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侧目扫了几眼身旁的众太医,不见一个上前搭救的,咬牙道:“虽有些凶险,但只要行房后,该是就能解了?陛下来之前,臣不敢贸然行事,只敢与定下商议。可殿下听闻后竟是勃然大怒,将臣等都赶了出来……”
泰宁帝怔了怔:“若只是有些凶险?太子不解毒,是不是就没有性命之碍了?”
徐太医忙道:“太子殿下与别人不同,若换做别人,许是熬过去也就罢了。太子殿下寒凉体质,有阳盛催发之毒加身,体质羸弱,当真熬上一夜,只怕明日以后若固本培元,对以后也无事于补。到底体质羸弱,哪里经得起这般的打熬,若太子殿下一直不愿,也不是没有性命之忧,可子嗣上的事,陛下还要早作打算才是……”
泰宁帝好半晌不曾回过神来:“他若不愿!朕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绑上他与人行房吗?!”
徐太医低着头,小声道:“陛下不是将贺女郎留在了太子寝房内……”
泰宁帝瞪大了眼眸,回过神来忙道:“什么!朕的明熙!……祁平!快来!快将明熙叫出来!”
众太医与祁平站在原地,都没了反应,面面相觑后,一双双眼眸默默的望着泰宁帝。
泰宁帝怒道:“你们看朕作甚!宫里什么没有,就是姿色非凡的适龄小娘子最多!祁平你再去给太子挑选几个可靠的过来。明熙是朕要嫁给别人的,你们这起子狼子野心的,休要痴心妄想!”
众太医再次看向徐太医,祁平左右为难,也看向徐太医。
徐太医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陛下,此时距太子殿下已有半个时辰了,若耽搁的太久,就算将来人熬了过来,肯定会……留下暗伤。”
泰宁帝怔愣:“什么暗伤?……你倒是把话一次给朕说清楚!一会有事,一会没事!到底有没有事!”
徐太医上前两步,附在泰宁帝耳侧,极小声的说道:“如今殿下身体已是羸弱,若打熬一夜,即便熬了过去,以后只怕更是破败。别得不敢说,但滑精不举也是在所难免……”
泰宁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是恼恨,又是心疼:“朕算是看出来了,太子到底要做什么了,这是以死相逼!捏住朕的软肋了!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会算计……祁平,你来!”
祁平耳目最灵,自然听清了太医的说得什么,忙小声的撇清:“陛下,奴婢才跟随殿下刚满一旬,根本不得信任,此事半点内情都不知道……”
泰宁帝抿唇,附在祁平耳边小声道:“你去挑几个长得顺眼的宫女,最好是与你家娘子长相有些相仿的。”
祁平微微一怔,想也不想就跪在了地上,急声道:“奴婢今夜若是做了这事,以殿下的手段,只怕陛下明天就见不到奴婢了啊!陛下陛下!奴婢历来对陛下忠心耿耿啊!可不敢如此啊!”
泰宁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瞧你那点出息!这点小事能吓成这样吗?”
祁平闷着头,呐呐道:“奴婢一心忠于陛下,本就没多大的出息与报复。柳管事可算是最是了解殿下的人,陛下不如将这事交给柳管事,他肯定更趁殿下的心意。”
泰宁帝看了祁平半晌,黑着脸道:“柳南素日里没少得罪你吧?”
祁平道:“哪能啊!柳管事面上最是笼络奴婢,以为四下无人时,没少在殿下面前给奴婢穿小鞋。他是个猪脑子啊,不知道暗卫为什么叫暗卫吗?以为四下无人,就真没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