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和弓被单独放在一边,沈牧池带着人去旁边的小帐子里,是他的近侍阿来的帐子。
“这把弓处理的十分巧妙,这的确是刚制好的弓,韧劲也达到寻常弓的标准,若是刚开始用,不会察觉到它的异常,但是奇就奇在,只要再试着拉动几次,弓就会瞬间断裂。”阿来昨日已经提前试用过这断成两截的残弓。
方许宁顺着他说的回忆一番,自己的确是拿在手中挥舞了好几下才断裂开。
“那依你之见,这弓是从一开始打造时就被制成这样,还是过后被人动了手脚?”
“回禀殿下,属下也不确定。”阿来老实回答。
不确定,那就是二者皆有可能。
方许宁想知道的更仔细些。
“怎么个不确定法?”
“在制作时,的确可以从选材开始准备,选取符合的材料,但是若是制好的弓也不是没办法改变,只是手法复杂些。”阿来了解的也不多,只能简单和人解释一下。
方许宁将抬手,示意自己知晓了。
“这把剑呢?可有什么问题?”
这次是沈牧池问的。
“这把剑同样被人提前动过手脚了。”阿来没有思索。
方许宁脸色微变,那个人该是多想然让三哥留在林子里再无生还可能。
“这剑瞧着用了许多年,本就比不得刚铸成的剑,这也让动手脚的人更加顺手。”阿来真是和他的主子一样靠谱。
“这不需要什么高超的技艺,只需用匕首在剑身上轻轻磕一个小口,就能在受到巨力时断裂。”
“断成三截……磕了两次?”方许宁倒吸一口凉气。
阿来闻言神情有些奇怪,“其实……是三次……”
“三次。”方许宁愣在原地,眼中没了温度,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来还不熟悉她,没注意方许宁的情绪,接着往下说:“剑身本就越靠近末端越厚越宽,也就越不容易断裂,正好第三刀磕在靠近剑柄不足两指的位置,便没有断。”
即便心中有了准备,但还是被这众方式骇住。
方许宁此时脑海中乱做一团,已经停止思考,突然肩上传来一些压力,她看过去才发现是沈牧池按住了她的肩。
厚实有力的手掌好像从肩膀那处穿透进身体里,带着热源来到她的脑海中,剥开一团乱麻的思绪。
“还有么?”方许宁接着问。
她就是为了查清真相才过来的,既然查了,那边要进行到底,不能半途而废。
阿来这次没有直接说,而是先看了一眼方许宁身后的沈牧池,见人点头才接着往下说。