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呼吸的灼热,离得这样近,让人窃喜,想要更加的靠近。莫名的,忆起那唇间的香甜,软软的,滑滑的,柔软的很。
有一股陌生的热流与酥麻在身体里乱窜,皇甫策情不自禁的侧目身躯,嘴唇碰触身侧人的脸颊,如不经意般轻轻的划过她的耳垂,细微的动作间,满是珍惜与虔诚,宛若对待世间最矜贵的宝物。
明熙因高烧本就没多少力气,动了动想要离远一些,不想被那人极迅速的圈在了怀中,片分都挣脱不掉。皇甫策似乎察觉到明熙的软弱无力,得寸进尺,将人牢牢的禁锢怀中,嘴唇一下下的擦过脸颊,移到那有些发烫又渴慕许久的唇上,细细磨蹭着,浅浅的吸吮,胸口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与甜蜜,可心中的渴慕也越发的深了,不舍得放开怀中人的半分。
明熙有些发晕的头,晕眩的更厉害。快烧起来的体温,似乎也在渴望对方冰凉的触碰,两人之间的温度莫名的热了起来,有种让人惧怕又向往的战栗,又有种难以形容莫名的满足。
那微凉的唇所过之处,酥酥麻麻,很是舒服。虽眼睛看不见,但动作之间的珍惜与不舍,触动着越发温软成水的内心,仿佛所有的一切情感都变得直白起来。
直至那冰凉的手,不动声色贴上肌肤……
明熙骤然清醒,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娘子!娘子!快醒醒!……”
从睡梦中惊醒,明熙骤然坐起身来,入眼一片黑暗,疑惑道:“祁平?……可是有事?怎么不点灯?”
“娘子梦魇了?”祁平等了片刻,不见回答,忙将明熙的衣袍放在了床侧,从柜子里拿出了黑色的皮毛大氅,这才又道,“外面出身了,娘子要起身了。”
门外仍旧是漆黑一片,屋内也不曾点灯。窗外隐隐能听见凌乱压抑的脚步声,偶尔还有火把晃过。
虽是声音细微,但甘凉城军营一年之久,明熙几乎是反射性的感受到了危急,骤然清醒,抓起衣裙快速朝身上套着,压低声音道:“出了何事?外面该是来了不少人,我们被包围了吗?”
祁平快速而镇定的为明熙整理衣襟,低声安抚道:“奴婢耳朵灵,听见了声响,早早出去看了一圈。虽有禁军朝咱们这里来了,但看样子也只是想围住了揽胜宫。这会该是还有一些距离,奴婢不敢露头,就回来了。”
明熙微微一怔:“禁军?!高钺这是要做什么?!陛下呢?!”
祁平抹黑给明熙挽个简单的发髻,轻声道:“陛下怕是还在猗兰殿,不曾有人来报信。外面到底如何,出去后才能知道。”
明熙拉起大氅就要朝外走:“我们出去看看!”
祁平忙挡住了去路,低声道:“禁军闯宫,来者不善!娘子跟着奴婢走,揽胜宫里有一处暗道。”
明熙微微一愣,打量了一圈,可惜揽胜宫内殿里哪里会有趁手的武器,唯有拿起桌上的软鞭,挂在腰间:“好!咱们先去荣贵妃处找陛下!”
猗兰殿内外,虽是人不多,可也已被守住了。
此时,正殿里灯火通明,泰宁帝安坐一侧,身侧歪着捆缚了手脚的韩耀。君臣二人虽看似毫无波澜,但面色都有些紧绷,各有所思。
对面,荣贵妃端坐桌前,盛装着身,妆容精致,眉宇间尽是志得意满。慕容芙垂坐一侧,不敢与韩耀对视。姑侄两人身后站着六个人,都有些身手,正是慕容芙偷偷带入宫中的慕容氏的心腹世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