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策柔声安抚道:“实不该拿二娘子对孤的担忧调笑,还望二娘子大人大量,宽恕则个。二娘子独自一人,这是要去哪儿?”
王雅懿听见这般的柔声讨好,脸颊更红了,柔声道:“听闻栖园东侧的梅花开得最好,寻了许久,也不见那丛梅花。”
皇甫策低低的笑出声:“二娘子也说东侧了,此处已是栖园西门处了,任是怎么寻,也是寻不到的。”
“啊?!……”王雅懿脸颊已成了胭脂色,抬眸瞟了眼皇甫策,窘迫的站在原地,“我……我明明是找人问了路的……”
皇甫策笑道:“左右无事,孤带二娘子走这一趟,如何?”
王雅懿垂首道:“那……那只有麻烦殿下了。”
“乐意之至。”皇甫策伸手将梅枝挡开,让王雅懿先行半步。
“听闻东侧的梅花紧挨着热泉,满园的的花树,只有那一处开得最早最艳。”此时,那张俏脸已是绯红一片,长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着,却还是故作镇静的说着话。
皇甫策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不忍拆穿她的紧张,声音越发的柔和了:“虽山下的梅花都开了,山中寒气太重,花也要等上些许时日,方才盛开。当年□□特意将梅树种在汤泉附近,为了的便是让花开得比别处早些。”
王雅懿点头道:“祖父曾说因当年□□皇后名讳有个梅字,在建栖园时,特地将此处种满了各色梅树,若是往年梅花盛开之时,各色梅花交错,端是绚烂夺目。”
皇甫策笑了笑:“父皇也如是说,那些桃、梨、杏树都是后来补种的。”
王雅懿连连颌首,浅浅笑道:“这满园的果树,是因惠宣皇后不喜单一的树种,后来补种上去的。每年翠微山秋猎,先帝便会亲手为惠宣皇后采摘第一批成熟的果实。惠宣皇后会将剩下的果实,送给翠微山下的农家与各个庄园……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王雅懿如受惊小鹿般的眼神,让皇甫策心中生出无限怜惜,柔声安抚道:“这本就事实。”
王雅懿怔怔的望向皇甫策,轻声道:“殿下不生气吗?”
皇甫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极为细致的将树枝撩开,替王雅懿开路:“孤怎会生二娘子的气?此事乃大雍百姓间的美谈,拿来说说,无甚。皇后娘娘当年对我们兄弟也是极为和气的。”
王雅懿情真意切道:“殿下宽和仁善,实为我大雍之福,百姓之幸。”
皇甫策轻笑了一声:“既得二娘子如此期许,孤日后自当竭尽全力。”
王雅懿听闻此言,心中的甜蜜几乎要满溢出来,柔声道:“殿下不必自谦,父亲常常在家中盛赞殿下仁惠,日后作为不可限量。”
皇甫策嘴角的笑意凝了凝,停住了脚步,指向一侧,轻声道:“这是二娘子要寻的地方吗?”
王雅懿抬眸望去,只见红、黄、绿、粉、白,色彩交织,在冰天雪地里开得极为热闹绚丽,一双杏眸中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