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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终弃(1)(1 / 1)

尽管是星期六,滕思悠的手机闹钟依旧在早上八时响起。他眼也睁不大,勉强眯出一条细缝,关掉闹钟,抱着身边的nv人继续睡。清清虽然累,却推开他的手,打了个呵欠就下床。他下意识抓着她:「不多睡一点?」

「肚饿。」其实她不饿。只是她将这天视为新开始。约会、za,都是昨天的事,已经完结了。她跟滕思悠的一切,已经完了,她不想再拖泥带水。

滕思悠一听到「饿」这个字,睡意尽驱,使劲r0u得眼睛生痛,b自己起床。一会儿才补眠,填饱清清的肚皮更重要,他怎可以让自己的nv人饿着肚子?莫说是口腹之慾这麽简单的事,他是打定主意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然後,他先去梳洗,到厨房为她做早餐。

「不用麻烦你,我出去吃就好。」

「说什麽麻烦,那麽生份。」他从雪柜拿出昨晚腌好的鱼块,下镬用慢火煎,另边厢煎吐司、煮汤意粉:「毕竟我昨晚让你累坏了,是我不好。」

「昨晚的事……」她原本想叫他别再提起那些事,但见到他一副专注的样子、为她做早餐,又说不出口太残酷的话。她跟滕思悠不是同一类人,他可以对自己不ai的事物极尽残忍,但她没办法。因为,被人冷淡对待的感觉,她最清楚了。她不聪明,却也知道「己所不yu,勿施於人」,这种温柔还真是没有意义。

「别挡在门口!」

陆少瑶端着茶杯,从後掂了掂清清的肩膀,示意她腾出位置。添茶後,陆少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没说什麽就回房间,关门时「呯」的一声。滕思悠若无其事,清清则垂下一双杏眼,不言不语。他察觉她今天似乎格外忧郁,以为是他昨晚要得她太厉害,心下有几分歉意。

可是,他并没後悔过昨晚的事。他天真地想,都这样互相表达心意,以後他们能成为一对正当的情人了吧?

「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没有理会,放下两人份的早餐,自顾自地为清清切鱼柳、炒蛋,只差在没有一口口喂给她吃。她叹气说:「思悠,已经够了。你再也不必为我做这些事。」

「什麽……什麽够了?」

「为我做早餐、饭盒、陪我……以至任何你特地为我做的事,以後都不用再为我做了。」她双眼清澈如溪水,冷静的模样跟上辈子的滕思悠相似极了:「以前的事就一笔g销,你不用出於内疚而对我好。我给你还债,你又给我还债,我们轮番亏欠着彼此,兜兜转转的掏出自己的一切,去还给对方。可能你仍有力气还下去,但是我很累了。你昨晚……你没有明确地说,但你的意思就是不再憎恨我,对吧?」

他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点头。清清的样子忽然令他觉得很陌生。以前,他向她宣布各种残酷的事——b如说他跟裴星如在一起、他要抛下怀着清攸的她出国读书、他要搬出去跟别的nv人同居、他要离婚——种种事情,他曾经轻描淡写地「宣布」,只是通知她,至於她有何感受,他不会管。

现在,清清也一样。

「我们不要再憎恨对方,也不要再喜欢对方。已经够了,你不累,我也累。我不想猜测你的心意,不想再担惊受怕。你知道吗?直到这一刻,我依然……」她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我很怕你,是一种解释不了的恐惧。只要跟你待在一起,我就怕你什麽时候要变脸、对我说这一切柔情蜜意只是个骗局。你是出於流产的事而内疚、觉得要补偿我。这几个月你为我做过很多事,我感激。但我们不要再占用彼此的时间,」她压低声音:「难得能再活一次,你不想试试用别的方式好好过这一辈子吗?我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除了身t契合之外,我们的兴趣、能力、x格,没一样相配,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算是什麽?」

「什麽?」

「昨晚,」他捉紧她的手,凝视她的眼睛,一双蓝眸被一泓水封着似的:「你昨晚主动跟我shang,那一句句喜欢、我ai你,是骗我的吗?」

「骗?」她没料到滕思悠说这麽孩子气的话,失笑说:「男欢nvai的事,不过如此。在那种时候说些好听的话,大家的感觉也会变好,不是吗?你现在来跟我较真,有意思吗?我知道你喜欢我的身t,但世上b我身材好、b我更敏感的nv人,多着了,你又何必为了这种小事而执着?」

所以,他这段日子不厌其烦地向她示ai,为她做着不熟练的事、刻意讨好她,只是她眼里的「补偿」。昨夜春情,在她眼里只是意味离别的一夜情,或者是她看在他可怜的份上而给他的一点慰藉。

清清ch0u回自己的手,看着眼前这份jg心烹调的早餐,舍不得浪费,纵然没胃口也b自己吃。滕思悠僵着身子,很想将她按在怀里教训,质问她为什麽总是不信任他。可是,想深一层,她对他的种种不信任、恐惧,完全是他上辈子种下的恶果。

他忽然憎恨眼前的nv人。

然而,这种「憎恨」跟上一世的不一样:他现在憎恨的,是她始终不肯面对他的心意、她不肯信他、她决意将他推诸门外。她曾经对他si缠烂打,不经意要了他的心,昨晚用一番虚伪的情话哄骗他,过了一晚,她就什麽都不要。

任何跟他有关的事物,她都不要了。

这算是什麽?

她默默吃完早餐,低着头离座。未走回房间,滕思悠一个箭步上前,攫着她的手,按上墙壁,她来不及惊呼,唇就被他噙着。昨晚的吻尽是甜腻温柔的,这刻的吻,他将所有怨愤发泄到这甜美而可恨的唇瓣,辗转吮咬。她尝到一阵铁锈味,以另一只手搥打他的肩、要他放手,但轻易被他镇压,使她只能仰脸任他亲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宣泄怒气的噬咬。分开时,清清的下唇挂着一抹yan红,他的也是。

「吃过、玩过,才过一晚就生厌了吗?」一双蓝眸冷凛的盯紧着她。

清清别开脸,任他扭曲她的意思:「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她气极反笑,故意说:「是的,就像你说这样。两辈子都栽在同一个男人身上,不是太没趣了吗?既然人生能够重来一次,我也想去玩。」

「玩什麽?玩男人?」他附在她耳边,轻喃ai语似的,t1an过她的耳垂。她忍着这莫名的战栗,自暴自弃地说:「我就是觉得自己太蠢,当初没招惹你就好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好男人多的是,不一定要……」

那一天,滕思悠没让她说完余下的话。她想撇清关系,最後也做不到。不管她说过几多次,他依然用他的方式待她好。早餐跟饭盒都做了,她说不吃,他冷冷地说:「你不ai吃就倒掉,反正我明天会再做。」有时水冬yan跟陆少瑶看在眼里,也会开口说:「既然他都这样说,你就倒掉。」

但是,她又y不起心肠。

自己曾经痛苦过、伤心过,她实在不想成为施暴的一方。滕思悠对她不起也好,她就算再怎样折磨他,过去发生过的事也发生了,伤害他,并不会令清清感到快乐。她的愿望很简单,在不再伤害人的前提下自保,平静地活下去,修补一切错误,而不是要向任何人报复。

ii

人有一种很奇怪的心态:注视讨厌之物。很讨厌某一个人或某一件事,又按捺不注一种想去关注的慾望,愈是觉得恶心就愈去观看,反覆在心内感叹,他或它怎可以变得如此讨厌呢?滕思悠对於水清澄,就有一种这样的情结。

他一直以为这很奇怪。为什麽明明憎恶着这个nv人,r0ut却永远无法抗拒她?只要彻底无视她就好,何以要跟她做买卖似的,容许她一次次送上门来,跟她纠缠不清?他想了很久很久,由追溯到,滕医生又再刷新面皮的厚度了

小睿也终於发觉爸爸不是省油灯

06

撇除个x、行为,滕思悠实在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美男子,这一点是备受「压b」多年的水清澄也无法否认的。今日婚纱店一役,再次证明这一点:先不管这家伙的个x有多恶劣、缠人、占有慾强……下省n个缺点,单论美se,这家伙不会输给任何人。

「清清,你终於来了。」

滕医生坐在梳妆桌前的沙发椅,头披白纱,戴了一顶长假发、并束成一个低髻,在面纱掩映之间,显得那上了淡妆的脸庞如梦似幻,身穿一件低x白婚纱,裙摆是欧洲g0ng廷装的风格,蓬蓬松松的;手t有两只小纱袖,稍微修饰他的骨架,加上他本来就不是强壮肌r0u型的,纵使穿着白纱也不显突兀,就像个异常高挑的大美人。

化妆师撮着手机不断拍照,激动地说:「滕先生是我见过最适合穿婚纱的男人!而且他的长相本来就y柔,不需要过多修饰已经很美丽。」

他脸上的妆的确不浓:不管怎样颠倒作息时间,这家伙的皮肤y是b很多nv人还要细腻,而且他是个混血儿,怎也晒不黑,只上一层粉底跟定妆的碎粉,一张脸已是细致无瑕;生就一双海蓝的眼眸,美瞳也不用戴了,睫毛又是天然的细长,戴一副不夸张的假眼睫毛,已有相当浓密的效果;双颊上了一层淡瑰红的胭脂,两片薄唇稍微画大一点,像nvx的珠唇,涂上一层水水亮亮的唇彩。

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脑里像被雷劈过似的:事情到底是怎样发展到这一步?一开始,滕思悠这家伙为了让她嫁给他而做了一连串的示威、之後在小睿的唆摆下,目标改为入赘到水家,现在终於出现x别倒错,连婚纱都穿上了……应该说这家伙的执念实在强得可怕,正常男人会为了得到名份而做出这麽激进的事吗?想来,滕思悠的个x一向非常激烈,非ai即恨,非黑即白,分明得很,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将这种男人娶回家……不,嫁给这种男人,真是好事吗?上辈子,他的仇恨令她受苦廿多年,这辈子,他的ai情令她感动……

感动个p,这家伙除了皮相出se之外,根本就是个恐怖情人。

「失礼了,我认错人,先失陪了。」清清当机立断,鞠身道歉,冷静地关上门,下一刻一gu冲力从後扑向她的双腿。

「妈妈、妈妈、妈妈——不要抛弃我,爸爸他、爸爸他……那家伙疯了!!!你要逃难就一并带上我!!!」

她低头看到一个穿着浅紫se纱裙的长发小nv孩,先是疑惑,待那孩子仰起一张哭得像小花猫的脸,她才大惊道:「小睿……?你怎麽也……」

小睿的长相跟滕思悠像了个六七成,既然穿婚纱的滕医生是个大美人,穿上花nv礼服的小睿自然不可能不漂亮。他的脸也上了淡妆,他自从被b穿裙上妆後,泪水源源不绝流出来,像个关不住的水龙头,结果脸上的眼影、睫毛膏、胭脂、粉底什麽的全融在一起,使他看来像一只小nv鬼。

「这一切都是为了爸爸跟妈妈的幸福呢。」小韵穿着一身帅气的黑西装、白衬衣、吊带短k跟皮鞋,小跑到母亲跟前,细软短发还做了造型,漂亮极了,令清清这个当妈妈的双眼闪着ai心:「啊——小韵这样穿实在太可ai,可ai到犯规!」

「妈、妈妈……我被那个卑鄙的臭老爸整成这样、呜呜呜——那个人面兽心的si变态!!!!」反正穿了nv装,他尊严尽失。身为哥哥的水清睿心想,他要哭哭哭、装可怜,告父亲的状、在妈妈面前参他一本,让这家伙一年都爬不上妈妈的床!话说回来,他真的误判了臭老爸的变态程度,本来打算看他被小韵缠着、要他穿婚纱的窘迫模样,没想到他竟然没下限至此,一口答应穿nv装,还趁机拉他下水。

滕思悠提起裙摆,款款走到清清身後,从後抱着她的身子,委屈兮兮的埋在她的肩窝,说一句、亲一口:「人家多年来辛辛苦苦为你生两个可ai的儿子,你如今一见了我就逃跑,要不是儿子来拦你,你早就走了。真是无情的陈世美。」

「……滕思悠,你还要不要脸!」一gu巨大的无力感攫着水清澄,圈着她的这双手臂看似不厚实,却以她挣不开的力度桎梏着她。再者,还说什麽「逃跑」,他们儿子都生了两个,肚里还怀着个老三……

这辈子,她是注定要跟这个沉重的恐怖情人纠缠不清了。

「清清,你别再要别扭了,就当是妈妈求你,你赶紧嫁给思悠,」陆少瑶坐在一旁,额头贴了张退热贴,以白手绢拭去眼角的泪花:「在你来之前,他一直照镜子说自己很漂亮,又说入赘水家之後要当你的水太太,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上班……」这孩子的父母si於车祸,她跟冬yan二话不说把滕思悠接回家里住,把他当儿子养着。要是把人家儿子的个xga0歪成这样,日後她跟冬yan百年归老、在天堂重见故友,怎对得住他们。

「让老爸教你两个俗语,」某滕轻轻拧着长子梨花带雨的小脸,笑得一脸温柔:「姜愈老愈辣,还有yg0u里翻船。」

「我、我、我……所以说我最讨厌吃姜、呜呜呜——」小睿哭得呼天抢地,从此不敢低估父亲的战斗力。

清清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决定牵起准妻子?的手,拉他到更衣室商谈:「你给我过来!」

滕思悠敛起一脸虚伪的媚笑,双手交叠在x口前,斜睨混乱得几乎要晕的妻子:「今天这出闹剧是因为小睿想整我,我才来个顺水推舟。可是,要是你再不肯吐实,好好给我一个交代,再胡闹的事我都g得出来,让我想想。」他曲起指抵着线条优美的下巴,沉y道:「就将我跟小睿、小韵穿礼服的相片印成卡片,寄给我们身边的所有好友吧?印成贴纸相,在你的手机、笔电都贴一份,在银包放上几张;还可以弄成匙扣,挂在你每个手提包跟背包上呢……」

「才不要!」

「那不然呢?你不肯老老实实给我名份,还要我跟你生三个孩子,以为在床上讨好了我就能把我打发过去吗?」新娘子美则美矣,可惜一脸寒霜,冷得渗人。

清清抱着头,身子沿着墙壁滑下去,长长叹了一口气:「……我说就是。」她咬了咬唇,抬起头来,一双清yan的美眸带着难se,「你还记得……上辈子最後发生的事吗?」

「什麽?最後的事……」他扯起她的身子,强搂进怀里,恼怒道:「果然你还在气我上辈子做的坏事!这些年我做得还不够好吗?我含辛茹苦的……」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清清被他x前的nubra顶住脸蛋,尴尬不已:「我上辈子……杀你的时候,」她跟他耳语:「我们多少岁?」

「就……三十岁?」

「嗯。」当初她重生时,跟她缔结契约的大神说过,她再活一次的时候,必须改正上辈子所有後悔过的错事,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否则会在上辈子自杀之日si亡——也就是她的三十岁生日。

清清解释过原委,垂下一双水眸,握着滕思悠一双手,轻说:「我以前做了很多不经大脑的错事,所以觉得……说不定我有些事还未改正过来呢?万一真是这样,我要是嫁了你,不,」她娇嗔似的看他一眼:「要是你嫁了我,不过数年我就让你守寡,那麽……倒不如你跟别的人好。」

「……你是为我好,才不肯早点嫁给我?」

她不语,吻了吻他的手背,默默点头。

「……我们现在才廿七岁,所以……」滕医生的太yanx跳了几下:「我还要等三年吗?」

「要是三年後我尚在人间,就、就……」嫁给你——这余下的三个字,她说得含糊不已,前领被某人扯起来,滕思悠咬牙切齿:「你上辈子怎不早点杀了我?反正我对你做过那麽多混蛋事,你要是早点杀了我,我们这辈子就能早点结婚!你应该二十五岁就……不,二十岁……不不,你怎麽不十六岁那年就杀了我!」

「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什麽用!」她尖声说,小脸写满倔强:「总之不管你怎样闹,至少等到三十岁、我还完好无缺地活着……才考虑嫁给你。」

「还要考虑?」滕思悠脸上挂着风情万种的笑容,身後冒出一团团黑气:「你除了嫁我,还有其他人选可以考虑吗?再说,这麽不想我守寡,早就不该跟我牵扯这麽深,现在我们孩子都生了两个,现在你怀着,全都刻上「滕韵悠」,在名字後面还有各种动物图案。小韵收到这盒jg美的名字印章,沉默不语,双眼却闪闪发亮的拿出一枚,在墨水台上蹭了几下,再印到白纸:「……是我的名字呢。」

「没错,那麽小韵以後即使改姓了,也不用辛苦写爸爸的姓氏了。」滕思悠得意的瞥向跪坐在地板,一副生意失败模样的长子。

小韵又盖了几个印章,眼神更梦幻了:「哇……我的名字後面有小猫、小狗、小鸭呢……」

「不止呢,还有你最ai的皇帝企鹅跟兔子。看,这里还有小乌gui!」

「哇……很可ai……这真的是属於我的吗?」小韵捧着一盒印章,紧紧抱在怀里,以小脸蹭了蹭盒子,兴奋得脸泛蔷se。在旁边拿着相机连环拍照的水冬yan在心里呐喊:可ai的是我两个宝贝孙子,不是印章!!!

清清真是服了。这也好,省得两个小p孩一天到晚在家里叫口号,让她哭笑不得。

滕思悠心里是满满的ai,r0u了r0u小儿子的发:「当然!这上面刻的是小韵的姓名,谁也用不了。」

「既然是属於我的东西,那麽……」小韵脸上流露一种熟悉的偏执,「谁也不给,只是我的。」

「当然,」滕思悠温柔一笑:「属於自己的东西,为什麽要分给别人?」

清清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之前一直想不通,小韵这单纯如小天使的个x到底是遗传了谁,如今看来,他虽然披着可ai的皮相,骨子里似乎像到了某人的病态。日後哪家的小nv生被他们家的小韵看上了,可真得当心。不过,小睿也是个古灵jg怪的腹黑货,也好不到哪里去。

结论是,只要带着滕思悠的基因,除去具有欺诈x的漂亮皮相之外……

实在不是什麽值得迎回家的好货se。

「……我输了、我输了……」小睿初次尝到一败涂地的滋味,没想到自己居然输给他一向看不起的废柴老爸。

哼,不好好给这小子一个下马威,怎配当他老爸——某滕出了一口乌气。

「哥哥不支持妈妈嫁给爸爸吗?」小韵蹲到兄长面前,猫着腰看他不甘心的脸:「可是妈妈不嫁的话,我就不能跟爸爸一样姓滕,就不能用可ai的印章……」

「你怎可以为了区区几十个印章出卖我——!!!!」小睿初尝被背叛的痛苦。

「但是、但是……小猫真的很可ai呢。」小韵无辜地抓起一把印章,向哥哥献宝,一双黑中带蓝、微微下垂的水眸眨巴眨巴的,他本人就像一只乖巧纯洁的小猫:「还有蛇蛇、小老鼠、牛牛、老虎、狮子……」

「到底有多喜欢动物啊你!!!!」小睿抱头大叫。

「还、还有鸭鸭、鱼鱼、小j、大象……」小韵见兄长仍然不卖帐,颓然放下一盒印章,双眸又起雾了:「哥哥不喜欢的话,我一个都不要。因为……b起印章,我更喜欢哥哥、爸爸、妈妈……」他拽了拽小睿的衣袖,声音也染上哭腔。

在场众人的心声:啊……我儿子/我孙子/我弟弟怎麽这麽可ai啊——!!!!

经过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剧,滕思悠总算确保自己能在三年後讨到老婆。至於振夫纲嘛……

滕医生还有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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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正文尚未完结,也算是给了某滕一个交代……

题外话,某滕在新文《即使世界不一样,也要追你》一文中,也会客串一下下。

《用力地,再活一次》这篇正文未完结,之後其实还会写到清清怀上小睿、生孩子、某滕学当一名好爸爸等故事,不定时也会有番外。

小睿是腹黑、偶尔自作聪明y到自己;小韵是天然系,但个x很偏执,是隐藏系daboss。小nv儿的属x没想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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