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轶嘴角的笑意僵了僵:“这年底啊,家家都是如此的,这些时日内子一直追问太子殿下的事,臣这才不得不特地来问问。”
泰宁帝掀了掀眼皮,笑了一声:“太子啊?养病而已,有什么好问的?尊夫人只管放心,太子如今最好不过了。”
王轶垂了垂眼眸,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太子殿下有陛下看顾,自然好过。只是近日家中不平,从远处请来了一云游方士,看了家中大小,又看了看小女与太子殿下的八字,只说不妥。”
泰宁帝端起了茶盏,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笑道:“爱卿说笑了,钦天监合好的八字,怎么云游方士还能说出不妥来?”
“臣本也是不信的,可那人说的家中大小事,桩桩件件竟是都对的上,臣这才不得不上心了,又说起了家族大运来。太子殿下乃国之根本,不想太子与小女两人竟是生肖相克,生辰相冲!”王轶轻声道,“臣左思右想,自太子还朝,可不是大病小病不断,这才不得不闭宫专心养病啊!”
泰宁帝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爱卿饱读诗书,当真信这些?”
王轶轻声道:“臣起初也是不信,可左思右想,当初定亲时间仓促,钦天监合八字时,都已是陛下指婚后了。两人八字有什么不妥,钦天监也不会说出来。方士合八字时,内子也没说这是谁的八字,他不知道那是太子殿下与小女的八字,这才敢直言吧!”
泰宁帝挑了挑眉,放下茶盏:“似乎也有些道理。”
王轶叹息一声:“虽看起来只是内子的担忧,实然滋事甚大,太子殿下几番病重,如今怕正是养病治病的关键时候,这样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不能因此耽误了太子殿下养病治病。”
泰宁帝笑了笑:“如今离婚期尚且还有近五个月,哪里会耽误太子养病,待到明年花开,什么病都该好了。”
王轶垂眸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可不是!臣也是那么说的!可内子笃信这些,最是虔诚,这不三番五次的催促臣来与陛下说说。”
泰宁帝挑眉:“爱卿的意思,是要推延婚期吗?不过,也无不妥,若四月赶得着急,不如定在五月六月,还不太热的时候。”
王轶忙道:“日子都是钦天监看好的,也不是随意改动……臣也觉得不该让一门亲事,耽误了太子殿下,否则臣可就成了大雍的罪人呐!”
泰宁帝笑了两声:“爱卿言重了呐,太子身体不济,怎能怪到你身上。人不是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这来到人世该享几日福,都是定好的,哪里会牵扯到别人。”
王轶面有难色,叹息道:“可这事对臣来说如鲠在喉,每日的辗转反侧,若没有这事,臣也联想不到自家身上,如今有了那么一说,自然也是不想因为小女……牵连任何人。”
泰宁帝侧目,点了点头:“爱卿说得极是,但不知爱卿到底有何打算呢?”
王轶轻声道:“不若先让小女与太子殿下解除婚约,待到太子殿下真正的病愈,可再议此事。”
泰宁帝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上,冷笑一声:“爱卿当你女儿与太子殿下的婚约是什么?以物易物吗?这都要讨价还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