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是佟妙安,还是鄂伦岱或补熙、介福,他们都以鄂伦岱福晋为傲。他们全心支持着鄂伦岱福晋,在科尔沁土地上挥洒着她的军事天赋。
无论是母子、母女还是夫妻,这一家人的感情,是双向奔赴的。
胤禛来广州的第一天,就看到了他认知之外的家的模样,并也想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胤禛能不能融入其中,还需要等待时间。
当下让胤禛无法逃避的是,他要喝完面前一整碗难闻至极的药。
“这药的味道,怎么这么难闻?”自诩不怕疼不怕苦的胤禛,在懂事之后,头一回表现出对吃药的抗拒。
苏培盛强忍着闻了冲人的味道后,反胃的生理反应,双手端着盛药碗的托盘。
“良药苦口啊。主子,这是随着药一起买来的蜜饯。您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再拿蜜饯压压苦味儿。”苏培盛道。
胤禛拿着帕子捂着鼻子:“难道你以为我没有捂着鼻子吗?”
“随着药一起买的蜜饯,看来这李大夫也知道他开的药方,熬出的药有多苦。”胤禛扭过头,不愿意去多看药碗一眼。
胤禛扭头的方向,正好是对着床边茶几上的茶杯。
绘着一株青松的茶杯,形状并不是那么周正,杯地也有些过分厚。但是,并不如佟妙安所说,丑到难看。
胤禛看着矮胖的茶杯,只觉得十分可爱。
苏培盛悟了:“主子,要不奴才把碗里的药,倒进郡主亲手给您做的茶杯里。”
胤禛迅速扭回头:“闭嘴。把药端来。”
被胤禛凶了一下的苏培盛,耷拉着脑袋,他揣测错主子的心思了。
不过,能让主子愿意喝药,也算不错的结果。
苏培盛屏住呼吸,把药递给胤禛。
“勺子拿走。碍事。”胤禛道。
苏培盛立即把勺子取出来,放到一边去。
“主子,小心点儿烫。吹一吹,别烫着舌头了。”苏培盛道。
胤禛面色扭曲的,大口吹着药,然后一口喝完。
做梦呢。那么难喝的药,除非是同时失去味觉和嗅觉的人,才能一口气喝完。
胤禛是边呕出声,边强迫自己喝完。
在这一刻,胤禛只想着他快点儿养好身体,不用再喝这折磨人的药。
什么悲伤过度啊、心结郁结啊,都没有了。
只要不用喝又臭又苦的药,他心中春暖花开、阳光灿烂。
这一点上看,李大夫不愧在民间有神医之名。这不就是对症下药了么。
年轻的小伙子,平日里吃的也不差,补品灌的那么多,底子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