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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狩回来半个月后,宫里又开始忙碌起来,元日快要到了,忙着准备元日宴席要用的东西,还要准备宴席上要准备的歌舞。
这时方许宁背上的伤也好了许多,在沈牧池的陪同下能走远些去御花园打秋千了。
这日方许宁一如既往坐在秋千架上,身后是跟着一道过来的沈牧池。
“沈世子不会午膳没吃饱罢。”方许宁坐在前边对沈牧池的力道表示不满。
既然是来打秋千的,自然得让秋千荡起来才算尽兴,但沈牧池生怕用点劲就将吃进肚里的午膳给消耗完了,荡起的弧度还不如来阵风吹得高。
“好不容易才养好的伤,力道再大些到时候又得重新上药,还是消停些罢。”沈牧池不依。
方许宁虽然被关久了的脑子里净想着玩乐,但还是知道分寸的,她也只是嘴上抱怨,秋千真要飞起来,她怕是只会抓着绳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当两人准备走时,听到草木墙外边有人在说活。
“五殿下慢些……”
五殿下?
方许宁有些不理解。
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五殿下?加上自己才四个皇嗣。
还不等她想明白,方许宁的视线中已经多了个小豆丁。
“小团子?”方许宁根本来不及思考,跟在小团子身后的宫女也出现在面前。
宫女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深居简出的乐安公主,她慌忙行礼。
“见过乐安公主,公主殿下安。”
宫女行完礼,小豆丁也有样学样,行礼,“公主殿下安。”
软糯的声音,严肃的内容。
方许宁觉着他可爱,笑出声,“免礼。”
“公主姊姊为何要笑?是鹭儿没做好嘛?”小豆丁认真开口。
他是严肃着问的,但方许宁却觉得他带着孩童普遍存在的小尾音分外可爱有趣。
方许宁不由掐着嗓子道:“你叫鹭儿呀,是哪个鹭?”
“爹说是一种小鸟,小鸟鹭。”他十分自豪。
鹭鸶,一种水鸟,的确是鸟,不过应该是大鸟。
方许宁见过这种鸟类捕食,一尺长的鱼也能整条吞吃入腹,实在算不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