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在脸侧,更衬肌肤如玉。依旧的俊美绝伦,似乎没有沾染岁月的痕迹,一如当年那般耀眼夺目。那双有些勾人的凤眸被水雾熏蒸的异样明亮,宛若有潺潺溪水潋滟波光。微红的耳根与脸颊,显得比平日更光滑柔顺,蝶翼般的睫毛,似乎凝着水滴,轻轻的颤抖着,嘴唇被因忍着痛处,而有些肿胀,绯红殊丽。
平日里已十分刚硬的眉眼,此时染上勾染上一抹胭脂色,明明早已疼的受不了,可言语之间依旧保持着世家子的矜贵,端着一本正经的帝王的架子。
明熙极喜欢看元景帝那副色厉内荏,端着盛世明主的正经模样,眯着眼手指松开划过那光洁的下巴,轻声道:“陛下怎么不学着太上皇蓄须?”
元景帝撇了明熙一眼,沉默了片刻,嗤笑一声:“朕风华正好,太上皇何等的年纪,朕要为何要与太上皇做相同的事。”
这轻轻的又极漫不经心的一撇,似乎满池水色,都蓄入那双潋滟的凤眸内,颇有几分光华流转之色。明熙眯眼看了会元景帝,起身褪去了身上的凤袍,只着亵衣缓步走下了温汤。
元景帝一眼不眨的望着明熙的一举一动,站在原地,颇有几分君临天下的倨傲:“梓童,一入腊月,各地急件纷纷入京。朕忙于朝政,倦怠了几日,不当为过。”
明熙抬着元景帝的下巴,轻声道:“陛下看来,朝政最重要了?”
元景帝贴着池壁,沉吟了片刻,正色道:“自然不会,朕素日常伴梓童佛前祈福,不敢心存侥幸,更不曾倦怠半分。这些时日,事出有因,疏忽大意了些……”
明熙轻笑了一声,手指顺着元景帝的下巴缓缓划入水中,停留在胸口:“事出有因,所谓何事呢。柔然进贡年少贵女之事,扰乱了陛下心神吗?”
元景帝哂笑一声,轻声道:“怎么?梓童吃醋了吗?”
明熙眼眸微动,手指动了动:“陛下与人一起泡汤,竟是连亵衣都不曾穿吗?”
元景帝低低的闷哼了一声:“梓童,轻些。”
明熙挑眉一笑,靠近了元景帝耳根,柔声道:“陛下可是在对阿耀诉苦?”
元景帝半阖着凤眸,羽扇般的睫毛轻颤了颤,虽是闷哼了一声,可还是硬声道:“朕与臣子之间的事,何须与梓童报备?”
明熙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眸,如受蛊惑般,唇侧划过元景帝的耳根,哑声道:“长生有事,宁肯告诉臣子,也不肯告诉我吗?”
元景帝似乎浑身都在颤抖,忍不住抬手扶住身后的池壁,吸着气,哑声道:“梓童有话慢些说,下手轻些,朕有些疼……”
明熙眯眼看着眼前的元景帝片刻,张嘴咬在那脖颈的脉搏。元景帝凤眸潋滟着水泽,急喘了一声,低低的□□出声,不知是痛楚还是别的。虽还是坐在池壁上,但一只手却情不自禁的环住了明熙的腰身,紧紧的,让她贴在了自己身上。
直至传来熟悉的铁锈味,明熙才松了嘴,忍不住在那伤口上舔舐了起来。元景帝的喘息更是粗重,不知是难受还是疼痛,低低的闷哼着。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人钳制怀中,忍不住的亲吻着怀中的脸侧脖颈,如窒息般呼吸着,哑声道:“阿熙,轻些轻些,让朕缓缓……”虽沉吟的声音中,还是一本正经,可那微哑的腔调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与涩意。
明熙从脖颈抬起头来,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抿唇一笑:“陛下,这是受不住了吗?”
元景帝抬手再次将人拉到脖颈间,喘息了片刻,勾唇一笑,虚张声势道:“怎会?梓童给予的一切,朕可都受得住。”
明熙眼眸触碰了脖颈上新伤,倒也多了几分心疼,可更多还是苦恼:“你什么都好,就是皮肤太白皙了些,轻轻碰一下就会留下痕迹,热水泡了后,更是触目惊心,方才韩耀没有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