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逐浑身又颤了一瞬,不是疼的,而是不适应,被另外一个男人捧着双手、悉心照顾着。
他尴尬着、震惊着,却又没有什么反抗余地,只能任人摆弄——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变成了女人,在被照顾、被怜爱着。
这种想法一出现,裴逐就浑身一个激灵,他似乎被吓到了一般,脸色显出苍白,“……”
下一秒钟,他嘴角向上挑起,脸上又出现了那一惯的、轻慢的讥讽神情,刚想要说两句难听话、来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忽然,盛聿恒就犹如有所预料,狠狠用力、攥紧了他的手掌,包裹在外的雪白纸巾顿时被血迹洇透。
裴逐顿时吃痛,连泪花都冒出来,差点一口咬上自己舌尖,“我艹——!!”
缓缓地,当他再抬起眼神时,额头上已经遍布豆大的汗滴,呼吸急促,眼神透出股狠劲,“你……”
而盛聿恒脸上却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动作小心又仔细,换了一张纸巾重新裹住他的手掌。
这搞得裴逐心脏有些七上八下,浑身上下冷汗未消、透着一股湿漉漉的黏腻感。他似乎被拿捏了、又或是完全被对方赋予了或是痛苦、或是温柔。
渐渐地,裴逐一整颗心脏从惴惴不安,再到麻木,似乎陷入了此时的气氛当中……
他被一个身形高大的、和他同一个性别的男人捧住了手掌,仔细擦拭过每一道细小的伤口,以至于肌肤表面泛起细密的、又极为异样的感觉。
裴逐的大脑忽然有些走神,他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什么、或者该怎么做——
他生平所接受的教育,全部都是打碎了牙和血吞咽,从没人给予温情、也不会有人像这样捧着他伤痕累累的手。
而就在这时,仿佛有所感应一般,盛聿恒凑了上来,弧度几乎完美的嘴唇启开缝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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