒了,什么都不见得,就是见不得脏
银子统统充公,打架的也不打了,看戏的也不看了。明日出征,许是心中没胜算,才有这般幼稚的举措。
“萧然,你的铜板,没必要充公了。”离歌将铜板递给他
“为何?”
“一个铜板,不必充公,哎,够买根草的。”离歌是说者无心,可惜听着有意,萧然冷冷地扫视他一眼,那冰冷的视线,是强烈的警告。见视,风流,丹苏,带着花骨朵和不知情的青竹逃之夭夭
路青霖拎个酒壶,也蹑手蹑脚的逃了。慕容萧何亦是见过世面的人,比谁飞的都快,这麻烦,他可没兴趣惹。记得,那一日,那时,对那个花骨朵喷时,他耳朵活活三天没缓过来!。
“你嫌弃我?”萧然反问。
“不是嫌弃,只是一个铜板”
“不是嫌弃,是看不起?”
“不是,一个铜板而已,没有看不起的意思。”离歌还在发蒙,不明情况,刚还热闹非凡,一会儿的功夫全没了?只有离洛在一边,收拾充公款,似乎意识到不对劲“咳,歌,走吧!”
“想走?”萧然起身,挡他们跟前。
“呃”“你嫌弃我的铜板?”萧然发泄的方式,呼旁人不同。他对打仗没胜算,心烦意乱时,总喜欢发牢骚,找这个无辜羔羊。
“我没有嫌弃”
“那就是瞧不起!”
“也不是看不起”
“难道是轻溅我?”
“那更不是了。”离歌有嘴说不清,心念,平日那么寡言的人,怎么那么絮叨?难不成,是中邪了?
“你嫌我究?”
“没有”
“你以为我一个铜板,比不上你的十两银子压兜儿?”萧然越说越上瘾,目光中透着杀人般的冷肆。
“萧公子,你可能误会了。我本人来说,并不是轻溅你,也不看不起和嫌弃你。只是,一个铜板,充公也没用,倒不如留着珍藏。”
“你还是看我不起!”
“萧公子”
“你以为只有你有钱?”
“我没有”
“一个胳膊的人,比两个胳膊的健全人还高傲。艾青青的男人,便有何特权?什么都不是,你压根便是打心眼里,对我这个外人排斥!你说,你是不是排挤我?举头三尺有神明,看不起究人,要被雷劈!苍天有眼,你会遭雷劈。黄天在上,厚土在下,看不起铜板,看不起究人,你还不是究人捧出来的?”
“萧然”
“还跟我凶?你以为本将军究?一个铜板,我还是充公的起的!我给你拉一车铜板,砸死你你以为你花心,很骄傲?你以为风流女人缘好,很骄傲?你以为你整了一次容,便有脸嫌弃我?”
你以为
你以为
听着萧然那机关枪式的轰炸,离歌彻底领悟了,为何身边一个也不剩,只剩了自家兄弟,对他挤眉弄眼。原来,如此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都惹的起,惟独不能惹唐僧男
“对不起,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我是心胸狭窄气度小,我是高傲自负不知廉耻,我是我是疯子!王兄,我们快走吧!”
“歌,你受委屈了。”离洛替他捏了一把辛酸泪,扯起他转身便跑”想跑,惹了人,想溜之大吉?”
“逃啊”“回来!”
门外,又是打闹成天,谁也没注意到,角落中,来了一不速之客。红莲,正斜依墙面,将一封书信递向丹苏手中“我骗没骗你,你看过便知,这是父皇不久前的亲笔信函,今日病情加重,恐怕,熬不过明日。”
“怎么可能?”丹苏颤抖的打开信函,果真看到了其中是赫莲王的字迹。那该是身子不好的情况随梦写下的,字迹凌乱,笔力较轻”父皇什么时候生的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想逞病攻打自己的国家的你,能听的进去吗?倘若不是发现父皇心中还有你这个儿子,还想着你,没有几日的活头,本王才不会找你!”
看着那封信,丹苏的心一片冰冷。即使父皇对他有些错,但毕竟疼他宠他一场,猛然倒退两步,丹苏颤抖道:“我和青儿打声招呼,便跟你走。”
“打完招呼,本王能离开吗?你明知两国交战,你又能离开吗?”
“我”
“你是父皇以前最疼的儿子,他要病逝,你竟然还犹豫?小丹苏,狼心狗肺可不是你的作风,你对我,毫无利用价值,不必担心!”话落,红莲骤然扯住丹苏的衣袖,匆匆离开了将军府
当我知道时,是在两个时辰后
刚欲熄灯,忽然门上“咻”飞过一把箭。
我匆忙披件披风,走向门前,推开门,取下那只箭头。打开箭头上那封信,胸口火焰一下便燃起来
果然,你是不甘被动,先发制人了!
明知丹苏重情,利用他想见父皇的致命弱点,他囚禁起来?该死的,红莲你这妖孽,我狠狠将信攥成团,咬住下唇想对策
当蜡烛燃至一半时,我匆忙穿好一身夜行衣,腰缠短鞭,吹熄了烛台夺门而去,直奔信中某处
看样,只有一个办法了。
因为信中清楚说,想保住丹苏的命,午夜子时单独来赴约下面便是地址,即使红莲未明说,我也知道,他想要什么?
那个妖孽,分明是借丹苏这个诱饵,来引诱我进他的陷阱。明知下一步,是未料的深渊,为了丹苏,我也得单枪匹马闯一闯。或许,踏一步,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又或许,是和番海阔天空,寻的新的契机
赫莲地处平原,但地形复杂。其中城池最多,布局相似,找寻许久,才找到那所谓的赫莲城关
一路上做好标记,以防有个闪失。走进赫莲城,刚近前,不等我自保家门,城门已如期找开。好似红莲料的准,我便的此时此刻站在城楼下,等他的城门将我关进这捉鳖的瓮中。由侍卫指引,来到红莲的住处,听闻这距赫莲国皇宫最近,但近日由于打仗,红莲一直暂住在此处!
赫莲城中,最具有标志的,便是莲花。
尤其,是红莲的厢房前,种满了莲花,适时节,不适时节的,叫的出名,叫不出名的品种应有尽有,像是开莲花精品店的
借着灯笼,看清那莲花从中一朵血色妖莲。那形状,好气势,那感觉,那杰出的骄傲劲儿,还真和红莲那个妖孽不谋而合。
见我有意留意那朵血莲,侍卫无心抖一句“那是三王爷最爱的血莲,是采摘了很久,才采到的莲种。”我还是喜欢白莲花,对这种血莲,不感兴趣,太妖艳,太血色”
“不会觉得很珍奇吗?”
“物以稀为贵,但凭个人。对我来说,这种莲花太艳,反而违背的莲花的那忠贞和爱情的花语。”
莲花,本是忠贞和爱情的象征。是美好的象征。紫莲花,是偷偷的爱慕,白莲花,是连爱的喜悦,而银莲花,花卉属红色,和这种奇特的血莲很相似,难不成,这代表”没有结果的恋情”?
“将军不觉得血莲,才最美吗?”那侍卫好象不甘我对血莲的否定,一味想开导我“相比其他莲花的象征,知道这种莲花象征什么吗?”
“什么?”
“孤独!和苦恋!是难以表白的苦恋,是孤独的无结果!”血莲是最娇贵的,也是最妖艳的,只最骄傲的,也是最被屏弃的。是异类,是怪种,是不容世俗眼中,却那般美丽妖娆的血莲花
这样的花,便好似红莲,永远是孤独的!不会有谁看透,这花美丽背后的孤独,也不会有谁愿意接受,除了美丽的欣赏价值,其内在的恋情。
红莲养这些花,到底为何?
在他心中,不是江山第一吗?在他眼中,不是万物都得踩在脚下,他也有向往过爱情,也有孤独吗?
我冷嘲一句“花就是花,不能和人相比。花倒是让人感慨万千,可人,只能越来越生恨。”敢绑架丹苏来要挟我,红莲,算你狠!今天,就算你说出天花来,我也绝不会原谅你这该死的罪行!
“将军对我们三王爷很有偏见吗?”
“不是偏见,是事实!”
“我想,将军和其他人一样,从不真正看透我们王爷的心。如果你看透了,就不会这样说,也不会对他的血莲,如此不屑!”那侍卫,年龄有些大,看样却和红莲关系非一般。依我看,不该有这种亲信在他身边,怎料,却有一个处处替他说话的侍卫?“莲,本身也是不祥的存在,和我们三王爷出生时一样。多的属下也没有权利讲,也怕王爷怪罪我多嘴,我只想将军,你用心去看王爷,而不是去用眼睛也许,他有时是很但认真看他,会发现他很容易受伤”
“容易受伤?”听完,我真想大笑,这话用在他身上,完全是暴殄天物。好好的一个词,被他糟蹋了!
是他从不吝啬去伤别人吧?不择手段,去铲除所有绊脚石,来达到他称霸天下的目的,真是可耻!
“他是不曾遇到,一个懂他的人!”
“”“倘若遇到了,便会发现他的好!”“”“老奴送到这儿,将军请进吧!”多余的话,他没有说。但他似乎看出,红莲对我的用心,似乎不一般。他是红莲身边呆的最久,也是最忠心的一个。从小,将他看到大。当所有人都欺负他,都骂他妖孽,都对他唾弃时,只有他懂红莲
所以,他最了解红莲,也最心疼红莲。即使红莲做过很多错事,他总是用同情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骄傲的像只美丽孔雀的妖孽王爷
再瞄一眼那血莲,我皱皱眉,不知为何,真能觉出暗夜中他径自妖娆时,那份罕见的孤单和落寞。
一株植物,尚且舍得同情。可人呢,恐怕,还不如植物!我敲了两下门,房中没有动静。又敲两下,门才缓缓被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