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锐的察觉到她的反应,嘴角再度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没有女人不怕他的,只要一接近他的女人,就会不由自主的害怕他,真的不怪她,因为别说是女人了,就连男人也怕他。
“你觉得这样让人人怕你,你很骄傲吗?很得意吗?还是半夜睡觉想到时,觉得很爽,所以连作梦都会想偷笑?”
她的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这小女人竟然窥探得出他内心的思想,他微惊,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你”他正想开口,她却已伸出一只手戳上他的胸膛,理直气壮又胆大妄为的说:“喂!你别以为摆出一副严峻的死人脸以及一双冻死人的危险眼神,就会让我吓死,告诉你,我杜小蝶可不是被吓大的。”
她摆明了没在怕他的样子,翘得高高的下巴,微扬的鼻尖与扬得高高的秀眉,那副模样说有多挑衅就有多挑衅,看在他的眼底就是一种挑战,让他的胸口升起一股怒气,但奇异的却又同时升起一股她好可爱的感受。
当然,他很成功的把她很可爱的感受埋藏在心里最深处,一向不起波澜的冰寒眼眸这时闪着一道怒气的光芒,冷冷的对她说:“你很大胆嘛!好啊!就让我看看你这个不是被吓大的丫头有多大的勇气想挑衅我。”
“谁要挑衅你呀?”在他胁迫的惊人眼神之下,她的嘴角抖了抖,干笑两声后轻拍着他的胸膛,故作安抚的对他说:“做人哪!就不要那么的多疑,心思也不要那么重,否则容易老也就算了,还容易短寿,岂不得不偿失?”
他微低下头瞄着她一只手大胆的在他的胸膛上拍抚,当摸到他厚实的胸肌时,她的眼神亮了起来,嘴角疑似有着口水的痕迹,他忍不住挑高眉。
敢情这丫头还是个小色女?哼哼!这倒有趣,难怪连寒幕天那家伙都对她有了兴趣呢!
“呵真没想到你都还没替我生儿育女呢!就已在替我的身体担心了,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现你的贤淑良德啊?”
他的话虽是讽刺的,但杜小蝶没介意,反正这人就是一张刻薄嘴,她算是领教了,只是他的形容词,让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是会不会说话啊?贤淑良德是拿在这里用的吗?”
这次他没有回答她,反而用那双阴凉的眼睛直盯着她良久,久到让她几乎都要颤抖了,他才凉凉的开口。
“你还真的一点都不怕我。”
“你又不是毒蛇猛兽,也不吃人,我怕你干嘛?”
又是一副没在怕他,无所谓且水灵生动的模样,却异常吸引他的目光,也让他的心警觉了起来。
自他得到永生的力量之后,就不曾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深深的影响着他的情绪。
很多人都希望得到永生的力量,希望能长生不老也不死,就连拥有天下最高权势的皇上,都想得到这份神秘的力量,却没有人知道,这个后果是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若不是有寒幕天这个朋友在,让他黑暗寒冷的世界里有一丝的光明和温暖,不然他总是孤寂的,一个人呼吸着、存在着,孤孤单单的活着,久到让他几乎要忘了这样鲜活的和一个人斗嘴、对峙的滋味,莫名的令他上了瘾。
他深黑的眸里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兴味,再也不觉得活下去是一件索然无味的事了,那种人类的情感和该有的反应,一点一滴的在他心底复苏,让他有一种新生的感觉。
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现今浮现在胸口里的陌生悸动究竟是什么?眉宇间有一股困惑,但他很快的就将它忽略,对于无名却又让他察觉到危险的情绪,他通常都是将之扫除到一边去。
当然,那么久的时间生活在这个以人为尊的世界里,他又怎会不懂人类所音的七情六欲呢?只是他一直认为,他应该早就忘记了这种感觉--该说在他遥远而漠糊的记忆里,似乎有着人类的感情。
但,千百年来,他早已在一次次的试验之下,对人性捉摸得十分的清楚,进而也抛弃了人类那可笑的七情六欲。
可是现下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娇俏的小女人,他却发觉犹如黑洞般冰冷的心房,竟因她而悄悄的改变了
他深幽的黑眸里,缓缓的燃着一股惊人的火焰,那是他已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欲|望和占有欲,会有这样的反应,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骇然。
因为对男欢女爱一事,他已经很久没有任何的感觉,不论是什么样的女子摆在他的面前,都激不起他一丝的欲|望,他只觉得倒胃口,并对自己在房|事方面有如此强的控制力而暗喜。
他可不想让任何意图对他不轨的敌人或是对手,施以美人计来对付他,进而达到他们的目的,而他很庆幸,就算在几百年前,身为他最强劲的对手使出美人计,他同样能抵挡得住,让对方无法拿到崆峒印,虽然这让寒幕天尝到了背叛和情伤的滋味
杜小蝶浑然不知他内心正一再变化着,只是对他的态度感到冒火,却又无法抵挡他无穷的男性魅力。
他是她见过的男子当中,长相最出色,气质最不凡,仪表最出众的男子,他那双魔魅般的冰冷眼瞳,应该让人害怕,却教她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