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之时,逢清明快到了,礼部尚书接受索额图示意,向康熙奏请今年清明的奉先殿祭祀安排。
祭礼奉先殿,是皇室的家祭。大多时候由皇帝出席亲祭,若是抽不开身,也可以派皇子代祭。
今年没什么事,自然还是康熙主祭。
但是,太子年纪大了啊,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礼部尚书在安排祭祀流程的奏折中写到,将太子的拜褥也放在大殿的门槛之内。
这就戳了康熙的心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家祭时将太子的拜褥的位置从门槛外,移到门槛内。
这就意味着,大臣们认为:太子长大成人了,皇上您可以给太子多分派一些事情了。
那么,再过个十来年是不是就该是,皇上您年纪大了,皇位坐的力不从心,该将皇位让给太子了。
康熙立即招来礼部尚书,告知他:太子的拜褥应当放在门槛之外。
礼部尚书当时那叫一个为难。
他被夹在康熙和太子、索额图之间,像个可怜的夹心饼干。
违逆圣意,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太子和索额图那边又不好交代。
礼部尚书想出了个好法子,他请求康熙将他们君臣之间的对话,记录进档案。
康熙那根紧绷的神经,顿时崩了。
沙穆哈丢了礼部尚书的官帽,索额图夹着尾巴做人。
太子心里委屈极了。他认为康熙如此对待沙穆哈和索额图,是打了他的脸,不给他的面子。
从小被康熙捧在手心长大,吃穿用度甚至比康熙还好的太子,委屈起来,绝对不会主动服软。
而且,这几年他和康熙的矛盾也渐多。
长大了的孩子,总想要有自己的隐私和主见。但是,康熙习惯把太子当自己羽翼下的雏鹰遮挡,对太子的行踪举动要时时知晓。
叛逆起来的太子,直接和康熙赌起气。
这一回,康熙难得的没有去哄太子。
于是,太子就更不高兴了。
太子从未受过他汗阿玛这么久的冷待。难道是汗阿玛不疼爱他了吗?是他那些兄弟们,在汗阿玛面前争宠成功了?
傲娇自负的太子,越想越憋屈,把自己气的眼睛都红了,愣是还是没向康熙低头。
父子俩儿僵持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康熙主动破冰求和。太子别别扭扭的向康熙诉说着自己的委屈,难道汗阿玛是觉得他还难当大任吗?
可是,他已经帮汗阿玛代理过朝政,汗阿玛还夸奖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