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实力太过恐怖,他查看了全科室的监控录像,在那时刻全然没有看到对方究竟从哪出现,又是从哪消失。即使是户外的监控也完全没有动静,就好像对方并不存在。但裴白的身体还残留着酸痛,后穴一阵阵的疼。即使没有吻痕,也足以确定被强暴的事实。
做了常规检查后,办理了出院手续。很奇怪,即使仍然感到不适,医学器材也没有检测出任何问题,顺利让他出了院。
是夜,裴白处理好繁杂事情后,躺在床上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嗅觉,触觉或是痛觉,都留有那夜的余温般挥散不去。他不能否认,到了最后确实得到了快感——但那又怎样,被强暴仍然是事实,证据却一丝不存,完全无法报案。作为一个男人,被精神和肉体双重践踏,过往辛苦建立的很多东西都被击得粉碎,对任何人来说都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样想着,裴白渐渐意识朦胧,但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感到了逐渐在体表淤积的寒意,就像——在冷冻某样东西。
比如尸体。
裴白猛地睁眼,入眼的不是天花板,而是近在咫尺的冰冷铁壁。微弱的光芒不知从哪发出,给铁质的金属板增添了令人恐惧的冷色光泽。这是一个及其狭小的空间,狭小到甚至连伸展双手或略微抬起双腿都做不到。
裴白几乎立即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地方,他尝试用腿顶开脚边的铁板来借力出去,但铁门似乎是牢牢锁住了,完全无法挣开。与昨夜的状况有些相似的是,他依旧浑身赤裸。
而逐渐渗透的寒意,真的像是要将他永远冰封。这种情况下,无论怎样都无法挣脱,只能祈祷有人会发现。只是,直觉告诉裴白,不会有谁发现,就像那莫名消失在摄像头视野中的那男人的身影。
愤怒是在尚有对抗余地时候的心理反应,而绝望是无法抵抗后的恐惧时最极端的分支。彻骨通寒侵蚀了裴白的意志和躯体,逐渐地无法抵抗。唯有生的最后一丝火苗残留在身体里,促使着他在这个阴暗、寒冷而干燥的密闭空间内挣扎。
随之而来的透骨的疼痛没法抵制。裴白在极寒的环境下几乎窒息,他缓慢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剧烈喘息,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儿,但每一口空气都似乎带着冰碴,刺得喉咙和鼻腔生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裴白已经被冻得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始终没有人能够来解救他。直到意识已经开始恍惚,裴白仍强撑着不让自己闭上眼。因为一闭上眼,就可能再也睁不开。那么到时候,他大概真的只会是一具躺在冰柜里的尸体了。
直到冰柜被打开,裴白的肢体已经完全僵硬。
男人笑了笑,将裴白抱了起来。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等待着对方进一步动作。
果然,过了一段时间稍能活动的裴白缠了上来。赤裸的肌肤贴在男人的胸膛上。裴白恍惚意识到,这个男人竟然也有体温。
男人用一只手臂轻易地抱起裴白,另一只手抚摸着裴白覆着白霜的发丝,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