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肩膀上的伤处,因为穴道封闭,血也渐渐止了,却依然黑糊糊一片,撕下一片衣角,小心抹去血迹,见到其下五个血洞甚是骇人,又再撕下一片衣角,轻轻替她擦去那易容之物,见到思念的脸,方才勇闯急退的刚强灰飞烟灭,只剩下想疼她的心思。
此时无什么物什,也只能小心挑开衣物,避免血渍沾黏,等药回来也好救治,还好无忌也不用太避讳,虽在昏迷中,但她看上去真的清减了许多,那瓜子脸又瘦了点,看来不见的时日,她也没过得太好,这...会是为了我吗或只是忧心他事罢了。
无忌还没回来,倒是辟毒丹先起了些效用,她皱着眉醒了过来,见到我,便是叹了口气,双眼一闭,一颗泪就这样,滑了下来。
「姐姐,说好护妳周全,却又害妳受伤了。」轻轻的搂着她,四周树影稀疏,虽然已早春,却仍有些萧索,那嫩枝都吐芽了,妳呢?
怀中的身体依旧微凉,等了许久,才睁眼道:「九阴白骨爪,妳不知道,也不能怪妳。」
「周姑娘对不起无忌,我才赶来阻止的,她见我自是要灭口,我大意才害妳为得救我受伤。」越说越无力,无忌也还没回来,那药该不会很难寻吧!不要方见到就...望向血洞,忍不住,泪就直滴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了,我不该把无忌丢给妳,本以为...」
「您醒啦!」无忌像阵烟尘,急奔而来,远远看到手上拿着些东西。
到得姐姐身边,见伤口已清开,衣服也挑开一小块,于是直接拿老酒洗净。
「有些疼,你忍忍,这军营只有金疮药,不解毒,又去山上找,才得到这些。」无忌献宝似的拿出一些小红花,捻烂了将花汁滴入伤口,又取一半跟些金疮药和了敷在伤口外侧,拿布条包扎起来,剩下的红花则内服。
「还是有避开些,最深只有一分多,还好还好。」无忌一边看一边说,等他忙完,姐姐情况也稳定许多,能自行坐起了。
「赵姑娘,那谢大哥的消息,麻烦妳跟无忌说了吧!」姐姐见到无忌有些干着急,于是替他开口。
「要救人,我一个是不成的,况且我也不放心妳。」无忌这一说,就知道他又陷入了陪母亲还是救义父的两难。
姐姐扶着我站起,道:「屠龙刀未现世前,谢大哥性命无忧,赵姑娘我知妳顾虑,不如我们三人一同去吧!麻烦赵姑娘妳带路。」
姐姐果然知我,我真是怕我一说,这母子俩又跑的跑,躲得躲,周姑娘又不可能再嫁一次,这样三人同行,虽有些不满意,但姐姐负伤在身,还是多个跑腿保镳跟医生好。
于是无忌单骑,我与姐姐共乘,缓缓往西而去。
过了一座大山,马儿又重回官道上,姐姐新伤在身,我自是光明正大护着她,防止马又把伤口给颠了,论骑术,我自是最精,一手持缰一手搂着腰,姐姐那带着冷香身身躯又倒在怀里,倒是希望那成昆把金毛狮王带的越远好。
在官道上又走了一会,远远烟尘阵阵,铁甲铮铮,有百骑官兵直涌而来,连忙招呼无忌,避至道旁,官兵走完,后面又数骑凌乱而过,想是大队已走完,正纵马回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