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竟是来看笑话的!呵呵!当真是有恃无恐了!韩耀如此,到底是为了什么吗?你当真以为本宫拿你们母子没有办法吗!你给本宫跪下!”
皇甫策闻言抬眸,剑眉微挑,不动声色的跪在了廊下,轻声细语道:“母后何故发那么大的脾气,儿臣确实半分不知。”
“嘤嘤嘤!”明熙哭着从屋里跑了出来,指着皇甫策大叫道,“什么不知道!娘!就是他!就是他!肯定是他!不然耀郎,也不会那么对我!这都多久了!还天天骂我!我都不还口还骂我!今天他还在边上煽风点火!如今耀郎见我就讨厌!不许我跟着他!以前都好好的!肯定是他!”
惠宣皇后忙抚过明熙的额头:“阿熙快别哭了,不然一会又起烧了!娘什么都知道,放心好了,既然自己撞进来,娘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对!就要狠狠的教训他!”明熙一边哭一边点头,转身跑进了屋子。
惠宣皇后不曾回头,侧目看向皇甫策,冷声道:“别用那么纯良无辜的眼神看本宫,陛下又不在此地,你装给谁看呢?”
皇甫策缓缓垂眸,轻声道:“儿臣年岁尚小,不明白母后再说什么。”
惠宣皇后挑眉笑了一声:“阴险狡诈的人装惯了,总也以为自己很闲良。快十二,也不小了,本宫近来听闻你母妃常招王二娘子入宫?怎么,你们母子这是又看中了王氏女,要亲上加亲吗?”
皇甫策仿佛丝毫不在意惠宣皇后的话,抿唇一笑,恭顺的答道:“母后说哪里的话,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般的事,母妃如何会和儿臣商量。母后私下里,给阿熙妹妹与韩氏做主的亲事,不是也没和人商量过吗?”
惠宣皇后眼神微闪,凌厉的瞪向皇甫策:“好好好!果然是你!本宫说此事尚不曾有苗头,怎么满宫皆知了!可你也别太得意了!本宫为难不了韩氏,还为难不了你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忘了,陛下是你父,本宫才是你的母亲,你那为妾为妃的娘亲,即便将王二招来一万次,也是无用的!”
皇甫策面上波澜不惊,温声道:“母后能特意过问儿臣的婚事,儿臣自然心存感激。可如今揽胜宫中乱成这样,只怕母后没有这个闲心。阿雅虽与儿臣门当户对,也常常过来,但也不一定就是做亲的。儿臣年岁尚小,不曾考虑此事。自然,儿臣也知道母后的难处,没有养好的女儿,如何外嫁?母后当真愿意做主,不管是谁,儿臣都欣然接受。”
惠宣皇后顿时沉着脸,冷声道:“皇甫策!你也不照照镜子!凭你也敢再打我阿熙的主意!”
皇甫策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轻声细语的开口道:“儿臣哪里敢,贺氏嫡长女听起来唬人,可若无母后做依仗,在外看来,就是无人理会的野丫头。儿臣身为父皇的嫡长子,即便做亲,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人,儿臣当真看不上半分的。”
惠宣皇后怒极反笑:“做亲?你做梦吧!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你以为本宫看不出来吗?你和你那母后一个德行,外在恭顺贤良,内心阴险狡诈!你也配!你这样的人,合该烂臭在臭水沟里,给本宫的阿熙提鞋都不配!”
皇甫策倒也不恼,微微一笑,娓娓道:“母后此话差矣,做亲说得都是大妇。贺明熙刁蛮任性,乃宫中人尽皆知之事。这般的人,莫说是咱们这样的皇室,即便放在普通人家,如何能做人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