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月不到,鄂伦岱就要拖家带口的去广州赴任了。他和自家乖孙相处的时间,是过一天少一天的。
但是,让他顶着脸上的巴掌印和孙女相处,那不是找眼泪哭么。
“阿玛,您要不说昨晚睡觉,蚊子在您耳边嗡嗡,您来了气,一下子狠狠打到脸上。结果,蚊子没打着,倒是留下个巴掌印了。”鄂伦岱出着馊主意。
夏天的时候,府里种着驱虫的花草,又调配了药囊,都没让屋里有蚊子,反而现在入秋后,倒是出现了蚊子。
“你当岁岁是三岁小儿?”佟国纲道。
鄂伦岱道:“她也没比三岁大多少啊。那么小不点儿的高,牙都没换完。”
“不说岁岁,您还要见下属商议朝廷事情吧。”鄂伦岱又继续戳佟国纲一刀。
佟国纲道:“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赶紧走,别在这里气老子。”
鄂伦岱偏不走,他还坐下了。
“阿玛,要不您找您后院的姨娘,让她们带着胭脂水粉过来,给您上上妆,遮掩遮掩。虽然,姨娘们老了,但是她们的胭脂水粉,公中账上是一直给送去的。肯定有!”鄂伦岱继续出着主意。
佟国纲不吭声了。
鄂伦岱再接再厉:“阿玛,您信儿子一会。儿子还能坑您不成。这事儿我有经验!”
鄂伦岱胸脯拍的特别响,他拍完以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佟国纲嘴角嘲讽的微微斜翘着,嘲弄的看向鄂伦岱:“哟,有经验啊。”
鄂伦岱梗着脖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我年轻时候,偶尔和福晋切磋输了,露出来的皮肤被打出痕迹,都是用这个办法的。”
“反正那都过去了,这几年福晋可一次都没打过我。我们感情可好了!”鄂伦岱露出甜蜜蜜的笑容。
佟国纲闭上眼睛,这蠢样儿,实在是没眼看啊。
“还有事吗?”佟国纲问道。
“没事了。重新筛查在京人口的事儿,轮不到我。不过,我和福晋可以去京城四处逛逛。反贼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躲躲藏藏,无非就那么些地方。放出诱饵,总能找到几只的。”鄂伦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