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的白泽青年,干巴巴哆嗦着嘴唇,“抒、抒远师侄?!”
这种百年大仇即将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
放生池旁,凉亭一座。
谢岙正襟端坐,断断续续把啼魔谋乱一事避重就轻道出*分。
半晌之后,方听白衍悠悠开口,“这么说......师叔是去了六界之外一处洞天福地,而那地方......我等去不了,师叔也归不来?”
云青钧垂眸饮茶,听此一句,端着檀瓷茶碗的手指微微收紧。
“没错,没错......”谢岙忙不迭点头,一手拍着耳包脑袋,软毛入掌,方觉踏实几分,暗地长吁口气。
耳包身形早已缩小如往日,恰是占据半边床榻大小,脑袋上传来暖烘阳气,游走皮毛血脉之下,烘得昏昏欲睡,浑圆脑袋搭在正愈合伤口的爪子上,眼缝耷拉着快要彻底黏在一起。
“我记得师叔曾问我有关‘异界’之事,也言及其在六界之外......”白衍轻扣茶碗盖,唇角勾着无害笑意,“不知师叔去得那洞天福地......可是那异界?”
“呃——”谢岙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在三霄台内问过这只白泽,登时心头一慌,含糊道,“正、正是......”
“那便奇了——”
白衍搁下手中茶碗,眉间落着摇曳树影,眸色晦动不明。
“师叔问我此话时,是初次到访白泽境内......而那时,远远未知啼魔谋乱一事——”
谢岙顿时大惊,只觉身旁一道寒气猛然渗来,背后冷汗险些冻成冰珠子。
“竟有......此事?”一直沉默不语的云青钧缓缓开口,黑眸沉沉望向恨不得跳进放生池中的某师叔。
“这、这是......”谢岙两脚挪动,屁股还没抬起半分,凉亭外呼啦暴起禁制,剑光森森流转,密不透风。
“师叔可要听听自己原话?师侄我可是一字一句,记得清清楚楚——”
白衍蓦地一笑,字字如翘壳之厉锥。
“‘你可知......有什么办法可以去异界?’”
“敢问师叔......为何早在当初,便想要去六界之外的异界?”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雪禅出没,继续同床共枕支线——
以及兔儿爷复仇记第二弹:进击的百变兔毛!
☆、第164章哟,夜半三只共枕眠!
是夜,谢岙躺在床上,眼神萎靡,头发蓬乱,脸颊凹陷,翻个身便是浑身酸痛,仿佛从极度险恶的战场上侥幸逃生了一般。
套话与寒风夹击,逼问与剑气相和,稍有隐瞒吞吐便是经书十册,稍有答错便是递纸画押一年不许出庄......
卧槽,简直是非人道的审问嗷嗷!
幸好宗能老祖及时赶来,说是明日由他当面解惑,否则老纸岂不是把下百年的时间都画押卖出去了!!
谢岙瞅瞅自己红溜溜的大拇指,一边暗忖过两日想办法把那些画押纸条偷出来暗地销毁,一边伸着胳膊搭在耳包灰毛脑袋下,手指摸索到到一道细疤还未愈合,掌心凝出阳气,就这么来回摸摸,耷拉着眼皮很快睡着。
静谧夜色中,某师叔呼吸渐渐平缓,也不知是热得还是怎地,又翻了身,背对着灰毛兽妖,还把被子蹬掉一些。
灰毛兽妖睁着圆溜溜的兽瞳,一只厚爪悄然伸出,绕到木头人身前,厚墩墩的掌垫轻巧落在木头人肚皮前,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唔......”某木头人仿佛有些不适动了动身体,短衣向上蹭去些许,恰是露出一小截肚皮。
随着这人一呼一吸,软溜肚皮不时蹭上兽类厚爪,耳包脑袋上一撮灰毛悄然泛红,爪子毅然不动。
然而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