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大大舒了一口气。
林淼想自己还真是恶毒,都那么久了依然没有爱上自己的丈夫;江修仁就更加恶毒,他们的婚姻才半年,丈夫却已经开始出轨。林淼的惆怅是还有两个月才20岁的自己要如何在这样的婚姻里度过一生?每每想到此,林淼的心就如针扎。看来她林淼实在是高估了自己,她原以为自己的丈夫起码要在3年后才会开始出轨,因为这里所谓爱情的保持期。幸福是难的。也许,潜藏在真正的爱情背后的是深沉的忧伤,潜藏在现代式的寻欢作乐背后的是空虚。两相比较,前者无限高于后者。
计叔叔依然默默地站在自己身后,他总是站在自己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可是林淼怎么也想不通,计良既然如此深爱自己,为何从不回应自己的爱?难道世俗的眼光与道德的纸枷锁真的可以超越两人之间的一切吗?此刻的林淼并不同情计良,无论计良为自己做了什么,他把自己无情的推开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好眼力,玉貌檀郎,光芒四射让最爱的人记住自己原来是这样惨烈的事情。那能握得住的时候,计良除了计较那把纸枷锁,却什么都没有做。计良在自己的blog上说过,不要以成败论人生,也不要以成败论爱情。现实中的爱情多半是失败的,不是败于难成眷属的无奈,就是败于终成眷属的厌倦。然而,无奈留下了永久的怀念,厌倦激起了常新的追求,这又未尝不是爱情本身的成功。说到底,爱情是超越于成败的。爱情是人生最美丽的梦,你能说你做了一个成功的梦或失败的梦吗?林淼深以为然。
老僧若定的林淼回转身时,发现一个男人已经非常靠近自己了。林淼警惕地看着该男,密密计算自己大声呼救的可能性以及幻想自己如果是秦圆那种保镖无时无刻都环绕在周围的人那该有多好。
该男却低头笑了,林淼也立刻反应过来,此枚非坏人,看来他误会自己是名想要自杀的情种。
林淼也笑了,两个素昧平生的男女诡异的同时大笑起来。看到林淼笑出眼泪,该男说道:“别怪我误会,我第一次发现人的身体也是可以刻满悲伤的。”
林淼收敛笑容:“你还真文艺。老舍的《骆驼祥子》里面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得,‘爱与不爱,穷人得在金钱上决定,情种只生在大富之家’。很遗憾,我没有生在大富之家。”
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林淼:“小姐,你这一身行头怕是许多人此生都无法项背的。就是你手表的价值都令大众汗颜。”
林淼嗤笑道:“你观察得够仔细的。”
男人耸耸肩膀:“当然,我是一名画匠,观察是我的职业。”
林淼好奇极了:“你是画家?”在林淼的想象中,所有的画家都是邋遢的首席代表。可是眼前的男人是那样的干净、妥帖,眼睛深邃而坚定,谈不上有多英俊,但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会觉得他是具有高尚情操的有为青年。
林淼伸手:“你好,我叫林淼。20岁,已婚。”
男人伸手:“你好,我叫鱼渔。25岁,未婚。”
看到林淼一点也不好奇的样子,鱼渔反问:“你怎么不笑我的名字?”
轮到林淼耸耸肩膀:“爹妈给的,我想你当时还没有力气与能力去反抗。”鱼渔哈哈大笑:“是这样!”看着鱼渔手上的书,林淼‘扑哧’一笑:“现在还看《射雕英雄传》?”
鱼渔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林淼拿过他的书,翻开第一章:“‘杨铁心见一壶酒已喝完了,又要了一壶,三人只是痛骂秦桧。那跛子又端上一碟蚕豆、一碟花生。’这蚕豆可是在灭了宋的元朝时才由波斯传入中国,到灭了元的明朝时才开始普遍种植。而这花生、南瓜就更离奇了,那是出自美洲的农作物,得等哥伦布那哥们发现了新大陆后才能传播啊。别说宋朝了,就是1530年左右传入了中国,由沿海走向内地也经过相当长的时间啊!就算是在清乾隆末年,花生仍然是筵席珍贵之物,别说吃,临安乡下的牛家村这样的偏远山村那是想都不要想,做梦也不要梦见这件事情的发生。”
鱼渔听后哈哈大笑:“那就改呗!花开两支,咱先表一支。说时迟,那时快,郭啸天和杨铁心一见那跛子曲三居然阔到能摆出波斯和美洲的进口食品作为下酒菜,顿时心生疑虑,大喝道:‘当今圣上尚且不知此为何物?你这厮哪里来的?快说,是不是你私通完颜洪烈那贼?”
两人同时开怀大笑。
林淼由衷地说:“谢谢你,鱼渔。就像你说的,我的生活很好,我没有理由抱怨,我已经得到了许多。”
鱼渔点点头:“呵呵,数学这辈子我就没学明白过,但无论多大岁数的人在钱面前都会年轻而充满活力。现在,我这个典型的数学盲给你上上课:
人=吃饭+睡觉+玩+工作
猪=吃饭+睡觉
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