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文,你再胡说些什么。我两位哥哥如今都在边关如何帮我,至于我爹爹更是昏迷不醒。宋家哪里还有什么人可以帮我,你分明就是往宋家泼脏水!”宋倾城被他气得面色发白,几乎失了理智。
她没有理智,楚昭文却很有。只见他嘴角微微一勾,冷声道:“宋家大公子,宋臣玉不是一直下落不明吗,朕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同你联合……”
“够了!”剩下的话,他还未说完宋倾城就恼羞成怒的打断道:“宋臣玉已不是我宋家的人,早在先帝在世的时候他便已经被我爹爹逐出家门了。况且他已身中剧毒,楚昭文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真如话折子上说的那样,你当真想要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当然你与我也是当真只能共患难,不能共享乐吗?”
她欺负不已,楚昭文却是更气,怒瞪着她呵斥道:“宋倾城,朕怎么会那样薄情寡义之人。若朕当真是这样的人,又岂会容得你在此放肆!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难道连一丝悔改之心都没有?亦或者朕这些年实在对你太过宠爱了,才会让你这般恃宠而骄!”
最后这话,楚昭文说的甚为大声,也甚是恼怒。
听得门外的一众宫人们纷纷下跪,而荷叶则是不顾一切的冲入殿内。跪倒在楚昭文的面前,求饶道:“皇上息怒,还望皇上明鉴,这一切都是奴婢所为,与娘娘无关啊。”
正文第130章身不由己
“此事当真是你所为?”楚昭文闻言神色严厉道:“你与绮罗公主素无交集,为何要冒险帮她?”
荷叶并没有被他骇人的气势所吓到。反而是抬头望着他,一脸笃定道:“因为公主曾来求过娘娘,可为了不忤逆皇上的意思,娘娘断然拒绝了。绮罗公主无奈之下,才想要以重金诱之恳求奴婢帮忙。奴婢为了钱财便铤而走险做了此事。”
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宋倾城知道,楚昭文也知道……
然而最终他看了看宋倾城,还是冷笑了一声道:“好,既然此事你是做的,那朕就看在皇后的面上给你个痛快的死法。来人!将荷叶拖出去斩了!”
估摸着宋倾城并未想到他会下如此命令,届时便愣在当场。
直到看着外面的侍卫走了进来,她才若大梦初醒。一把上前拦住众人,满眼的难以置信,“皇上,你这是要作甚!你明明知道此事与荷叶无关,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岂能做出这样的大事来。”
是她这一切都是她在暗中操作,那死牢中的人若非是看到皇后的凤印又岂会当真唯命是从。
楚昭文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冷笑道:“皇后,若此事不是她做的又是谁呢。”
说完,俯下身子在她低语道:“此事已被刑部尚书通报了上来,朕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皇后,孰轻孰重你必会明了的对吗?”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不计较宋倾城的种种作为,但是朝堂之上悠悠之口。他必须要给众人一个说法,否则的话他以后要如何立威信于天下人?
宋倾城闻言眼眶红了,泪水蓄满眼睛,含泪带笑道:“皇上,你当真是在维护臣妾吗?为何臣妾觉得皇上,不过是在往死里逼臣妾呢?你明知荷叶是我最贴心的人,你还要将她夺走?”
听到这话,楚昭文还未言语,荷叶倒是先哭着抱着宋倾城的脚,“娘娘,莫要乱说,这都是奴婢咎由自取。与皇上无关,与旁人无关!只是奴婢以后不能在伺候娘娘。娘娘定要照顾好自己和腹中的小皇子。”
说完,便放开了宋倾城,自个朝着护卫走去。俨然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看的宋倾城一颗心生疼,像是什么东西在上面碾压一般。只见她立马伸开双手,一身鲜红的衣裙,洒金绣凤的皇后正装顷刻间铺散在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