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霜的从她面前擦肩而过。
韩千喜被拒绝的有点愕然,不死心的又追过去:“但你这手是为了帮我才受的伤,我总要带你找个地方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不必。”
韩千喜石化了。
这次没有再追过去,只是心中生起了一道无法言说的感慨。
如花的年纪,却这般拒人于千里?
想来一定是受过什么伤害吧……
入夜,顾槿妍提着一桶泡面向自己的出租屋走近,她走的沉寂,并没有发现出租屋附近停着一辆车。
贺南齐坐在车里,凝视着远处死气沉沉的身影,修长的手指抚向了额头。
纪官杰从后视镜里将总裁内心的挣扎一览无遗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总裁受着怎样的煎熬。
不能走近却也不能远离的痛苦大抵就是如此吧。
她已经孤苦伶仃,他不忍心不管她。
却也管不了她。
纪官杰开口:“贺总,顾小姐如今对你误会颇深,她就算接受全世界人的施舍,也一定不会接受你的帮助。”
纪官杰一语直击要害。
贺南齐的视线落在她拎着的泡面上,手再度抚上额头,用力捏了捏太阳穴的位置。
纪官杰试探问:“贺总,要过去吗?”
他摇摇头:“开车吧。”
顾槿妍到俪都会所以服务员的身份蹲守的第四天,终于让她等来了机会。
每一位预约的客人来之前,经理都会让服务生把包厢先整理好。
当她从前台的预约登记本上看到秦正弘跟薛定祥的预约时,在他们还没来到之前,她以整理包厢的理由,将一枚小型窃听器插在了桌子下面。
俪都会所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高级会所,每一间包厢里都有防窃听干扰系统。
但是内部员工,却知道如何避开这种干扰。
晚上七点整,秦正弘跟薛定祥先后来到了俪都,顾槿妍等他们两人都进了包厢后,找个理由跟经理请假离开了。
她一踏出俪都,就立刻摸出手机,等了有二三分钟,手机上与窃听器同步的app,出现了秦正弘与薛定祥的对话——
“老秦,你们家怎么回事?说好的这个月底就让令千金与我儿子结婚,这马上就到了婚期,你女儿却不见了人影,几个意思?”
薛定祥的语气透着极大的不满。
秦正弘立马赔着笑意解释:“老薛,你别生气,我家丫头就是患了婚前焦虑症,出门去散散心,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
“可最好如此,别我忙活了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去年我们跟顾家订婚时,要不是你从中作梗,说跟你们联姻利益更大,我也不至于做一回小人。”
“那肯定是,我们家就一个女儿,我以后的家产还不都是她的,那顾家就不一样了,他们毕竟有个儿子。”
“唉,不过这顾枫堂夫妻俩一下子都死了,我还挺慎得慌,我准备就这两天到开光寺去找圆仁大师去去晦气。”
“他们死了只是意外,跟你我又没有关系。”
“老秦,你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那要不是你我联手将他家企业搞垮,你又故意挖了个赌债那么大的坑给他跳,他也不至于一命呜呼啊。”
“那他们要直接从别墅里滚出去,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你老实说,那帮收高利贷的人是你通知过去的吧?”
“没错,是我通知过去的,他顾枫堂就不配住那么好的房子,既然不小心死了,说明他就该死!”
薛定祥长长舒了口气:“死了也好,免得发现了我俩联手的那些事到时候找我们打击报复。”
“是的,死了干净。”
“来来来,我们喝酒喝酒,庆祝秦兄你十年磨一剑,大仇得报,也庆祝我们从此可以高枕无忧!”
……
顾槿妍蹲在马路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用指甲狠狠的掐自己的手臂。
薛定祥……
秦正弘……
一辆车停到她面前,下来两名五大三粗的男人,出其不意的突然将她掳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