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了,并且郑重地宣布楚写心有身孕的消息,而她的昏睡只因为过于疲劳,打个针好好休息调养几天就没问题了。
送走医生后,岢海儿再回到主卧室,看着大哥温柔地坐在床沿,抚著大嫂的脸颊,没有开口,但她却能马上感受到大哥对大嫂的那份真爱。
“既然还爱著她,为什么要拿别的女人伤害她?”岢海儿立于一旁?楚写心抱不平。
“你以为我想吗?那不过是为了要看她是否真如她所言的那样不在乎罢了。”
“结果呢?”
岢震业爬了爬垂下的头发,懊恼地想狂吼。“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该注意的,可是他没有,难怪这阵子看到她脸色总是苍白,原来是怀孕了。
“不能怪大嫂,这全是妈逼得大嫂不得不隐瞒。”
“你知道?”岢震业责怪地瞪著妹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嫂不让我说。”
“该死!若不是今天的事,我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发现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不敢大声,他只能喃喃地说著,舍不得到心都泛疼。
“为什么说是妈逼的?”
一直以来都有个声音在他心中不断提醒他,不过总是被他刻意忽略!而今他只能面对现实。
“妈骗大嫂说可晴有了你的孩子,要她跟你离婚,并且离开岢家。”
“什么?”
“大哥,你有吗?”
她是很想相信大哥,可是相信了大哥就表示母亲的话是谎言。
她的心矛盾不已。
岢震业心中暗骂著楚写心,骂她的单纯,骂她的不信任,更骂自己的大意。“除了写心,哪个女人我都不碰!”
“那现在怎么办?”
“你马上帮我联络,我要带写心去美国。”
“现在?”现在是半夜耶。
“就是现在,我一刻都不愿意让她再受到伤害了。”就算那人是他的母亲,也不能伤了他最重要的宝贝。
原来这七年来,带不走她是因为母亲的从中作梗,留不住她更是因为母亲的从中胁迫。
而她呢?究竟承受了多少的委屈,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他抱起她过于轻盈的身子,吻了吻她的脸颊。
希望这一次他们能够重新来过,他要好好将过去七年来的思念全给补偿回来。?美国连夜,岢震业丢下母亲,不说一句话地抱著昏睡的楚写心离开岢家,任母亲如何哀求哭喊都不能令他改变心意。
为了安慰母亲,岢海儿留在台湾,另一个原因是,她也不想打扰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
临上飞机前,他又要医生给处于昏睡状况的楚写心打了安眠药剂,所以在到达美国他的住处时,楚写心尚未清醒。
而?岢震业管理家务的管家一见到他怀中抱的女子,马上就认出是少夫人。“少夫人怎为了?”岢震业因管家这句“少夫人”而平心不少。
“坐飞机太累了。”
将她抱进房间,偌大的水床让她能更舒适的入睡,而他则是静静地坐在床边守候著她,等待她苏醒过来。
到了半夜,当他进浴室冲完澡后出来,赫然发现楚写心醒了,坐在床上环视陌生的环境,她的神情是那么无助,令他忍不住上前。
最后她看到他了,脸上有著不敢置信。虽然又马上消逝,但他还是看到那抹消失许久的依赖感,清醒后的她在找寻他的人。
“这是哪里?”
阳刚味十足的房间令她感受著他的气息,而房里甚至还摆有她的相片使她讶异。
“我们的家。”一个专?她布置的家。
楚写心一听还没理出个头绪,即有人敲门。
“进来。”
原来是他担心她醒来肚子饿,要管家煮些清粥。
穿著米白休闲服的他,走近桌前将清粥端起“饿了吗?”
他轻声地问著。
她摇头,完全没有食欲的她因刚进来的外国管家而惊讶“这里是哪里?”怎么她才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一样了,岢震业不再漠视她,就连地方都变了。
“美国。张开口!”
“我不要吃。”
过于震惊!使她还无法接受人已在美国的事实。
“不行!”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先吃完粥我再告诉你。”
在他半是哄骗、半是胁迫之下,楚写心无奈的吃下近一半的清粥,直到她完全吃不下拒绝时岢震业才放下手中的碗。
“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嗯。”之前几天的晕眩及恶心感不再强烈,清粥使她恢复了些体力。岢震业这才露出满意又宠溺的笑容。“要不要再睡一下?”
楚写心不明白他突来的温柔,不过这一直是她期盼的。
扶她躺回床上,但楚写心怎么都不愿闭上双眼。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她明明是在房间里,纳闷的她怎么都猜不透。
见她努力思索的俏模样,岢震业著迷地在她唇上印个短暂的吻“别想这么多了。”
“可是”
见她还想开口,岢震业索性躺到床上,将她揽进怀里,深情地吻住她的唇,将连日来的想念全给倾泄而出。
直到他感到胸前的她不依地挣扎时,才缓缓移开双唇,细语地哄她入睡。?
楚写心天一亮就已张开眼,发现自己并非做梦而是真实的窝在岢震业怀中,感受他温热结实的身体带来的安全感,直到过了好半晌,她想起他们不该再有如此亲密的行?,她才挣扎的想起身。
“写心?”直到楚写心成功地走下床,岢震业一个翻身连忙坐起身。
楚写心因他突地惊醒,不知该说什么直往后退,几乎要退到门边了。
“你要去哪里?”火速冲至她面前,拦腰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生怕她消失。
“我要走了,你放我下来。”
“谁说你可以走的,我不准!”霸气地要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搂著她坐在床沿。
“你没有权利。”
“我是你的丈夫。”
楚写心想要反驳,但他没给她机会,吻住她轻?的红唇,他轻喃:“新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撕了,所以你最好打消离开我的念头。”
他又撕了,但是为什么呢?“我已经答应”
“我说不准”凶恶的将她搂得更紧,使她不适地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你竟敢打算带著孩子离开我?”
“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但知道,还晓得你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相信我妈的话,相信任可晴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你宁愿退出!?”
原来他都知道了!?别过脸,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难过。
“你敢说你与任小姐是清白的吗?”想起他之前那一个多月的冷漠,她不禁心痛的哽咽。
“为什么不敢?我跟她本来就是清白的,结婚后除了你之外我没碰过其他女人,一个都没有。”就连人逃到美国想忘了她,最后还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