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尽头，约莫是把生活舱和驾驶舱隔开的那扇门锁上了。诺尔克里夫冷静地掏出权限卡，结果愣住了。
门旁的电子锁是老式的密码输入。
“程！有点不对劲！”诺尔克里夫走出舱外，朝程子航挥了挥手。后者关上电脑，疑惑地抬头。
“怎么了？”
“这潜艇的年份绝对不可能是30年。”诺尔克里夫脸上皱成了一团，“里面的内舱门竟然是用密码锁的。我以为这是地面时代的产物了。”
“你之前都没有进来看过这艘潜艇的吗？”程子航道。
“没有。交通部被看地牢牢的，要不是我使了一点小计谋，刚才外面应该站了二十几个守卫。”
程子航看了看手表，“老秦已经出去半个小时了。他情况如何？”
“没有收到求救讯号，应该没事。”诺尔克里夫抽了口烟，“门倒是容易解决，拿切割器滋滋两下就开了。只是，这玩意真的能负荷住长时间的高压航行吗？说实话，我有点怀疑。”
“我进去看看吧。”程子航拔出磁卡，“刚才我设定好了基座下沉的先行程序，现在只要按一个按钮就能出发了。”
两人重新回到潜艇内部。程子航打开守卫借给他的战术手电筒，眯了眯眼。
“的确是很老的设计。像是后地面时代的产物，不像是三十年前的海底产物。当然，也不排除这艘穿梭艇的抗压能力惊人，有人把它从地面一路开到了阿胡那海沟底下来。”
程子航打开舱壁上的一个控制盒，端详了片刻，“虽然看起来很新，但是缺乏保养。驾驶者没有使用过生活舱，这些常用的开关摩擦力变大了，也没人上油。”
“暖炉......”程子航把手电筒对准天花板，“这是旧时候的
暖气口。不对。等等。”程子航停下脚步，“这是.....空，调？”
“怎么可能！”诺尔克里夫吓了一跳，“海底下用空调？别逗了。我比较倾向暖炉，毕竟空调，就算有必要，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地面时代了。那时候第一波陨石还没有到来，天还是一片湛蓝。”
程子航回到控制盒旁，凑近了些，托托眼睛。
一个开关下赫然写着：air
空调。
诺尔克里夫倒退几步，摇了摇头，“这，这真的是太疯狂了。这设计师是疯子吗？电动的空调？先生，这真的是......”
“设计师没疯，这潜艇的来头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程子航沉声道，“去看看驾驶舱吧。”
来到灰色的舱门旁，诺尔克里夫指了指一旁的密码锁，“就是这个。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过这么简陋的安保设备了。”
程子航瞄了两眼，“部长，用切割器吧。这个我无能为力。”
片刻，一个守卫拿着小型激光切割器走了进来。诺尔克里夫摆摆手，示意他不需要帮忙。待守卫退出去后，他掏出墨镜带上，“程，你先把头转过去。”
刺耳的噪音传来，持续了十来秒，伴随着强烈的闪光。
闪光消失后，诺尔克里夫扶住有些温热的舱门，靠在墙上。
“让我们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控制室是一个五米乘三米的空间，靠着弧度有三个驾驶台，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按钮和屏幕。
“我的天呐。”程子航的表情变了，“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了？好复杂的结构......”
“看下这个。”最熟练的诺尔克里夫已经拿着一个砖头似的装置了，“上面写着......我看看，defi,sor......”
“契合者......”诺尔克里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是探测器！契合者的探测器！这是，27人类纪元的产物！”
程子航喘了口气，“27......这，这竟然还这么新？不可能，肯定是仿制品。对，这是一个仿制品，要不然怎么解释它的出现？”
诺尔克里夫喃喃了几句，像是天哪，神啊，我的外祖母啊之类的感叹，把装置翻到后面。
那里刻着几个字。
诺尔克里夫轻声读出：bp009，马尔默德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