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纲哈哈大笑:“岁岁啊,依照大清律例,玛法身为八旗官兵,是不能出城的。上回玛法和你阿玛送你和你额娘出行,往城门外跑了几里地,是提前报备,得了皇上恩准的。”
大清律法规定,凡是京师八旗官兵,除公事出京照章办理外,皆不得私自离京前往他处。若是有事需要出京,必须呈明本佐领,经该管官允准并颁给印票,才得以出行。
佟妙安惊讶之后,道:“玛法,岁岁得把大清律例好好学一学了。”
听得佟妙安的话,佟国纲、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三人都笑出声来。
鄂伦岱福晋道:“好。岁岁有心主动读书,就让你阿玛教你读大清律例。”
鄂伦岱跳脚道:“福晋,你这话言外之意是,我也要熟悉熟悉大清律法,是不是?”
鄂伦岱福晋道:“若不然,你以为呢?”
鄂伦岱福晋语气平静,鄂伦岱硬气不过三秒,泄气答应。
“我教就我教。大清律例,我倒背如流。”鄂伦岱道。
佟妙安原本想将带回来的牛肉,大大方方的分给佟国纲和鄂伦岱。经过刚才的对话后,她决定一会儿悄悄地送过去,让玛法和阿玛躲在屋子里,关着窗户偷偷的吃。
为了防止牛肉干会坏,佟妙安带回来的并不多。吃个几天,也就能消灭得干干净净。
教女过后,鄂伦岱后知后觉想到:“岁岁,你在城外的时候,不是同阿玛说,只给阿玛带了风干牛肉吗?怎么你玛法也有啊。阿玛不是最特殊的吗?”
鄂伦岱要闹了,他不是独一份的,不开心。
佟妙安道:“是只有阿玛有啊。阿玛的是风干牛肉,很长的一根,有韧劲,嚼着香,咬牙口好的人才能吃。玛法的是牛肉粒和牛肉果脯。牛肉粒小颗,果脯一片一片的很薄,这样玛法就不用担心咬不动了。毕竟不是新鲜的肉嘛,都晒干了,不好咬的。”
鄂伦岱被佟妙安的一番搅理,说的哑口无言。
这么说,好似也没错。
“老爷子,你老了,牙口不好了,记得吃东西的时候小心点,别崩了牙齿。”鄂伦岱没事找事的刺激佟国纲。
佟国纲不以为然:“你不过是一份,岁岁却给我带了两样。一和二谁多,你再不学无术,也该知道吧。”
“老爷子,你别以为岁岁回来了,我就不敢和你打架了。走,去练武场练练去。”鄂伦岱他急了。
佟国纲才不顺着他的话安排。
他是老子,还是鄂伦岱是老子啊。他凭什么听鄂伦岱的,鄂伦岱说去练武场,他就答应?他就不去!
“你要去你自己去。我得陪咱们乖岁岁。玛法快一个月没见到岁岁了,想得很。”佟国纲是发自肺腑的想念。
前些年,每年都见不得,渐渐也就习惯了。
但是,当佟妙安回来以后,他们祖孙相处那么多天,佟国纲是真真切切把大孙女儿疼到心里去。
相聚过了,再面对分离,便会显得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